钓系美人,狗勾独家(96)
谁又能拒绝邵钦呢?
两人很快找到共同话题缓慢打开话匣子。
能看出来。
姜婉卿是态度非常认真过来和他聊的,并没有因为他是小孩就糊弄。
条分缕析为他一二三阐明两人在性格、差距,等一系列方面如果想要长久相处的现实问题。
自然而然也提到了郑煜。
姜婉卿却不认为郑煜是个问题,谈不上鼓励,也谈不上打击,更多希望他能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如果一直等到高考结束,两人分开过了最初的暧昧期,冷却下来他还觉得喜欢,心中还有想要邵钦的冲动,那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直接冲。
天塌下来,那也就是谈场恋爱的事。
不过前提是他要有冲的资本,首先第一步就是先考上A大计算机再说。
道理其实都懂。
但得到长辈支持的感觉还是和少年预计得非常不一样。
有种棉花娃娃,整体被翻新充了一次棉的踏实感。
所以听着听着,他也慢慢放下最初的尴尬窘迫,开始坦然。
事实也是女人太有亲和力,太懂得如何拉进距离。
以至于一顿情感问题探讨完,这个阔别已久的家里第一个让郑枭产生归属感的,不是郑父,而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姜婉卿。
…
那天。
权衡再三,郑枭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轻易动手往空白的短信框里发消息。
往后一直两个月,看起来也像真的收心专注学习。
非常认真尝试践行老师和同学们给他的每一条有可能提高成绩的建议,思路确实是以前从未想过的。
于是他从最开始分班考大差不大够上留在一班,屈弛朗还能给他指点指点。
到后面首先把英语听力拉上来,全面提升越来越惊人,变成屈弛朗天天叫他哥了,反过来讨教秘籍。
甚至还有人脑洞大开,问他是不是偷偷找邵钦补课了。
他如实回答自己还没跟邵钦联系过。
可结果根本没人信。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挤眉弄眼,拿出一副“不想说就算”的神情。
都有人家邵哥号码了,还能坐得住不联系?
郑枭当然坐不住,内心也当然不如看起来平静。
只是他就像憋着口气,每天只要抽出五分钟,随便上网看两眼营销号发的邵钦,就又有劲了。
哪怕只是些早被扒烂了的考古照片,和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根据的小道消息,郑枭都像是成功进行光合作用的小苗苗,足够他茁壮长得很好。
只是最近邵钦一直不去学校,没有新料。
所有旧料又都炒过好几轮,营销号扒无可扒实在没东西可发,只好愁得和无头苍蝇一样,成天跟着网友一起乱猜邵钦到底干嘛去了。
其中最为热门的猜想。
就是邵钦之前提到过已经有新的构想,可能是闭关写书去了。
郑枭其实也这么觉得。
只是拿这个当做借口找人,好像有点没有延展性。
问一句答一句就结束了,也不能追着人家还没发的新书聊太多,不容易展开话题。
所以他是故意找了个比较歪的,才终于在没有光合作用,睡不着的晚上给邵钦发了消息。
问他是不是生了病。
当时看见邵钦一电话打过来。
他整个人就跟身上安了弹簧一样,猛一下就坐直了,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想整理身上乱蓬蓬的睡衣,希望自己看起来更整齐点。
可等他手指搭上衣领,才想起邵钦拨来的只是通电话,并不是视频。
于是少年浑身紧绷的肌肉,又缓缓在自己没开灯的卧室内放松下来,重新躺回枕头上,舔了舔嘴唇才按下接听。
他张嘴“喂”的第一声,甚至空有一个嘴型,没能发出声音。
直到第二声才清好低哑的嗓子成功说话。
“喂。”
话筒里很静,邵钦自己给他打的电话却也不吭声搭话。
郑枭不得不拓长句子:“喂?邵钦?”
结果这次电话那头居然笑了两下。
微凉的声线莫名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鼻音:“……嗯。”
然后就又没了。
尽管听着貌似没什么不对。
但郑枭几乎立刻就要在床上躺不住,很是敏锐严肃坐直身子拧着剑眉问他:“你是不是喝酒了?”
