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热搜之后(115)
沈淮景:“……”
男朋友三句不离的厉害导师,的确很厉害。
随即,温年听到一声轻笑。
“…笑什么?”温年问。
沈淮景重新将人抱在怀里:“没什么,教授很厉害。”
温年“嗯”了一声:“老师之前一直是硕博导,快退休了,怕自己带不动,耽误他们,又闲不住,才来学院任课。”
沈淮景:“然后顺便带一带你们?”
温年:“。”
“…也不算顺便。”温年说。
沈淮景:“?”
温年:“…教授是我爷爷同学。”
沈淮景:“。”
这厉害的哪只是导师,明明还有温老师。
温老师还在研究日历,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被人抱上了床。
临睡前收到朋友圈新评论的消息,点开一看,留评的竟然是导师,像是对这塔灯挺有兴趣。
两人就塔灯的事聊了一会儿,温年想了想,跟导师空了两天假出来。
导师应得很快。
床头灯熄灭的瞬间,沈淮景听到温年的声音。
“已经跟老师说了,那两天会空出来。”
沈淮景顿了下:“明天说也来得及。”
温年:“。”
……怎么说的他好像等不及,特意找老师一样?
好像有必要解释一下。
温年轻声开口:“老师刚好评论了我朋友圈。”
沈淮景:“嗯。”
温年:“聊了两句,所以顺便提了一下。”
他没有很急。
也没有特意去找老师请假。
“嗯。”沈淮景轻笑出声。
温年:“……”
沈老师见好就收:“那教授怎么说。”
温年:“…年轻人就要多出去活动活动。”
沈淮景:“有见地。”
温年:“。”
沈淮景又喊了一声“温老师”,许是沾了点睡意,莫名缱绻,温老师有点招架不住。
“嗯?”
“我这算影响你学习吗。”
他的呼吸太近,温年耳朵瞬间红了,有点烫,下意识想去摸,又想到两人现在的姿势,伸手去碰就会被察觉,于是忍住了。
他小幅度地把脑袋往后仰了仰,半晌,给自己找回场子似的说:“算。”
沈淮景又笑了下:“好,我反思。”
说完,一个吻落下。
温年:“。”
反思的结果告诉他,老师说的没错,谈恋爱果然…影响学习。
·
最后一天的录制在冯老师“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的叹息和学员们“下次一定”中结束。
冯盛前天有行程,没顾得上看直播,只听吴导说了几句,说再没有比这群崽子更难管的了。
他原先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了。
节目组让下水,夏南说:“这里面水太深,我们把握不住。”
吴光说来了海岛就没有不下水的,许一新说:“做人不要太攀比。”
好不容易接了一个钻木取火的任务,沈寒又建议把直播间名字改成“早期人类取火珍贵视频”。
弹幕笑得天崩地裂,吴导差点没交代在这。
难管归难管,但没玩够也是真的。
走的时候,冯老师还意犹未尽,表示:“下次再来。”
学员们:“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节目组:“……”
一众学员目送两位导师坐上大g,才激情开麦。
“说好的导师与我们福难与共呢,为什么他们坐完冲锋艇坐大g,我们要坐大巴?”
沈寒:“你想坐大g?”
夏南恨恨捶椅背:“当然了。”
沈寒拍着大腿:“你早说啊。”
夏南:“早说就能坐?”
敢情这大g还有先到先得的规矩?
沈寒看了温年一眼:“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哥肯定愿意跟你换。”
夏南沉默良久: “沈老师喜欢坐大巴?”
沈寒:“……”
温年:“……”
昨晚休息得好,今天又只录了五六个小时,不算太累,上车没多久,车上就响起吃鸡枪声。
沈寒本来正隐蔽着,整个人忽然开始东扭西晃。
“怎么了?”温年问。
沈寒难受得不行:“痒死了。”
本来还想伏击一波,实在痒得受不了,沈寒放了一个空枪,顶天立地站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的“还有谁!”的气息,让路过玩家大为赞叹,然后送了他一枪。
沈寒立刻扔了手机伸手去挠脖子上的小红包:“痒死了!”
后座的许一新“靠”了一声:“别说痒这个字,一说我身上都痒起来了。”
“冯老师刚到岛上的时候还穿短袖短裤,没被蚊子抬走也算他厉害。”
“你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我就想笑,我还特意提醒了一下冯老师,让他去换件衣服,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们年轻人太娇气,不像他们,千锤百炼。”
夏南插了一嘴:“可我怎么记得我们打渔回来的时候,冯老师已经换长袖长裤了?”
“对啊,仅仅半小时后,千锤百炼的冯老师就因为没锤过海岛的蚊子,开始满岛借衣服,最后身上那套据说还是从临哥那扒拉来的,还好给他扒过来了,要是没扒过来,应该就要穿吉利服了。”
“……”
“别抓了,再抓都破了,”温年制住沈寒的动作,“昨晚节目组不是送药膏了吗?”
“就顶刚涂完的那一会儿,”沈寒说,“而且味道还巨难闻。”
沈寒一偏头就看到温年脖颈上的痕迹,小红包已经消了,现在是小红点:“你药膏都没涂,都不痒吗?”
“我涂了……”温年这才想起来,他涂的不是节目组给的药膏。
“啊?”
“嗯,没涂。”温年偏头看窗外。
沈寒:“我就说。”
就节目组给的那个药膏,味道浓得跟被什么东西燎了似的,隔半米都能闻到味道。
“今天早上所有人身上都一股药味,就你没有。”
“哦,对,还有我哥。”
温年:“……”
“你们俩身上味道倒是挺像的,薄荷,凉丝丝的,像香水又不像。”
“我哥来之前你身上还没有呢,后来沾到了?”
沈寒话说得极其随意,大概身上痒得心烦,也没太深想,温年却顿了下。
这次不是他沾到了沈淮景身上的气味,是沈淮景沾上了他的。
那人没涂药膏,染上气味纯粹是因为两人贴着睡的。
温年:“。”
“脸怎么红了?”沈寒突然问。
温年:“热。”
沈寒:“?”
因为这两天都是沈淮景帮他擦的药,药膏不在他这,也没法给沈寒,温年只好从包里把节目组准备的风油精拿出来:“别抓了,越抓越痒。”
沈寒接过,跟洒水似的在脖子上洒了小半瓶,紧接着一把掀起裤脚:“不是我说,这岛上蚊子真不是盖的,我昨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大腿都被咬了几口,在镜头前又不好抓,差点没痒死我。”
沈寒话一说,又引来后面一片附和。
“我还以为就我被叮了,都不知道这些蚊子到底怎么咬的,我这两天睡觉可都是穿的长裤!”
温年听着他们的话,又看着歪着头擦药的沈寒,想起自己腿弯那边也被咬了几个包。
之前他没注意,因为几次擦药都在他睡觉的时候,现在想想,好像被咬的地方都涂了药。
……对,都。
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