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热搜之后(148)
#沈淮景年年有福#
#沈淮景一年好景#
除了影视作品之外,所有关联词几乎都跟温年有关。
所有人:“……”
几秒后,直播间满屏的“烟也借我一根”。
付大经纪人就在这种盛况中,熬到了颁奖典礼结束,拿着烟,走到后台,在一个没有镜头的犄角旮旯里,给沈淮景发了条消息。
【付临:你给我过来[刀][刀][刀]】
沈淮景穿着高定西装从走廊那头慢步走来,愣是把一条昏暗曲折的小走道走出了红毯的意味。
付大经纪人恍了恍神,把手上的烟掐灭在垃圾桶,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老师垂眸,扫过他手心的烟盒,往墙上一倚,散漫伸手。
付临下意识问:“你还真不怕年年闻到烟……”
话说到一半,付临一顿,瞬间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一,周二年年有早课,沈淮景一向不让他赶早,应该已经让人送他回学校了。
“我真是欠了你了,”付临直接把一包烟扔给他,确认道,“送他回学校了?”
“嗯。”沈淮景倚着墙,单手拿着烟盒,指节轻一叩,抽出一支烟来。
“小童送他回去的?”
“嗯。”
付临看着他把烟点了,抱胸站在一旁,阴测测说:“你别以为年年去学校了就没人……”
付临声音戛然而止。
靠。
他把人叫过来可不是管他抽烟的。
“我问你,你那句‘在谈了’什么意思?我那么大一个人站在主办方领导旁边你是看不到?要不是我让主办方领导和引导礼仪打手势,你还想说什么啊?直接公布结婚日期?”
沈淮景笑了下,烟上火星被走道间碎风吹得明明灭灭:“我什么时候说在谈了。”
付临:“……”
得。
守了一晚上直播,看弹幕上都是“在谈了”,搞得他现在满脑子里“在谈了”。
“有差吗?”付临说,“‘在计划了’,你听听你自己这话,跟直接说你在谈了有什么区别?”
付临越想越上火,直接拿出手机,把直播间截图一张一张翻给沈淮景看:“你看看,你看看,这些话是我说的?不是!是网友和粉丝都这么想!”
付临说完,瞪着眼睛盯着沈淮景,一副“我看看你还要怎么狡辩”的样子。
然而沈老师一点狡辩的心思都没有,烟抽了半截,便按灭在一旁的灭烟细砂上,用最冷淡的声音,说出一句“渣男经典语录”。
“他们要这么想。”
“我也没办法。”
付临:“???”
付临脚步一踉跄,差点没站稳,他知道沈淮景从谈恋爱开始,就没太遮掩,但是——
“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是不是想看我当场吐血?”
“起码…你起码等团综录制结束啊!”
沈淮景把烟扔还给他:“有区别么。”
付临脸都木了。
“沈老师,沈影帝,沈总,算我求你,下周floraison三十周年娱乐庆典,你和年年保持距离行吗??”
电影节颁奖典礼一过,紧接着就是floraison三十周年娱乐庆典。
无论是宣传力度、投入资源还是观众关注度,floraison都不输电影节,两者都是各自领域的最顶级盛典。
作为国内时尚美学风向标品牌,这次盛典光一个邀请名单就上了三次热搜。
付临简直不敢想如果在这次盛典上沈淮景再来一次“在计划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想就头皮发麻。
付临十分警惕:“我就把话放这儿了,你和年年最起码保持十米的距离。”
“不,二十米。”
沈老师不紧不慢偏过头来看他。
“没得商量,”付临心一横,“否则我当场吊死在floraison三十周年娱乐庆典上。”
沈淮景:“……”
沈淮景看着他,良久,失笑:“行了,知道了。”
自鲨式攻击奏效,付临还算欣慰。
“你如果不想我吊死就少……”
“floraison招你了?”沈淮景低头回消息,随口说。
付临:“…………”
他都要吊死了他还有心情去管floraison?
算了,直接吊死得了。
付大经纪人正准备口吐芬芳,一抬头,看到倚墙站着的人忽然朝他看过来。
付临陡然收神:“怎么了?”
沈淮景:“回去的机票订了几点?”
付临:“23:15。”
沈淮景:“还能改早吗。”
“早的……”付临打开软件看了看,“倒是还有一班22点05的。”
“这里离机场不远,改的话大概也能赶上,”付临从手机上抬头,“怎么了?回去有事?”
沈淮景看着手机上沈寒最新发过来的一段话。
【沈寒:哥,你今天飞机落地是不是12点半啊?我明天还有通告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没什么事也早点回江北,年年还没回学校,在家里等你呢。】
“嗯。”沈淮景应下,转身往后走。
-
从机场开车回江北的路上,经过一个红绿灯口,看到站在路旁抽烟的人,沈淮景才想起自己抽了一支…半支烟。
他抬手将领带扯松,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后座上,又降下一点车窗,才继续往前开。
回到别墅已经一点,身上烟味被风散得还算干净。
不知道他睡了没,沈淮景上楼动静很轻,走到客卧,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床铺叠得很齐整。
沈淮景怔了下,转身往主卧走。
还只走到门口,就看到从底端门缝透出的光。
只薄薄的一点,被门口毯子一挡,几近于无,可他却看得清楚。
他在等他的念头就这样簌簌落满全身。
沈淮景笑了下,推开门,暖黄色的灯光盈盈照过来。
温年已经睡下,但灯还开着。
夜灯是给他留的。
沈淮景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迈步往里走。
房间开着空调,很暖和,床上的人侧躺着,枕边还有一本夹着书签的蓝皮书。
沈淮景把书收起来,动静已经放得很轻,可温年眼睫还是颤了颤,然后在这夜灯中,慢慢睁开眼睛。
沈淮景掌心冰凉,不能碰他,只好拿书替他挡了挡光。
“吵到了?”沈淮景也顾不上身上的凉气了,在温年床边坐下。
温年在黏连着的睡意中摇头:“没有。”
“几点了?”
“一点。”
“一点?”温年思绪还有点迟缓,“不是说回来都要2、3点了吗?”
沈淮景轻笑一声:“家里有人等,就改签了。”
温年闻言,伸手去牵他。
他手埋在被子里,动作不明显,沈淮景都没注意,手已经被牵住。
“怎么这么凉。”温年说。
凉意一沾,人都清醒了几分。
沈淮景把手抽出来:“所以先别碰。”
温年像是不准备让这个话题轻易过去。
“路上吹风了吗?”
沈淮景只好如实说:“身上有烟味,吹了一会。”
屋内安静下来。
温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小半晌,才撑着睡意用手去贴沈淮景的脖颈探温度。
“我没有不喜欢烟味,不散也没关系。”
“别吹风,会感冒。”
他说得很慢,声音带着半梦半醒的惺忪。
沈淮景心口软得不像话,低笑一声,说:“好。”
把他的手拢在掌心,重新塞回被子里,又替他掖好被角,沈淮景把夜灯调到最暗:“我去洗澡。”
温年点头,睡意重新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