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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76)

作者:因之 时间:2022-02-16 01:58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那笑容仿佛能把严寒腊月的枯枝落叶都催开成鲜花,闻得到馥郁芬芳。
  我简直被晃瞎了眼。
  喂,秦烬,你的冷面帅哥人设崩塌了你知不知道?
  我想要调侃他,可惜我自己的表情大概也已经失控,咱俩半斤八两,干脆谁也别嘲笑谁了。
  只是气氛太热烈,心跳太快速,秦烬的大掌松开我的手,转而改为托住我的后脑勺。
  一个习惯性动作,他总是喜欢这样。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大概连睫毛都在不自主地拼命颤抖。
  顾不得此时我们还身处公共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吻了下来。
  我好像听到旁边有人发出了惊叫和起哄的声音,可惜我懒得在意,此时此刻,我完全只在倾尽全力,热烈地回应他,脑中一边心想,他刚才到底吃了多少爆米花,怎么嘴里比棉花糖还要甜。
  不知过了多久,秦烬松开了我,临走前还体贴地把我唇边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我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他又凑回来,亲了又亲,不深入却又不肯远离,一些一下锲而不舍地啄着我的嘴角,用齿尖轻轻地捻着我的唇瓣。
  我几乎立刻被他这默不吭声的黏人模样给弄得受不了了。
  到底顾及着人多,我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咬他的耳朵,瓮声瓮气地道:“够了啊,差不多可以了,在外面呢。”
  秦烬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然而这样还不够,他虽然放了我,却又忽然沉着嗓子在我耳边十分暧昧地来了一句。
  “好的,老婆。”
  我顿时:“…………”
  自己的脸大概瞬间已经红成了柿子。
  我内心几乎要尖叫呐喊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啊,刚复合而已,谁是你老婆!
  我立刻挠了他一下:“我允许你这么喊了?叫老板!”
  秦烬带着笑意睨了我一眼,我顿时说不出话了,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像个烧开了的烫水壶。
  一直回到车里,我始终捂着脸,不敢见人。
  到底是理智回笼,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了件多么羞耻的事。
  不会被拍了吧?被拍了好像也一点都不奇怪……
  秦烬怎么也不知道提醒我,打啵什么时候不能打,非要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他也不要面子了吗!
  可另一边,心里却又源源不断地渗出丝丝甜蜜。
  这么许多年过去,我们和我们之间这段关系,终于也迎来了能走到阳光底下的这一天。
  整个三天假期的最后一日,我们基本就没挪过窝儿。
  哦不,挪还是挪了几个别的场地的,比如厨房、餐桌、浴室、还有阳台。
  怎么说呢,我只能万分庆幸那离我家最近的那户邻居家里向来没有人,否则我怕是得社死一次。
  中场休息间隔,秦烬还去做了个饭,我完全动不了地躺软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弄弄的油炸食品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而秦烬更是衣着随便,只在做饭的时候随意地套了那个我给他买的黑色围裙在身上。
  屋内的温度很舒适,我从他后方望过去,完全能看到他后背漂亮的肌肉线条,随着炒菜的动作起起伏伏。
  我的目光顿时像502胶水一样黏在他的背影上,所幸秦烬没有回头,否则可能会发现我极为糟糕的表情管理。
  我像鲤鱼打挺一样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内心完全充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冲劲。
  我心里蠢蠢欲动地想,他必须穿着这围裙跟我再来一趟,而且我还要用这围裙带子把他绑起来,让他躺在那儿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我掌控节奏,最后必须求我才行——
