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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100)

作者:睡芒 时间:2022-06-20 09:46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纸吸管滚出宇宙:“我全部开放了,有很多是遇见你之前的动态,从16年开始的,你可以在那里看见一个真实的我,可能和你眼里的我,不太一样。”
  纸吸管滚粗宇宙: “如果,你想看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应该去加个破镜重圆的标签的
明天见~
10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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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2-01-16 23:13:56~2022-01-19 02:05: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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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VIP] 第 51 章
  51.
  李赫看着他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目光凝在那张柴犬头像上。
  他点了两下头像,试图放大,消息框里自动跳出来系统提示。
  【你拍了拍纸吸管滚粗宇宙的毛茸茸脑袋】
  李赫心头一跳, 却发现这是系统信息, 无法进行撤回——
  白钧言看见提示,就知道李赫肯定在线,而且正在看手机,说不定因为尴尬, 想删掉自己。
  所以他先没有回复。
  任昭在他身侧的医院折叠床上陪床睡, 已经睡着了,而白钧言这个病人则是蒙在被窝里发消息。
  昭昭昨天有句话提醒了他,任昭说, 对方显然是对你还有意,没那么轻易就能忘掉的。
  “之前我忘掉死渣男,也花了起码半年……”
  而白钧言是五月和李赫分手的, 现在是十一月,刚好半年。
  是不是等再过几天, 他们就真的成了陌路人了。
  白钧言舍不得吃他送的草莓,怕这是李赫最后一次跟自己见面。
  昨晚他犹豫了很久, 才搜了李赫的手机号, 加他的好友。
  今天白诚一来, 就把草莓洗了, 白钧言沮丧着脸看自己的草莓被分光了, 不是很开心。
  现在,白钧言伸手点了两下他的头像——李赫大概不知道这个功能, 也没有设置过,点完后, 对话框跳出原始的提示。
  【你拍了拍“Howard”。】
  李赫前不久把旧网名“越南卷粉滚粗地球”改了回去,用的英文名,他的朋友们不需要为他备注,看见就知道是他。
  从他的视角,就是系统提示:
  【纸吸管滚粗宇宙拍了拍你。】
  李赫感觉这个功能蛮幼稚的。
  但是那两行可爱的系统提示堆叠在一起,却莫名让他有一点触动,仿佛能想象出,白钧言伸出了爪子……拍?
  怎么拍的?
  白钧言发来消息:“在忙吗?”
  李赫回:“没。”
  白钧言问他吃了什么。
  李赫吃的福鼎肉片,他当然不能如实回答,打字:“忘了。”
  ——他把天都要聊死了。
  好在白钧言是个健谈且不怕尴尬的人:“你点点我的头像呢。”
  李赫:“怎么?”
  他顺手点了两下,系统弹出提示,他又拍了拍对方。
  白钧言:“你点一下呢,点进去就能看见我的朋友圈了。”
  李赫:“哦。”
  他还没说要不要看呢。
  李赫忍住了现在就去看的冲动,怕陷入白钧言的奶酪圈套,问他:“头像怎么回事?”
  白钧言:“哈哈,这个柴犬吗,可爱吗?”
