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后花园(20)
再次醒来已经不在木屋子里,那个地方的记忆像是一场梦,但是又很真实,幻觉还在不断折磨着我。
我虽然睡在柔软温暖的床上,但是浑身依旧一阵一阵地发冷,我忘不掉那一场噩梦带给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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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羽被救出来了,最近完结了隔壁的一篇文,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呀
第36章 醒过来了
杜遵盛见我醒了,几乎是冲到了我面前来,他的脸迅速地在我眼前放大,许久不见了,我竟觉得他变得陌生起来。
不安的感觉像把火,在我身体里燃起来,我尖叫着要躲起来,一翻身就滚到了床下,手上还扎着输营养液的针,这一动作间,那针被扯着从我皮肉里滑出来,血便从这针眼里“呲”了出来,滚烫的鲜血一下子涌出来,很快就湿了我一只手,地上滴落了些许,红艳艳的看起来很脏。
杜遵盛明显变得焦急担忧起来,他弯着腰,伸长了手想把我从病床下抓出来。
但是我只是紧缩着自己的身体,靠在最里侧,嘴里不停地尖叫。我潜意识里知道他是谁,但是他让我感觉好陌生,他也穿着医院的病服,胡子拉碴的,头发再不复往日的有型,一双眼睛更是布满血丝,眼白上布了一层黄色的膜,显得整个人很是疲惫和憔悴。
“小羽,是我,是爸爸呀,你不要怕,那些坏人我已经赶走了,快出来吧,算我求求你了,你看,地上全是你的血,先出来把手上的血止了吧。”
杜遵盛几乎是用一种低声下气的恳求在和我说话,这也让我感到震惊,我完全没想到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居然会在我面前说出这样子的话,我明明是他的败笔,他恨不得抛弃的人才是呀。
也许我还是被他感化了一些,我犹豫了,停了喊叫,身上的警觉低了一些,侧头偏过去望向他那张憔悴的脸。可是,几乎是一瞬间的,我就后悔对他的放松警惕了,他的手藏在身后,指使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从我视线的盲区里冲上来,掀翻了床板,直接一把把我按在地上,我挣扎着,手上没有止住的血溅到了墙上,红点一片,倒是像似红色虫卵一般的恶心。我嘴上想喊,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捂住了我的嘴,并拿了束缚带,捆了我的手脚,然后把我一把拎起来丢在另一张空床上。
我的心被此变动惊得久久不能平复,呼吸都变得更急促起来,想要大口呼气,但是嘴上却贴了东西,怎么弄也弄不下来。
我又一次偏头去看杜遵盛,他却只是更加疲劳地靠近我,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喊来了医护人员,又是一群陌生的人……杜遵盛见已经有人来了,便扭头消失在了我眼前。
他们应该给我打了镇定剂吧,我自我感觉还算清醒,但是身体的应激反应却不由我的意识去支配,也许这也是他们不放心我醒着的原因。
似乎又睡了几天,我身上对毒品的戒断反应平静了一些,我终于是可以找回对身体的支配权了。
早晨初见到陪护我的人的时候,我还有些怕,身上轻微颤抖着,缩着手脚窝在被子里,一点也不想随着那人一起去做康复运动。但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些回忆,我面前这人给我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心安了许多。
这是赵情,居然是赵情出现在了我面前,在青春期的那一段懵懂时间里,他曾经数次进了我的梦,赵情曾是我的意淫对象。
他离我远远的,没有说话,温和地笑着,那样子很熟悉,他每次和杜遵盛做完之后,都是那副样子,一脸餍足地看着我,眉眼间还有丝慵懒在里面。
“快别睡了,杜大少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性护工靠近我,手上正准备要扶我下床去。
“你……怎么在这里。”