  然而我的精神很亢奋,身体很疲惫,我想让它工作,它就吵着要休息,要罢工。
  挣扎到一半,我又重重地倒了回去,“哐”地一下,变回咸鱼似地摊着。
  我长叹一口气,内心颇为凄凉。
  秦烬今天做了我最喜欢的炸鸡,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悲伤地暗忖,我最近都不知道被他喂胖了多少,然而心里这么想,嘴上根本停不下来……
  不行,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的腹肌就没了。
  吃完我才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点,心道,这么高热量的食物,我必须拉着他运动很久才可以消耗掉这些能量。
  于是接下来我们又顺理成章地去健身房运动了很久,当然,单方面的,完全是秦烬在动,那种感觉简直就和年轻时候跑一千米一模一样,我累得气喘吁吁,喉咙口像点了一个哑炮,肺都要吐出来了,秦烬在一边扯着我往前狂奔,硬是生生把我死鱼一样拖到了操场的终点线。
  太惨了,太没有尊严了。我心想,陆伊橙,让你平时仗着工作忙,连健身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吧,活该。
  直到第二天闹钟如常响起,我拖着散架的身体和无比沉重的脑袋从床上爬起身,一旁的秦烬跟我一样也后半夜才睡下去,他起床气的确不小,紧拧着眉半睁开眼,脸上寒气森森,我赶紧坐起来,把那手机上恼人的闹铃音关掉。
  秦烬手臂一伸,像抱着什么玩具一样把我拖回了怀里,接着喑哑着声音嘟囔了一句:“快睡。”
  然后他又闭上了眼,还拿脑袋贴在我小腹处蹭了蹭。
  我坐在原地,呆滞了片刻,窗户外隐约透进来光线,天刚蒙蒙亮,半明不暗的。
  早上八点整,假期结束了,我该去上班了。
  一刹那,我低头怔怔地看着栖息在身边抱着我的秦烬,神智清醒了却又好像没有,我自知自己狂热地上了头,这过去的短短三天,我整个人都像是中了蛊,做了一场脱缰而疯狂的糅杂着最浓烈情感与爱意的真实美梦。
  我在离开温暖的被窝和挣脱秦烬的拥抱之前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那是一种本能的惯性,如果这个假期永远不结束该多好,我甚至懒得顾及自己的前程和工作,不想面对一切一个成年人理由面对的痛苦和麻烦,就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当然虚弱的理智在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给自己拼命做了一堆思想工作,直到自己陷入“再不去上班就没人养家”的危机感中。
  我叹了口气,开始痛苦地起床。
  然而冬天的床本来吸力就很足了,秦烬这厮还像个巨大的秤砣一样拽着我不让我走,我拉了拉他的手臂,沉睡的男人好像某种巨型的动物,卧在那儿重得要死,还一动不动。
  别的没学会,撒娇耍赖倒是有一套。
  “放开。”我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声说,“我要迟到啦。”
  最终我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达公司。
  清晨全体大会,可我连开会的时候都在想他,时时刻刻都控制不住地想点开手机,看看上面有没有来新的消息。
  ……这样不行,这样不对。
  然而一早上,我的手机都安安静静的,秦烬并没有主动来找我。
  中午前我忍不住给秦烬发了条短信,叫他不用来了,毕竟他昨天也够“辛苦”了,而我今天正好得应付一个客户,干脆和对方一起吃顿便饭。
  消息发出去过了许久都没有回音,我忍不住想,秦烬可能是还没起床吧,算了算了。
  适应了快一天才勉强找回原先的工作状态,整个人就差把“归心似箭”四个字顶在头上,下午,周怡进来跟我说事,我才发现自己可能回不去了。
  因为今年更换了新的在T城的供应链体系,我得飞过去实地看下厂。
  今天走或者明天走都可以,但早去早回嘛。
  周怡便业务熟练地给我订了晚上的票,我在她订酒店的时候下意识地打断了她:“那个,你等等……”
  周怡停下了手,疑惑道:“陆总,怎么了?这家五星的,您住不惯?”
  “……倒也不是。”
  其实我刚才只是在想,既然回不去,要不要干脆把家里的秦烬打包带着一起走。
  如果这样的话,单人间就太挤了,要不干脆升个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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