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57)
忙活一天没怎么休息,祁玉饱了就犯困,靠着沙发说话的功夫都会打瞌睡。周时煦看时间不早,带祁玉先上楼。
才把人被放倒在床,祁玉眯开眼睛看到个天花板,腾地坐起来,转着观察一圈,这卧室复刻了周时煦郢城别墅的卧室,家具的选择和摆放位置都一模一样。
有那么几秒祁玉以为自己又回郢城了。
“煦哥,你疯了?”
“怕你认床,只能这样装装样子了。”
“我哪是认床……”
祁玉边看边感叹,一圈下来黏着周时煦,抱着胳膊把人往床边带,接着扑倒压着了。
他说:“煦哥,我是认人。”
“是吗?”周时煦唇角带笑,抬手帮他解开衣服,“还困不困了?”
“不困。”
“那咱们洗个澡,做点累人的活好睡觉。”周时煦解完扣子开始褪他的裤子,捏着臀揉了揉。
祁玉问:“房间...隔音吗?”
“明天就知道了?”
“......??”
第二天醒来,周时煦告诉他窗户没关,所以没那么隔音。祁玉听完恨不得把脸扒下来揣兜里,这和裸奔一晚有什么区别……
他起来煎熬吃完早餐一趟跑了。
祁少爷回家和斯布林打了个照面又去了312联盟,推开玻璃门,见晚藤的人也在,一伙人围在一起谈论华客商会的那支神秘队伍。
祁玉一屁股坐皮沙发上,脚踏皮靴往茶几上一搁,“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华客商会是周时煦的,没意思。”
最近的安珀听完,眸子一下亮了,直言不讳道:“小老板,周时煦不是你老情人吗?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见到华客商会的那支队伍?”
祁玉没来之前。安珀才说能和他们认识就好了,结果被队长林沨打击。这会儿他瞄一眼林沨,得意地用胳膊杵他。
祁玉余光看见了这个小动作,问他什么意思。
“队长和我打赌,如果将来我有本事认得华客商会那帮人,他就给我做半年的早餐不重样!”安珀的模样就像已经得了着半年的早餐一样,眼睛笑弯了。
祁玉啧了一声,毫不留情拆穿道:“昨晚我就已经和林沨说了!他就是想给你做早餐,什么赌不赌?都是幌子。”
黑鲨放下游戏机,也啧了一声,“什么早餐啊,半年都不重样,让我也见见世面?”
“沨哥...”安珀尴尬地咳了咳,视线落在哪里都觉得不对劲,憋出干巴巴七个字。
“……你别听他们胡说。”
“没胡说。”
林沨说完一刻不停,自然而然地接下一句,“赞恩,余稳说你过两天要参加拉比特黑拳赛,我提前考察过,赛场鱼龙混杂,你一个人恐怕不行。”
“怎么说?”
祁玉之前参加的比赛并不比这小,要说赌盘开得大,他更大的世面都见过,参赛者为奖金服药或者动手脚都是家常便饭,没什么怕的。
“这次不一样,不知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岑烊的军火贩子?”道理说祁玉和周时煦关系匪浅,该知道才对。
这两天忙私事,岑炀这个人被祁玉忘到了九霄云外,问道:“拉比特黑拳塞和岑烊有什么联系?”
前两天才查过,交易地点选在一处人烟稀少的海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岛上居民不可能来那儿闲逛。
两天时间又换地址?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林沨:“他是个轻易见不得光的人,赛场聚集的人多,好掩人耳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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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第53章 把生命照亮的光。
祁玉闭眼思考了良久,黑拳赛原是当初发泄不良情绪报的,余稳为此鞍前马后,怎么也得把奖金拿来给他当作报酬。
误打误撞碰上这档子事是祁玉没想到的,周时煦不可能主动说,他也不急,就当不知道。
“这样才好,你带晚藤当晚在那守着吧,我照常比我的赛。”
林沨提醒道:“赞恩,这不比国内,得有个人在你身边护着才能保证安全。”
“我一个参赛选手,再怎么也不能伤到我身上吧。”祁玉说得轻描淡写,忽然想到什么,瞄一眼余稳,问:“拉比特赛除了奖金我记得还有个什么纪念品来着?”