出事之前我还记得是赵情约我去的山上。想到这里,鼻子发酸,我委屈得很,赵情这时候已经不再是我的青春期意淫对象了,他更像我的一位长辈,我心里隐隐地希望他值得我去相信,就想小时候想过的可能,他就算是成了我“后妈”,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那天明明是你约我的,你敢说那个事情没有你的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护工搀扶着我靠在床边,但是我挣开了她,往前奔了几步,一下子扑进了赵情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还杂糅着杜遵盛的气息。
但是我不想去理会那么多了,一扑进赵情怀里,我就哭得不能自已。
我哭得很没有形象,几乎把赵情的衣裳哭湿了一大片,他穿着羊绒衫,米白色的半领衣,待我哭够了被他扯开,那里已经是深色的一片,我脑子里浮现起一些黄色废料,这倒像是哺乳期溢奶湿了衣服。
待我情绪稳定之后,护工搀着我,故意把我和赵情拉离得很开,我想,今天我还能见到赵情已经是杜遵盛给的最大宽容限度了,要是再像之前一样一直亲密接触着,那我该和赵情永远地说“再见”了。
在我做康复的时候,赵情轻声说了关于我的那场绑架。
原来这事情是安昱做的,他本来就是杜遵盛对家找来的内线,杜遵盛自己看得清楚明白,但我却是脑子糊涂,居然还自投罗网了。
关于安昱的后续,赵情没说,我想也知道,他估计现在正是求生不死的时候,一想到他那张脸最后会烂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我心里居然浮现出一些不忍来,那张脸生得是那么漂亮,但他的主人却没有那个能力去“怀璧”,只能落得玉碎人亡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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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曾经的大纲,我真的没有想写成这样子……本来是个欢脱向的,现在却,越来越阴暗了
第37章 戒断反应
夜里睡得不踏实,总是梦见自己孤立无缘地被锁在那间木屋子里。
手脚无意识地在病床上挣扎,突然有踏空的感觉,惊醒过来却是半边身子都已经悬空。
急忙往回退,却突然发现身后有个温暖怀抱,很宽厚的臂膀,和儿时的记忆重合起来。我迷迷糊糊的,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没有长大,那些糟糕的经历都是一场噩梦,扭头蹭在身后人的胸前,一阵温热感觉,这初冬的被窝总是让人难舍难分。
直到晨起,我都还没觉出不对劲来,可能是精神和身体已经被麻痹了?我居然没发现睡在我身后的是杜遵盛!
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伸得老长,圈在我左脚的脚脖子上,想是夜里我胡乱地蹬被子,他怕我着凉,即使在睡梦中,他也熟练地把我露在被子外面的脚给圈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急急地从他怀里挣出来,他见我又是一副将要炸毛的谨慎模样,赶紧从我身边下了床,还穿着单衣,脸上胡子拉碴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悲伤。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感到一丝不忍,我拧起眉头,心里揪成一团,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白日里又是赵情带我去做康复,我好奇他怎么不去走秀了。赵情见我问得认真,“噗呲”一声笑出来。
“照顾你,现在是我的工作,我也很乐意接下这份工作。”
他笑得美艳大方,一个男人笑成这个样子,在我的世界里也是少见。不怪我曾经还拿他比做我的“继母”。
但是简单而平和的日子总是会走到尽头,我戒断反应犯了。
绑匪们拿我当实验品,给我注射的全是高浓度新型毒品,虽然只有那么几次,但是我的身体与神经已经深受其害。
午饭后没多久我就发作了,像只濒死的兽类,朝后拧着脖子抽搐,手指蜷成鸡爪子。初开始我就如癫痫患者发作一般,但是精神上的感知却是复杂的,浑身发疼发烫发痒,我忍不了,大叫着“给我”,其实我都不知道那个毒品叫什么名字,就这么尖叫着,呐喊着,之前和我熟悉的小护士被我这副样子吓得噤了声,她站在我的病房外哭得身子发颤。
赵情这会儿却是被杜遵盛支开了,换成了杜遵盛来照料我。
这次的戒断反应剧烈,我的四肢因为各种复杂反应而扭曲着,连站立都无法做到,但是我可以爬,我在病房里像是困兽一般,四肢一起协动起来,姿势怪异地爬呀爬,不时还捧着脑袋往地上瓷砖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