邵钦还没给答复。
手机已经像是被谁粗暴夺过去,都不想管电话另一头是谁,直接便对话筒讲:“别理他,他喝多了。”
郑枭一耳朵就听出这是他哥的声音。
只是没等他进一步追问,郑煜已经把电话掐了。
…
A市某俱乐部里。
天知道郑煜跑了整整一圈,最终在这犄角旮旯的偏僻阳台上找到邵钦有多火大。
他抢过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通匿名号码,以为这人发酒疯乱拨的。
挂完电话便揪着邵钦的衣领吼:“你他妈的到底发疯瞎跑什么,叫你少喝点听不懂吗!”
邵钦也不管他,只是伸手要把手机拿回来,说:“你先还我,让我发个短信,免得真有呆子以为我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呆子小郑:我慌了……
凶巴巴大郑:我杀人:)
鲨鲨搓搓小郑,也搓搓大郑和评论区的宝:别慌,钦钦没醉!!只是鲨鲨艰难摸鱼来不及码后面了,不是有意卡在这里呜呜呜呜
第53章
(下午6点才发现, 上一章结尾复制漏了钦钦一句非常甜甜的话QAQ!)
月色下。
入秋的晚风已经很凉,肆意啸叫钻进打开的阳台门,从俱乐部空荡的走廊穿堂而过。
郑煜看着被他揪在手里的人儿, 眼尾飞红, 一双桃花眼漫着晶亮迷蒙的水雾,看起来就不太好的样子。
几乎他一拽, 整个人直接从阳台栏杆挂上来。
抽了骨头一样, 软绵绵的,似醉似醒推着他说太阳穴犯晕:“……你先别动我,我现在恶心得不行。”
郑煜真是觉得见了鬼了,嗓门更大:“说你妈废话!老子就走了十分钟,桌上空了五六瓶,是有谁拿刀逼着你喝吗??你不恶心谁恶心!”
最近一段时间邵钦都跟疯了一样, 猛往酒吧、俱乐部跑。
说什么新书卡着写不出来了, 得找点刺激。
这理由郑煜熟啊。
当年邵钦的妈妈一病逝, 在他决定闷头写人生第一部 小说的时候,就用这个破烂理由把他一起拽着去狂蹦了一个月迪。
那时候他自己岁数也不大, 正是爱玩的年纪。
黑白颠倒身体丝毫没有觉得负担。
反而觉得国外玩得花的公子哥多得是。
他们两个只是去蹦蹦、喝喝酒, 一没聚在一起抽什么不该抽的, 二没不挑食纵欲乱约炮,已经自制力惊人很对得起邵家、郑家的列祖列宗。
以至于第一次出去玩完回来。
郑煜甚至觉得意兴阑珊,还没高兴, 索性趁着邵钦写书不理人的功夫,他自己又出去鬼混了。
以前别人大概都以为他跟邵钦是一对, 看到自觉绕道。
所以这次他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桃花瞬间旺起来, 开了荤就开始变得不亦乐乎。
后面邵钦书写完了, 劲头过了不想动了。
他还时不时要饶有兴致把人抓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满心满眼自己体会到了快乐,就想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也跟着一起快乐快乐。
觉得这不比简单喝点小酒,蹦点小迪刺激多了。
结果偏偏邵钦白长一张荤腥不忌的脸,对谈恋爱、搞暧昧丝毫提不起兴趣。
每次他在旁边跟人打得火热,邵钦却仿佛什么躁动荷尔蒙都感受不到般,只是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闷酒。
有人看上他过来搭话,想要请他喝酒。
不管男女,邵钦都是一样的话。
曲起食指一点吧台,示意酒保把账记他头上,漫不经心说:“先喝,喝赢了我跟你走。”
然后这一喝就是好几年。
邵钦靠着极出挑的脸蛋,吸引来了远近无数想要挑战的登徒浪子,却居然没一个人能成功从吧台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