  李赫回:“柴犬可爱。”
  滴水不漏。
  白钧言并不丧气:“我知道你喜欢小狗才换上的。”
  明明在聊天前,李赫就告诫过自己了,不能再重蹈覆辙,警惕套路,警惕花言巧语,但还是轻易的、被他一句话就逗弄得心跳加速。
  白钧言顶着小狗头像,却做出了猫一样伸爪子的行为,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挠了下自己,试探性质的。
  李赫不敢再回复他了,如果不是这个人,换个人来给他发这几句话,李赫一点感觉都不会有。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妙,他知道那些是假的,但又是真实发生的,他很难彻底忘掉,很难很难。
  李赫点进他朋友圈,果然,全开放了。
  动动手指,慢慢滑到了底部。
  三年的内容也不算很多,可能有一百条?李赫也不确定。
  最底部的那一条是2016年一月发布的,他在家里撸猫。原来他家里有两只猫啊,李赫不知道这个。
  过了两个月,三月十五日,他转发了一条【HBD HAPPY BERTHDAY】的校庆消息。
  李赫知道他是多大的毕业生,在Rock River小镇警局,白钧言为了拿到证据,联系到了他的校友,然后李赫就知道了。
  四月,他在温哥华看展,配字就是艺术家的名字,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后这个月的二十号,他分享了一首落日飞车的歌。
  原来他说喜欢,不是编,他真喜欢这个乐队。
  五月,他和朋友去吃了烤肉,有几张模糊的合照,白钧言的小脑袋从最后探出来,前面站着的他的朋友们。
  六月,他打卡世界上最小的教堂。
  七月,他在古巴街头喝菠萝汁。
  八月,他在街头做行为艺术展。
  十月底,他在街头扮蒂姆波顿的僵尸新娘,理由是抽签抽到的。
  他穿了件低配的白婚纱,黑黢黢的大浓妆,配长假发,头戴花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白钧言的脸。
  过了平安夜,他回国了,和家里人一起看了一部成龙的春节档电影。
  时间过渡到2017,又开学了,他回加拿大念书,白钧言的生活其实很平淡但有色彩,和李赫的身边人其实差不太多的日常,念书,放假,过节,旅游,看展,布展……
  但他的这些就要鲜活得多。
  这一年有一张露脸的照片,白钧言背着书包和企鹅的合照,万年剪刀手,比耶。
  李赫慢慢地看,也不知保存了多少照片,到18年,他快毕业了,发了一张黑白学士服的证件照,头发梳得很整齐,面朝镜头笑。
  六月,他毕业了。
  九月回了上海。
  这一年的12月,开始有了自己的痕迹。
  白钧言分享了他的装置展,邀请朋友们来上海江南美术馆观展:【报我的名字,不打折!免费送一张圣诞贺卡,快来许愿吧~~】
  12月31日,他在外滩卖花。
  自己就是那天带他回家的,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次年的上半年,分享的大多是工作日常,以及他们约会的事。
  两个人出去吃饭,白钧言就拍一张食物,但不拍李赫。
  四月在苏州,打卡了苏州博物馆,打卡了无锡鼋头渚,晒了樱花雪糕的照片,从伞下拍落下来的雨滴,李赫的黑伞出了镜。
  配文:【和樱花一起落下的太阳雨,今天是不是有狐仙成婚了】
  和他想象中的白钧言,似乎一样,又不太一样。
  他比李赫揣测中要鲜亮的多,没有那么多阴暗与负面的东西,热爱生活与学习,参加辩论赛,人生仿佛没有一点阴霾,总是向上仰着脑袋生长,像只小斗鸡,也像向日葵。
  18年的9月到12月之间,有一段空白。
  李赫知道他这段时间在斯里兰卡。
  但他忽然产生了困惑,白钧言为什么跳海?
  记得张超当时说:应该是为了某个人,情伤吧。
  他一直没有问,现在才发现了不对,白钧言的生活里朋友很多,光线是明亮的,而非灰暗,也没有另一半的存在痕迹。
  关于前任的问题,白钧言以前的说法是:没有。
  现在,李赫问他:“你删过东西吗?”
  白钧言:“删过什么?”
  他一直在看手机,回的很快。
  李赫:“动态。”
  白钧言:“可能以前删过一些脑抽发的东西吧,但这次没有特意删的,你看见的,就是全部的我。”
  李赫:“你的对象那些,没有删过吗?”
  白钧言:“……什么叫那些,你是说你吗,单位不应该是‘个’吗?”
  李赫的手指按着手机,然后回:
  “我不是你对象,我是你的假对象。”
  白钧言只能沉默,他敲打九宫格,慢慢打,慢慢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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