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42)
“你见过谁暖手往人家内裤里面塞的?”我说,“你又精虫上脑了吧?”
“你没有吗?”
我不耐烦地撇撇嘴,然后对他说:“润滑剂和套子都在我行李箱里,不想出被窝,你过去拿吧。”
外面又飘起了雪,整个世界都亮晶晶的。
周燃小跑着去拿了“作案工具”回来,美滋滋地压在了我身上。
“外面不会有人看见吧?”我说。
“没事儿,这才够刺激。”
确认了,他是真的很想在雪地里面打野炮。
但这辈子我是不会跟他那么做了,因为我怕他那根东西被冻住。
第66章 66
66
我跟周燃向来都是喜欢追求刺激的,不过我胆子比他小,顶天儿了也就找个没什么人的公园和他车震一下。
平时在家做,我都得提前拉上窗帘。
当然了,经常做着做着,做到了窗边,周燃这个欠揍的一边干我一边“刷”地把窗帘给我扯开。
每次他都要挨骂。
今天倒好,根本不给我拉上窗帘的机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明亮的落地窗,我俩就那么大张旗鼓地开干了。
我们住的这是个小平房,但凡附近有人走过,就能看见我俩在床上这样那样。
我说:“你是真不要脸啊。”
周燃一边在我脖子上种草莓,一边给我做扩张,听见我说他,抬头冲我一乐:“这还用说?”
也是,我跟他费什么话呢?
抵抗肯定是没用的,我琢磨着,要是我再抵抗,他可能真做到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直接把我扛外面去。
于是,放弃抵抗的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咱们眼不见为净了。
反正这地方又没人认识我,就算被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人还是得脸皮厚点。
周燃有点儿猴急,扩张做得十分潦草。
我说:“你他妈就不能好好伺候我一回?”
“我哪回没把你伺候爽?”周燃跪在床上,跪在我分开的两腿之间。
他低头戴套,还顺手拨弄了一下我那根支棱着的家伙。
他说:“真亮。”
我眯缝着眼睛看他,又扭头看了眼窗外。
这会儿雪下得更大了,能见度变得很低,我稍微放心了些,只要没人趴在我们窗户上,我俩干这事儿应该就不会被发现。
但该吐槽的话我还是要说的:“知道亮你还不去拉窗帘?怎么不晃瞎你呢?”
周燃戴好了套,直接抓住我的脚踝,我两条长腿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屁股被托起来,我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周燃顶在了我的穴口处,坏心眼地一笑说:“我是说你那儿冒出来的水儿亮。”
我还没来得及骂他,他已经顶了进去,顶得我一个恍惚,精神错乱。
“放松。”周燃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屁股上。
可能是因为刚刚在外面冻着了,也可能是因为光线太亮我不适应,今天我确实有点儿放不开。
我睁眼看他,周燃一丝不挂的样子还是像当年那样吸引我。
我抬起手费劲地抓住他肩膀,同时两条腿从他肩上滑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换姿势,周燃很默契地配合着我。
我圈着他的脖子坐起来,坐在他身上,让他插得更深。
我跟周燃几乎是同时呻吟出声的,因为爽。
他抱住我,亲我的肩膀,亲我的耳朵,舌尖往我的耳朵里面探。
我的耳朵实在敏感,被他这么一弄,浑身过电似的,酥酥麻麻,他手指顺着我的后颈往下慢慢滑,滑到我的股封然后猛地开始顶弄。
我就说,周燃最清楚怎么让我兴奋。
就这样没几下,我开始燥热起来,开始渗出薄薄的一层汗,也开始放松了下来。
我跟周燃谈恋爱时但凡做爱就恨不得全程接吻,从头吻到尾,他后入我的时候都要凑过来掰着我的脑袋和我亲个没完,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脑袋快被他掰下来了。
我倒是喜欢这样,接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是有爱的。
但有段时间,我俩心里的隔阂大概比跨海大桥还宽,逾越不了,接吻就少了,就算吻,也没那么情意绵绵。
可最近,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我觉得这似乎预示着什么。
周燃吻我,吻得格外热烈。
他猛力地顶弄,顶得我一度想逃,但又被他拽了回来。
大雪纷飞的窗外,我隐约听见有嘈杂的人声,好像是一些没怎么见过雪的南方人在惊喜地欢呼。
我紧张地扭头要看外面,结果被周燃咬了一口下巴。
他对我说:“不许看别人,看我。”
然后我就被他按在床上,抓着我的腰,像要弄死我一样死命往里插。
我脸埋在两只枕头中间,叫得怕是隔壁邻居都能听见了。
我反手想要抓住什么,周燃把他的一只手递给了我。
我们十指紧扣,在他猛烈地一阵抽插之后,我成功射出来,把干净的床单给弄脏了。
射了之后,我整个人虚脱一样瘫在那里,一口气还没喘完,又被周燃拽下了床。
他几乎是拖着我来到了靠近露台那边的窗前,这边没人能过来,除了我们自己,也就不担心会被看光。
我光溜溜地贴在冰凉的窗户上,周燃从后面顶进来,对我说:“你把窗户都给弄脏了。”
是,我还湿着的阴茎蹭在了窗户上,精液也蹭在了上面。
当时我就在想:妈的,等会儿让周燃洗床单,洗完床单他得把窗户也给人家擦干净!
第67章 67
67
都说人不能一直盯着雪地看,时间久了会雪盲。
我们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快把我给我亮瞎了。
但因为周燃这个狗东西趴在我身上,把我压在玻璃窗上,我想扭身去别地儿也没用,于是为了自己着想,我只好使劲儿闭上了眼睛。
人一闭眼,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格外灵敏。
周燃的喘息就在我耳边,变得更清晰也更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中沾染着的欲望。
我甚至,能看到那欲望的颜色,是火烧的红。
而他这个人,他的身体,就像是火舌,缠绕着我,决心把我烧成灰烬。
周燃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我双腿打颤,根本站不住。
他在后面压着我、圈着我,支撑着我,他迫使我像个愚蠢的、光溜溜的壁虎,趴在那里任由他操干。
周燃舔弄我的耳朵,我抑制不住那种兴奋和刺激,呻吟出声。
就是这么一声,周燃在我体内的器官竟然胀得更大了。
我被顶得眼泪直飚,一只手贴在窗户上,另一只手求救似的想抓住什么。
周燃的手覆在我趴在床上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灼伤了。
“想象一下。”周燃说,“咱们俩在雪地里做爱。”
我突然嗓子一紧,被周燃脑控了似的,竟然真的仿佛置身白茫茫的雪地,我们两个一丝不挂,半个身子都埋在厚厚的雪堆里。
“你的鼻尖和膝盖冻得通红,屁股却因为我的撞击滚烫滚烫的。”
我反手想要捂他的嘴,希望他收起这些不切实际又下流的幻想。
但却被他咬了一下手,然后吮吸起我的手指来。
周燃确实不说了,他的嘴在忙着做别的,然而我的想象却没有停下来。
在他用力顶弄、卖力舔舐我的手指时,我脑子里不停地出现我们在大雪中做爱的场面。
雪落在我们身上,但激烈的性事让我们浑身发烫,雪花落在上面很快就融化了。
我们在雪地里拥抱接吻。
我跪趴下来,小腿和脚踝都埋在了雪里。
周燃从我身后进入,因为顶得太深,我忍不住用力去抓掌心的雪,然后它们在我手心融化。
又冷又热,是极寒也是火山喷发。
我不停地想象着,刚刚因为提前射精而有些疲乏的我再一次开始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