余稳:“镶钻的流沙打火机。”
“对对对,”祁玉突然笑,“我跟你们先说好,这次参加黑拳赛不为奖金,就为赢个花里胡的打火机。”
“小老板,我之前就不明白,你本来什么都不缺,干嘛非受这种皮肉之苦?”
安珀还在十昌集团手里的时候,次次月考排倒数,倒数就算了还总被揍得鼻青脸肿,每个月必有几天躲起来哭。
不过,后来他有林沨做靠山,就没哭过了。
祁玉道:“之前并不是非要参加,现在不一定了,我一定要赢这个奖品,送我闪闪发亮的男朋友。”
余稳觉得好笑,重复道:“闪闪发亮...的男朋友,周总啊?”
安珀知道,又似乎不太知道。他下意识瞄林沨,莫名其妙对视上连忙移开,小声道:“周总原来是闪闪发亮的...”
祁玉废话不多说,拍拍屁股站起来,“不就是华客商会嘛,安珀,后天的比赛你跟在我身边,林沨这半年的早餐你吃定了。”
安珀傻登登点头:“好!”
本想去拳馆练练反应,但心里装着别的事就懒得动,从312联盟出来直接回了亨乔庄园。
斯布林没回公司,因为祁玉生日要到了。这些东西他向来亲力亲为,也或许他就是单纯喜欢这种为儿子办生日宴的成就感。
今年略有不一样,斯布林心里想了什么祁玉猜得七七八八。
“赞恩,有什么朋友想邀请的可以发请柬了。”斯布林抱着手臂,看那些人进进出出布置场地,“对了,对菜式有什么特别要求也趁今天说,劳伦先生下午来,你可以现场尝一尝再做决定。”
“爸爸你决定就好,我今天得和你说另一件事。”祁玉慢慢挪到斯布林旁边,“昨晚我其实去见了母亲。”
“去见你母亲了?他现在人在哪?”
提起这件事斯布林还有点委屈,昨晚因为祁玉突然被周时煦带走,他想着应该追去和祁玉再解释这样做的原因。
后脚追到别墅,人都没见着,漆黑黑一片,他就在楼下等了好久,具体等谁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掏手机,干站到半夜……
祁玉问:“爸爸,你还记得两年前那个公主的庄园吗?”
“嗯,听说被华客商会的老板买下了。”斯布林看他一眼,“突然提这个做什么,你喜欢?”
祁玉侧着脸,面上洋溢着骄傲的笑。看来斯布林并不知道周时煦就是华客商会的老板。
怎么说呢,他有一种轻而易举嫁入豪门后,到父亲面前炫耀的自豪。
“周时煦就是那个老板,他买下了庄园,已经送给我了。”祁玉憋住笑,“昨晚我就在那儿见到的母亲。”
斯布林没接话,没什么好惊讶的。他老早以前就认得周时煦,称不上了解,但以周时煦的实力和手段是华客商会的老板不足为奇。
祁玉接着说:“但我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这件事,昨晚我和母亲聊过了,他不反对我和周时煦在一起。”
祁玉故意搬原话,“他说当初和您在一起的时候反对的人多,滋味不好受,不希望我们也这样。”
“他...这么说吗?”斯布林恍惚一瞬,滋味确实不好受,腹背受敌,最难的时候唯有周则风陪着,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苦。
周家大少爷跟着他一日三餐吃快餐,一天睡不满三小时,遭众人冷眼...这种日子回忆起来都让人窒息。
周则风走的第一年,斯布林以为他是不愿再跟着自己吃苦了,可明明前路已经光明,最难的时候都在一起挨过了,好起来反倒要走,他怎么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