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16)
斯布林会像个普通父亲一样关心他的饮食起居,祁玉只要表现出对什么感兴趣,他就会请什么专家来指导教学。
八年时间,D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亨乔家族有个引以为傲的太子爷——赞恩·亨乔。
各方面都优秀的太子爷独独没沾过爱情,斯布林没有请人给他指导教学,所以祁玉本能觉得,爱情就是你情我愿,并且不唯一,对谁好或者不好都取决于自愿。
就像周时煦喜欢和他上床心里只装着关在卿一样。这是他的自由,祁玉慢慢地在接受。
衣服已经褪下一大半,祁玉躺下等着他,平静得有些委屈:“你明天过七夕,那我就提前一天,今天过。”
周时煦知道他别扭什么,可从小家伙脸上并没有捕捉到他以为的醋意。他细心做了准备,重新抱人坐回怀里慢慢地动。
“不准今天过,明天一起,我不是说缺一个伴吗?”周时煦掐着他的腰挪正姿势,“愿不愿意?”
祁玉本来有点疼,抬眼看他,老实点头,“可以吗?”
“可以。”周时煦用鼻尖蹭他,笑道:“就你还想和我谈恋爱,知道爱是什么吗?”
“不是正在做吗?”祁玉动了动腰,一瞬间挫败:“不那么知道,但我可以和关在卿学,他应该是爱你的,我学学。”
周时煦觉得好笑,换了个姿势压在床上:“自己听听,也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
他用力撞上来,祁玉没忍住哼了几声,捏紧了枕头,“没开玩笑,你哪天和他谈恋爱给我看看,我学习能力强,依葫芦画瓢……就,就会了。”
周时煦不接话,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刺激得祁玉一颤,“煦哥,别打……”
“你说得我打不得?蛮不讲理。”
“你,你出来……”祁玉抽枕头捂脸,他觉得在这方面太吃亏了,实在不行就报个班学!
周时煦如同中场休息,揉着他的肚子,蛊惑道:“枕头拿了让我亲一亲。”
祁玉在床上基本百依百顺,除非真不舒服了才会拒绝。他听话扯了枕头,才反应过问:“明天那个七夕派对,你要带我去?”
周时煦无奈说是,缠缠绵绵亲他。他和祁玉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各方面都契合,最大限度地享受彼此给予的舒适。
离开了床,只要涉及点感情,祁玉基本都在不懂装懂,又笨又惹人怜。
“七夕要互相准备礼物,黏人精,准备了吗?我可给你准备了。”
说起礼物,他想起斯布林的嘱咐,如果明晚周则风来的话那个礼盒是该送出去了。
“走神?”
“我在想送什么好。”祁玉腰疼,不愿躺着,面对面要他抱着,思考了好久才说:“我知道送什么了。”
“什么?”
“明天再说。”祁玉撑得不舒服,抽空央求道:“哥哥,你可以出来了……”
“叫甜一点。”
“哥哥。”祁玉甜腻喊了一声,靠着他的肩,“明晚我自己动,条件是你现在出来……”
周时答应得好好的,又磨蹭了好久才抱人去洗澡。本该睡了,周时煦接了个电话披衣服去书房见客。
祁玉眯开一只眼睛,D国现在大概下午五点,他给余稳发了条消息。
余稳电子设备基本不离手,很快回复:「买表做什么?」
祁玉脸不自觉泛红,网上说送表的寓意是‘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欢喜’,他和周时煦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回忆起来确实舒心。
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赞恩·亨乔,没有阿谀奉承。周时煦是除斯布林以外真心待他好的。
「多嘴,给你十八个小时,拍了空运过来。」
余稳刚想拒绝,祁玉接着道:「别告诉斯布林,周时煦下单的钱都给你。」
「得嘞公主,十八个小时太多了,十个小时就够,等着。」
放下手机,祁玉半天等不到周时煦回来,爬起来去书房找人。
推门进去没怎么注意有外人,坐在周时煦对面的白人西装革履格外正式,凌晨一点才谈的事一定不简单。
祁玉顿在门口,手还在门把上,不进不退杵着,可怜兮兮的。周时煦朝他招招手让人进来,祁玉小跑窝到他怀里,又偷偷瞄一眼那个外国人,竟然有一点眼熟!
吓得他心脏突突跳个不停,不敢多露脸,埋头在周时煦怀里装睡。
周时煦只以为他醒了黏人,倒了杯温水哄他喝了,“鞋也不穿,坏毛病。”
祁玉嗯了一声,晃了晃脚丫。周时煦扯了披在肩上的衣服盖在他身上,示意兰伯特继续。
“选址初步定下了,大小差不多,采景甚至更丰富,如果您今晚能确定下来,那边可以马上动工。”
“预计工期多久?”
“不超过半年。”
周时煦若有所思点头,“那就这样,劳烦贝尔先生。”
“小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抱歉,我这就去安排,您早点休息。”
管家将客人送出去,祁玉重新眯开眼睛,“哥哥,这么晚还要谈工作啊?”
他其实想问这个老外全名叫什么,他知道姓贝尔的人太多,锁定不到具体,但又实在眼熟。
“是有点棘手。”周时煦哄小孩一般抱他回房间睡觉,“自己就不能睡吗?”
“不能。”祁玉在床上滚了一圈,“我想起来你还欠我一顿饭。”
“烛光晚餐?”
“原来你记得。”祁玉捂着周时煦的耳朵,一字一顿道:“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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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了嘿嘿。
明天一定不迟到了,立个flag,迟到加更三千以上(我事先请假除外)白白。
第14章 他一个人吗?
管家临时收到个东西上楼来敲门,祁玉听见了,但睁不开眼,翻个身没人抱着瞬间才清醒。
两个小时前,周时煦起床告诉黏人精要去一趟外地,当天下午就能回来。
祁玉实在困,哼哼唧唧应了一声,周时煦将人抱起来晃了晃,“年纪不大,觉这么多,懒虫。”
“怪你,都怪你!”祁玉抱着他没放手,嘟囔道:“去外地啊,哪个外地?”
“隔壁省,开车两个小时。”周时煦亲了亲他的额头,“睡饱了起来吃饭,牛奶必须喝了,你有点营养不良。”
“嗯…”
周时煦看他睡迷糊了,又问一遍,“听懂了?听懂了重复一遍。”
祁玉简洁回答:“喝奶。”
周时煦好像骂了他一句什么,忘了。再醒来就是现在。
管家听见屋内有点响动才开门进来。按下开关三面窗帘自动拉开,房间瞬间敞亮了。
他拎了个黑袋子,递到祁玉面前,“您的快递,快递员说务必亲自送到您手上。”
祁玉知道是什么,接过没有立即打开,赤脚下床准备进浴室,没几步退回来。
“周时煦今天什么时候走的?”
“八点出的门。”
祁玉慢慢走回来拿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接着问:“他一个人吗?”
“关先生来接的。”
“关先生?是关在卿?”
“是。”
祁玉拿起的手机又放下,“知道了。”
洗漱出来管家已经走了。祁玉从黑袋子里把方形白礼盒拿出来,里面是一块PATEK PHILIPPE的限量款钻表。
他回国前,全球顶级拍卖行吉福尼筹备秋季拍卖,拟邀斯布林,请帖连同拍卖册送到了亨乔庄园。
祁玉素来对表不感兴趣,随意翻看了下,当时觉得压轴的那款不错,黑色大表盘,镶了一圈钻,简约大气。
昨晚在思考送什么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块表,配周时煦似乎还不错。
拍卖还不到时间,但祁玉顶着亨乔这个姓氏想提前拿到手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