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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36)

作者:因之 时间:2022-02-16 01:58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着些别的什么。
  我开玩笑般地试探道:“你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这些内部消息倒是灵通。”
  秦烬表情依然淡淡的,没有任何波动:“嗯,也只是最近才听说,之前没怎么了解过。”
  不过想来,秦烬避重就轻地说了半天,只告诉我是“托了朋友帮忙”,却依旧没告诉我他是怎么解决的这事,怎么短短时间内突然某个“股东”就同意注资,救整个公司于水火了。
  虚惊一场、化险为夷,这可能算是人生大幸事一件,但我竟然顿时感到一种后背发凉,寒毛倒数的感觉。
  巧合?侥幸?还是人为?
  一千万,不是一百块、一千块,这其中秦烬参与了多少,在他笃定地告诉我这件事交给他的时候,是否已经料到了今日的结局?
  如今我只能看到一个单薄的结果,可这后面的因究竟该归给谁,就如同我站在一潭深不见底的水面前,根本看不清浸没在水下深处的缠绕错节和弯弯绕绕。
  可如果真是他干的,一个能随随便便调动千万资金级别的男人,何至于在我面前伏小做低?
  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帮我,他留在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曾经我在大学时做过多少个回归模型分析,单因素回归,多因素回归……我当然知道,相关性不等于因果关系,比如“医院内病人的死亡率很高”并不能推导出“所以生病了不应该去医院,容易死”这个结论,说出来小孩子都明白这是个笑话,但实际生活中,我们却经常会陷入到这样的思维误区里去。
  比如现在。
  从理性角度判断,“我告诉秦烬这件事”、“秦烬表示他会想想办法”,单以这两点,是否能得出——“因此,事情顺利解决”这个结论?
  显然并不能,它们在时间上呈现出了一定的相关性,却未必存在直接因果。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随即安慰自己道,或许这回真只是凑巧。
  我是真不相信,也真不敢相信,他在病床上昏迷三年、家业败落,却还能保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


第29章 我肯定不跟他说
  病好以后,日子一天天忙碌地过去,我与秦烬似乎也回到了相安无事地状态。
  只是我内心总存着些犹疑,倒不是我不信任他,实际上以秦烬如此傲慢的性格,应当是根本不屑于耍阴险手段来对我谋算什么的,只是我不能负担被人坑得倾家荡产这样的惨痛下场,即使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我也必须确认他的确是无所依靠、一无所有、干干净净地留在我身边。
  这样我才能放心。
  于是我留了个心眼,托人秘密查了查秦烬的父亲和秦航川目前的情况,秦烬的母亲早年就已过世,他们就是秦烬如今血缘上关系最亲近、尚且健在的家人。
  调查的结果包括秦航川的详细住址很快就发到了我这里,秦烬的父亲有严重心脏病,目前正在住院治疗,而平时状况良好的时候则由秦航川接到家里照顾。
  我扫了一眼,发现秦航川正租住在一处外来人员聚集的平民区,那里属于城市近郊,房价低廉,相对应的是,房屋设施简陋,人口拥挤,而且地段偏远落败。
  看起来,他的确过得相当拮据,秦航川那天来找秦烬借钱,似乎也并不是说谎或者伪装。
  只是我仍旧心有疑虑,打算亲自过去瞧一眼,看看真实情况究竟怎样。
  我没有告诉秦烬这件事,而是找了个时间独自前往。
  那地方车不好开进去,我叫司机把车停在附近的大马路边,我下了车,跟着导航步行进入。
  盘根错节、四通八达的泥石子路上布满着凹凸不平的坑洼,水沟里积着下雨后黄灰色浑浊的脏水,窨井盖泛出阵阵臭气。
  低矮的居民楼豆腐块似地挤在一起,偶尔有自行车叮叮咣咣地从我身边路过,溅起水花,各家各户的窗户外都拉起了麻绳,有晒着花花绿绿的被子的,有挂着内衣内裤的,有晾着腌肉猪腿的,五花八门,放眼望去乱糟糟一片。
  我绕了半天,总算寻到了手机上所说的那个地址。
  【庆风路231弄77号104室。】
  我抬头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没错,的确是这里。
  陈旧的防盗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福字,我按响门铃,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我盯着自己的脚尖,忽然觉得我这样杀上门来,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秦航川身上挂着一件破布背心给我开了门,一股石楠味儿从他身后的空气里溢出来,他脖子上还残留着通红的吻痕和啃咬的痕迹,一眼便知是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情事。
  他揉了揉头发,迷蒙的桃花眼在见到我的一瞬间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嫂……呃,陆总。”他像是呆滞住了,结结巴巴地道,“您,怎么来了?”
  他背后,另一个更软更年轻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航川,谁啊。”
  我:“……”
  这声音我可熟悉得不得了,还能是谁,自然是唐玉琪。
  秦航川脖子上的痕迹来自于谁,他们在屋里干了什么,便是不言而明了。
  我扶额,顿时有些头痛,心说这小子上回见时还说被渣男骗了,这回怎么又搞上了。
  我内心有些尴尬,冷着脸硬着头皮问:“方便我进去吗?”
  秦航川点点头。
  走进房内,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如同寿终正寝的声音,整个屋子异常狭小,勉强够两个人落脚,但收拾地还算整洁,唯独进门处的地上丢着外套和裤子、崩了两颗扣子的艳红色衬衫……
  秦航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然后弯下身从地上把那些一看就面料昂贵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抱着怀里,随后搁在洗得破旧褪色的沙发上。
  ……至于这些衣物是属于谁的,我不用想也知道。
  套着件一看就不属于他,尺寸过大的外衣从里面走出来的唐玉琪恰巧与我撞个正着。
  “陆哥。”他有些讪讪地出声,眼神躲躲闪闪,看着异常心虚。
  我叹了口气,不欲多说,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
  不得不承认,秦航川和秦烬这两兄弟的确是一脉相承,皮相都是一等一的好,惑人得很,只是谁知道秦航川是不是也遗传了他家那副传统的薄情寡义做派。
  只希望唐玉琪不要陷得太深就好。
  我装模作样地寒暄道:“你父亲,最近身体还行?”
  面前的秦航川露出个有些怪异诡谲的笑,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对劲,只是那怪异感转瞬即逝,他的笑容恢复平常,一瞬间让我怀疑那只是我的错觉。
  “暂时死不了。”他回了我五个字,话音中透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愉悦和欢欣。
  “你上次说要问你哥借钱。”我装作随意,不动声色地询问道,“怎么,你哥后来没理你么?”
  秦航川说:“我哥……唉,这事可复杂了,反正我们从小感情也不好,我爸呢,比较偏爱我,对他是真的……而且后来……”
  他突然顿住了声音,生硬地掐断了话题。
  “这些污糟事不堪入耳,陆总您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我拧起眉,心道他这样话说到一半反而更引人遐思。
  “后来怎么了?”我追问。
  秦航川立时换了一副表情,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我也是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问他借点钱,您瞧,我这家里都快掀不开锅了……”
  一边的唐玉琪小声嘟囔着:“我早就说了我可以养你……”
  我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斜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脑袋瓜真是进了水,他自从开始自己做生意了之后平时都抠抠索索的,一副视财如命的鸡贼样儿,怎么如今包起男人来倒如此大方。
  秦航川笑起来,这回他看起来笑得比刚才真诚多了,然后他在唐玉琪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以令我起鸡皮疙瘩、柔情似水的声音哄了几句,唐玉琪这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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