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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12)

作者:睡芒 时间:2022-06-20 09:46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这是那个外卖员。
  他有些恍然大悟般的:“哦,你换工作了,你现在在这家美术馆工作吗。”李赫根本没往他是装置艺术家这方面想,还以为是维护的员工。
  白钧言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决计不能在这里动手,这间屋子不是铜墙铁壁,还有监控摄像,自己要是动手,装置搞砸了,明天的特展怎么办,他努力遏制住了心底恨不得他去死的怒气。
  不过——
  这死渣男怎么会在这里?!
  他忍不下这口气,任昭跳海的事件历历在目,白钧言声音是从后槽牙里溢出来的:“滚出去,现在,立刻离开我的装置。”
  李赫微愣,虽然自己闯入了别人未展出的作品,但这骂人的话,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很不快……算了,他没有计较,再次说道抱歉:“我会补票的,对了,这是刚刚装置落下的物品。”
  他将小降落伞和薄荷糖,还有纸条,一起递给眼前的男生。
  白钧言没有接,他可不想碰渣男摸过的东西,晦气,恶心,便冷漠地将手插在外套衣兜,冰冷的目光瞥过渣男的脸,嘴唇张开:“出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很抱歉。”
  李赫的声音弱了几分,那种微弱感,甚至听起来有几分可怜。
  他朝白钧言颔首,侧身离开时,却猛地被脚下异物绊了下,踉跄着撞在了门上,嗑在额头上生疼,嘶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喝了点酒,看不清楚路。”
  没忍住伸腿绊他的白钧言冷漠地将木屋的灯关了,一边锁门,一边回过头,注意到渣男离开的步伐有些虚浮,朝着园区更里面去,显然是认不清路,应该是喝了不少,不小心闯进来的。
  刚刚侧身时,白钧言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蓦地,他心里便回想起方才的许愿。
  这可真是巧姐带着巧姐夫回巧家吃了巧面馆,巧到家了——
  这一瞬,白钧言脑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
  醉汉,如果再喝一点,意外跌入黄浦江呢?
  白钧言控制住了自己已经不太正常的思维,转而想了另一个计划。
  李赫是养尊处优的富三代,应该从未露宿街头过,这么大个帅哥,如果在大街上像流浪汉睡觉,肯定会被路人指指点点,这样丢人的事,他应该从未经历过。
  白钧言的嘴角掀起弧度,朝他离开的方向跑过去,隔着二十米朝那位陷入迷路的醉汉喊:“渣……喂,你走错了,出口在那边。”
  渣男听见了,回过头朝他走来,走到面前时,说谢谢。白钧言站在路灯旁,半张脸明亮,半张脸陷入阴影,拉长的路灯影子,就像他手里的死亡镰刀,抬手指了指方向,问他:“你喝了多少酒?”
  渣男揉了揉太阳穴,连吐字都不清晰:“…一点点,而已。”
  白钧言望着他:“你带卡了吗?能付钱的卡。”
  “卡?”他摸了摸兜,掏出几张黑卡,说,“有,要我现在买票吗?”
  “不必买票,”他勾起唇角,“你要道歉,那请我喝酒?”
  李赫刚从酒吧出来,他不迷恋酒精,低头注视此人两三秒,这一刻有点大脑短路,点头:“行。”
  白钧言一下笑得近乎愉悦,下巴微抬:“走。”
  喝了一点威士忌,但称不上不省人事的李赫,歪了下头,居然真就这么乖乖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了。
  白钧言住的不远,白天通常是步行或者骑单车上下班。离开园区大门时,保安大叔还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小白,这么晚下班啊?”
