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热搜之后(31)
“啪”的一声,像是酒瓶被打碎的声音。
服务生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女士,卫生间在一楼,这边是私人区域,禁止入内。”
夏南以为有人闹事:“我去看看。”
“抱歉抱歉,我第一次来,走错了,这酒多少钱,我……”那女生一抬头,和夏南大眼瞪小眼。
顺着门缝,她僵硬一转头。
沈寒、许一新、余杭……
女生嘴巴颤了下,宛如撞见什么□□接头的无辜市民:“我就是…路过。”
说完,立刻“我什么都没看见”地低下头,然后……瞥到了夏南的手机屏幕。
只见上头写着什么“期权价格”、“信用风险”。
女生:“???”
“没事,”夏南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对服务生打了个招呼,“这酒直接记我那边。”
女生是扶着楼梯把手下楼的,脚步虚浮到像是在踩棉花,把同行伙伴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嘴巴嗫喏了下,最终没说话。
二楼众人刚填完问卷没多久,余杭突然站起来:“我们得走了。”
许一新:“我饮料都没喝完。”
余杭:“有人拍到沈寒了,上热搜了。”
众人点开微博一看,沈寒全副武装冲刺上suv的图片已经挂上去了。
紧接着又多了一张照片。
这个角度比较刁钻,像是从酒吧后门楼梯那边拍的,把余杭他们都拍了进去。
原本评论还算正常,都在说录制结束一起出来玩一下没什么,直到有个挑刺的声音出现,说热搜一看就是节目组故意买的,二夏一群人就是宣传期表面朋友,录制完就八竿子打不着了,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又扯到了温年,说尤其是像温年那样的,还真当能跟这群小二代混到一起去。
于是风向就歪了。
在“宣传期朋友”言论越来越多的时候,有人突然更新了一条微博。
不是圈内人,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人是沈寒和许一新他们的圈外多年好友,发小。
那人放了五六张朋友圈截图,并配字道:“要不是名字和头像都对得上,我差点以为进了什么学术论坛。”
截图头像都被抹去了,只剩下二夏众人的名字,内容无一例外,全都是调查问卷,还统一写着一句话:填完,领红包。
所有人:“……”
底下评论点赞最高的一条,是一个头像是猫的女孩子。
她说:“憋不住了,在现场,真的不小心路过现场……在夏南的酒吧走错了路,一开门就看到了夏南以及二夏一群人,还不小心看到了夏南的手机屏幕,一堆专业术语,当时一屋子人,一句话不说,都在低头看手机,我以为他们心情不好都没敢跟同伴说,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时一屋子的人是在帮温年填问卷……我还摔了酒吧一瓶酒,南哥大气说记他头上。”
所有人:“……”
【犹记得我写论文那时候,为了调查问卷人数达标,就差上街贴小广告了。】
【一屋子的人在“灯红酒绿”的酒吧给温年填问卷,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好笑。】
【宣传期不宣传期我不知道,能帮忙宣传个电影、电视剧的见多了,帮忙宣传调查问卷的,还真就这一次。】
【谁说关系不好的,出来。】
……
直到深夜,热度才降下来点。
温年挂断电话,看着沈寒:“这是第八个让我帮忙发个链接的了。”
沈寒笑得不行:“导师不是夸你了吗,说今晚的数据应该挺有针对性的,一群家里开公司的。”
沈寒:“许狗甚至给他爸发了一份。”
温年:“……别折腾叔叔了。”
沈寒大笑。
“问卷事件”很快被压了下去,众人再次投入组合舞台的训练,几乎是别墅、练习室、食堂三点一线。
排练到第四天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疲累,光嗓子哑的都有7、8个,于是温年每天就早起二十多分钟,学着付临泡些解暑护嗓的茶放在厨房。
这天中午午休刚起,温年泡完茶,正准备去练习室,就接到了付临的电话。
看到付临名字的瞬间,他还怔了下,然后想起来,沈淮景昨天已经回来了。
“临哥。”
“年年,沈寒说你现在在别墅?”
温年“嗯”了一声:“早上有个东西落别墅了,就回来了,顺便午休一下。”
付临声音有点着急:“那正好,你现在有时间吗?去一趟淮景那边。”
温年皱眉:“怎么了?”
“昨天下午回来之后电话就没打通,以为他在睡觉我就没管,今天还是没打通,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现在我人不在江北,其他人过去也远,本来想喊沈寒的,他说他在总台那边,就麻烦你走一趟,帮我看看。”
“好,我马上过去。”温年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跑。
付临听出了温年的脚步声:“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你慢慢来。”
温年一边应,一边脚步更快。
“对了!”付临突然喊了一声。
温年:“?”
付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这几天倒时差,他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可能……”
付临也有点摸不准该不该跟温年说。
可温年已经接过话头,声音很平静:“‘生人勿近’是吗,沈寒跟我说过了。”
付临这才放下心来。
“行,你大概知道就行。”
“要是他凶你了,你跟我说,别往心里去。”
“好。”
第22章 检查完了?
江城像是把该下的雨一口气全下完了,这几日天朗得像是能把人烫化,热浪从地上蒸腾而上,温年伞也没顾得上拿,急匆匆跑了出去。
别墅外墙的大门虚掩着,没关严实,有几朵拳头大的月季从上头垂下来,橙粉透白,被晒得有点蔫。
温年在心里说了句“打扰了”,跑了进来,直到门口才停下。
付临给他发了沈淮景的手机号,在来的路上,他打了两个,都显示暂时无人接听。
温年没再犹豫,按响门铃。
门铃悠长响了三声,在空旷的庭院里甚至有些刺耳。
又响了三声。
依旧没人。
是不是真的病了?
门铃落下又响起,还夹杂着不知道从哪片传来的知了声,温年锲而不舍按着,到后来几乎已经没有间隔,甚至可以算得上吵闹。
在他忍不住想要给付临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声音很轻,叠在尖锐门铃里头,几乎难以察觉,温年却听见了。
他停下按门铃的手。
“咔——”,锁舌出扣的声音。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霜雪似的冷气直扑过来。
沈淮景还没看清来人,温年先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长袖长裤,衣领处的扣子像是被扯松了,垮在锁骨的位置,脸色很沉,眉宇间萦绕着被扰了安静的郁气。
他开了门,却也只是开了个门,连看清外头的人是谁的念头都没有。
就那么微斜着身子,倚在玄关处的墙上。
甚至比沈寒和付临说的“生人勿近”更冷漠些。
温年却不觉得慌张,不觉得害怕,只是……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没事。
温年伸手,把微微晃动的门彻底打开。
午后的日头有些毒,阳光直照在门口的大理石瓷砖上,光照刺的人眼睛生疼。
别墅内所有帘子都被拉上,极其昏暗,在那片逆光中,沈淮景看清了门口那人的模样。
是温年。
那人走近一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