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说爱我欸(31)
但对凉不怨就不一样了。
比如某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时,凉不怨在看书,一个篮球直接朝他飞过来。
他还没抬手挡下,坐在他背后借着他挡太阳的纪凭语就率先一步直接伸手将球抓在了手里。
那天的太阳很大,纪凭语讨厌太阳天,因为他的眼睛有点不太好,不能受强光。
所以凉不怨让他坐到自己影子里,给他遮光。
他在凉不怨背后站起身来,单手抓着那个脏兮兮的篮球,眯着眼去看不远处的篮球场,在几声讪讪的手滑中轻嗤,只问谁手滑了。
少年人的确容易冲动,但也正因为年轻,没有步入社会,缺少法律知识,总觉得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而天纪在丰北,就是有钱的代言词。
所以所有人都怕纪凭语。
他们怕了,怂了,就推着人站了出来。
然后那颗朝着凉不怨飞过来的篮球顺着轨迹飞了回去,伴随着闷响和痛呼,篮球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地砸地声。
就好似凉不怨的心跳。
纪凭语虽然看着像是那种混不吝的差生大少爷,但他成绩年年都是全级第一,是老师们眼中最听话懂事的学生,从来没有吃过处分。
那是纪凭语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人。
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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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面包再喝奶茶。”
凉不怨拦了拦纪凭语戳吸管的手:“空腹喝奶茶不好。”
纪凭语完全没有不耐烦,只勾唇笑着咬了口有点甜腻的菠萝包。
“我的乐器是邮寄过来的,填了家里的地址。”凉不怨不动声色地用一些措辞将两个人的关系定义:“快递能进吗?”
纪凭语咽下嘴里的面包:“打声招呼就能。”
他又有点好奇:“你乐器多吗?”
“吉他、钢琴,合成器那些,七八件。”
“那我们回头清一间房给你做乐器室。”
纪凭语又问:“你看我动态后续了吗?我加了康导他们的,他们都看见了。”
凉不怨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加了他们。”
纪凭语挑了下眉,漫不经心地抬眼扫向凉不怨:“怎么?后悔了?”
“没。”凉不怨淡淡道:“只是在想十个月后要怎么发微博公开。”
纪凭语:“?”
他没压住自己不住上扬的嘴角,口里还是说:“想得真美。”
可就算不看他的表情,话语里的轻快还是暴露了他确实有被凉不怨这话取悦到。
谁都希望自己能被不顾一切的爱着。
纪凭语接过凉不怨替他戳好了吸管的奶茶,喝了口后顿了顿:“常温的?”
凉不怨嗯了声:“早上别吃冰的。”
纪凭语心说凉不怨这都可以去应聘护工了:“对了。”
他咬着习惯,散漫道:“我哥也看见了。”
凉不怨很明显地停住了。
纪凭语侧坐在驾驶座上,背靠着车门,晃着腿笑看着他:“又怎么了?”
凉不怨实话实说:“在想登门拜访的话要带什么礼物。”
纪凭语:“……”
他觉得好笑:“你现在能以什么身份登门拜访?”
凉不怨:“未来男朋友?”
纪凭语:“。”
他轻嗤:“你这话敢在我哥面前说,他得抄鸡毛掸子把你腿打断。”
凉不怨还没说什么,纪凭语就又说:“聊聊租金吧,你打算出多少?”
他悠悠道:“我那地段虽然有点偏,但小区贵,又胜在安静,而且小区保安很好,像你这种大名人居住在里面,很安全,不用担心狗仔私生骚扰。”
纪凭语又拍拍自己的胸膛:“而我本人呢,截拳道一段,给你做个保镖也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你打算一个月交多少?”
凉不怨没说话,只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个卡包,把里面的银行卡抽出来递给纪凭语:“密码你生日。”
他淡淡道:“我就这一张银行卡。”
这些年赚的所有钱都在这里面,未来的钱也会打在这里面。
本来还想逗逗他的纪凭语:“……”
他叹着气把卡推回去:“我又不缺钱。”
凉不怨并不意外纪凭语会拒绝,他把卡收好:“那你要什么?”
纪凭语微眯着眼从头到脚扫视了下凉不怨:“凉先生,你身上可是有比钱要有价值千百倍的东西。”
凉不怨停了停。
他看向纪凭语,微垂着眼帘掩住了眸中的神色,就听纪凭语又悠然补充:“比如卖艺。”
凉不怨:“。”
他有点遗憾,又不免在心里低叹了口气。
是他思想不干净。
凉不怨的眼中浮现出点点无奈,抬手揉了把纪凭语的脑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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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空房间很多,要给凉不怨收拾一间房专门放乐器真的很简单。
就大概打扫清理一下,再下单几个放置乐器的架子就好了。
不过以上是凉不怨的想法。
纪凭语不允许一个家没有家的样子:“你之前就没有觉得那屋特别像样板房吗?”
诚然,他是有一橱柜各式各样的餐具,但那些都是他提前订好摆在里面的。
那套房子是他哥纪亭晚在他18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
装修风格虽然是纪凭语喜欢的样式,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住进去过,这次回来还是第一次住。
毕竟之前回来都是回来个几天,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是跟他哥一块住的。
房子是有人定期维护,可也是真的很像样板房。
本来回到丰北的第一天,纪凭语就打算去家具城挑一些东西添置在里面,但后面他想了想还是没去。
因为……
纪凭语发出邀请:“室友,要不要一起去逛个家具城?”
凉不怨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称呼,但一起逛家具城这件事太有诱丨惑,所以他点了头。
于是两人先把行李顺路送回了家,就交由凉不怨开车前往家具城。
这时候时间也已经走到了10点。
纪凭语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是他哥纪亭晚。
“喂?”
纪凭语接了电话,因为语调过于懒散,让纪亭晚不得不问了一句:“你还没起床吗?”
“没,早起了。”纪凭语随意地笑了下:“早起来接我未来室友。”
听到这话,凉不怨就猜到了对面是谁,因为纪凭语只有和家里人打电话时才会是这个语气。
他不吭声,纪亭晚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问:“你嫂子从北湾带了一箱新鲜的螃蟹回来,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纪亭晚夫妻俩都不爱吃海鲜,所以特意带了一箱螃蟹回来,是为了谁显而易见。
纪凭语:“好啊,正好凉不怨在,让他处理。”
纪亭晚没说他三句不离凉不怨的事,也没说他支使凉不怨干活:“螃蟹凉,你俩还是要分批次吃,别贪嘴。”
“知道了,哥。”
“还有你跟我说的那事儿,我到时候让人一块送过来,会给你打包严密的。”
说到这儿,纪亭晚的语气就不免有点酸:“我生日时你都没有送过礼物,只是给我发红包。”
纪凭语敷衍地哄了两句,就听电话那头纪亭晚的助理喊了声,似乎是要去开会了,于是兄弟俩就挂了电话。
纪凭语看了看专心开车的凉不怨。
当初……
刚和凉不怨在一起时,纪凭语就兴致勃勃地问了凉不怨的生日是哪一天。
他问的时候是十月,凉不怨的生日是八月,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叹了口气说好久。
但又笑着跟凉不怨说他一定会给他过,还说以后的生日他都会给他过,甚至还问了凉不怨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