  “是,为明天活动做调试。”白钧言朝他笑,挥了下手,“周师傅拜拜。”
  周师傅在园区做保安三十年了,很少有人记得他的名字。这位美术馆新来的实习生却记得,每次出入看见他了,要跟他问好。
  周师傅笑得开怀:“小白,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的辛苦呢。”
  “您也是。”说完,白钧言打的网约车就到了。
  他地址输入的是全魔都最贵的酒吧之一,如果李赫的黑卡是真的,几张叠在一起,额度至少有几百万,买单全场应该够了。比起让陈斯然撩他,再渣他,让他一生难忘的方式,这种直接的报复,也很得白钧言的心。
  就当餐前面包,开胃小菜,让渣男长长记性。
  车到面前,李赫先行一步拉开车门,拉到了最开,白钧言以为他要干什么呢,没想到他只是把手扶在了车门框的顶部,略微低头,做了个相当绅士的手势——
  意思是他先请。
  通常,培训得当的司机、管家,都有这种习惯。除此之外,就是真正家教好的绅士。
  白钧言探究地看了他一眼。
  李赫轻轻地挑了一下眉。他是单眼皮,偏狭长的眼型,笑起来却显得很单纯,仿佛从出生起,就未曾遇见过坏事,被庇佑着长大的单纯。
  白钧言心里冷笑,渣男的把戏还真不少。也许就是这副表象,才让任昭这个缺爱的家伙陷得如此之深。
  上车后,李赫坐的还算端正,长腿在略窄的后座有些放不下,曲得难受,侧头问:“你叫小白?”
  白钧言不爱车上的气味,总是打开车窗,此时他正在凝望窗外夜色。街道两旁的许多小店,赶时髦的布置了一些圣诞装置,可爱的圣诞树和玩偶,有种别样的节日感。
  十二月他总是认真的期待着节日,往年这个时候,他一般趁着假期,跟朋友在惠斯勒滑雪。
  闻言,连脑袋都没扭,他和渣男还没到互通姓名的地步,便装作没听见。
  而李赫已经自顾自地喊上了:“小白,你是许愿站台装置的设计师吗?”
  白钧言还是选择性耳聋。
  窗外光线流走在李赫挺拔而流畅的侧颜,他仍然在说话:“你在那家美术馆工作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人…他叫……李煊。”最后两个名字吐出口时,轻到几乎听不见,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回答他的是沉默。
  因为白钧言已经戴上了耳机。
  这种待遇从未有过,李赫有种被严重忽视之感,下颚略微绷紧。
  二人共处一个空间,却一句话未谈,中间仿佛隔着一个红海,此时白钧言脑子里在思考计划,困倦让他闭了眼。
  车子到目的地时,他已经快睡着了。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白钧言强迫自己清醒,插着衣兜,叫渣男下车。
  和园区的寂静不同,这里灯红酒绿,热闹非凡,马路两旁金黄的法国梧桐掩映着背后错落的欧式建筑。
  白钧言前段时间被朋友请来过一次,看过酒单,他还算轻车熟路地进去,渣男没说话,跟在他后面,接着,白钧言找了空的吧台位坐下。
  李赫坐在他旁边的高脚椅上,腿尚能曲着,脚放在地上。
  白钧言翻开酒保递过来的酒单,有些吵闹的音乐里,暗淡的蓝色灯光落在他的面庞上,有一把看不见的镰刀,藏在他的身后。
  白钧言抬头问:“喂,我点个最贵的,你不介意吧?”
  李赫摇头。
  “介意?”
  李赫说:“不介意。”
  白钧言弯着眼睛笑笑:“真的吗,可是很贵哦,你卡里钱够吗?别一会儿偷偷跑掉了。”
  他点头:“足够。”
  不多时,白钧言要了瓶价值不菲的酒,还有一瓶是他刚刚花了点钱要的空瓶子,里面装的是巴黎水。他没要杯子,是直接对着瓶口喝的,把另一瓶递给李赫。
  万一这渣男真的不要脸了不肯付钱,自己也有退路。
  果然,渣男看见酒瓶子第一句话就是:“我不能喝了。”
  “为什么?”白钧言甚至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要喝呀,要喝醉了,到不省人事才行。
  李赫说:“我明天还要开会。先帮你买单。”他掏出卡来,先叫服务生买单。
  这时的他尚且还算清醒,看见酒单价格眼皮也是一跳,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遇见了酒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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