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洁身自爱(10)
过了一会,单秋阳觉得老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他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顾思年,不是他。他又往旁看了看,跟视线的主人一下子对上了眼。那是个20出头的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男人,尤其是那套贴身的白色骑马装把人称得更是俊逸非凡。见他回望过去,那人像是突然被吓到了一般,连忙转过头去。单秋阳心里疑问,自己并没有印象见过这人。他一边喂着马,一边用眼睛余光偷偷打量着那人。这一看才发现,那人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在往顾思年的方向看,那眼睛里充满的缱绻缠绵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两个人关系不匪。
单秋阳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突然觉得那人的侧面长得跟当初那张暧昧照片里的人特别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顾思年的其他小情人。人长得比自己好看,又比自己年轻。单秋阳这么想着,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失落的同时,又觉得心里酸得打紧。于是他收回了视线,翻身上了马。
偏偏那人在视线所及处朝着顾思年走了过去,单秋阳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缰绳。
这边顾思年的视线本就一直盯着单秋阳,根本没发现有人看自己,等循着单秋阳的视线看过去,才看到了江东。他还是那副切切诺诺的样子,顾思年最烦别人这幅样子。他刚想装作没看见朝单秋阳走过去,就看着单秋阳装作不经意一直在偷偷打量江东。他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他于是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故意迎着江东的视线点了点头,果不其然,江东像是从这个点头中得到了鼓励,终于鼓足勇气朝自己走来。
“顾总…”
顾思年看着眼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自己的人,发现他竟红着一张脸。顾思年微微蹙起了眉,也不管他,随意指了指旁边的一张躺椅,“坐。”
江东显得惊讶之余又很雀跃,他小心翼翼地端坐下。看顾思年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他本就是内向害羞的性子,便更加不敢开口了。只敢痴痴地看着那人侧脸。他想,人跟人的差别为什么会这么大呢。同样是有钱人,包养他那个人也才40出头,却已经大着个啤酒肚。而眼前人不仅英俊高大,举手投足间还自然而然地透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从容优雅。他那时在酒吧里一眼就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是以当他被那人叫过去时,自己简直快高兴得不能自已了。今天自己来马场想放松放松心情,意外地又遇上了这个男人,当然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他发现那男人的视线一直专注地盯着身边人,他循着看了过去,发现也不过如此。长得是挺好看,但却比不上自己。自己还比那人年轻,所以他在顾思年终于朝自己这边看过来时,才暗暗鼓足了勇气向他走来。
顾思年自然感觉得到旁边的两道炙热的视线,又见单秋阳那边没了动静,自顾自地骑着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便有些不耐起来。他径直站起来,发现自己的下摆被只手扯住了,手的主人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把自己的下摆扯了出来,莫名地说了句:“可惜了这双眼睛。”
江东被他这句话弄得不明所以,刚想站起来追过去,就见着那人像是迫不及待般朝着那个方向大步走去。
眼睛……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这双眼睛跟那人看起来像了个五六分,这么一想通,他不禁苦笑出了声,同时内心对那人的嫉妒更甚。
顾思年走到的时候,单秋阳几乎把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了元宝身上,那个训马师在不远处看着。他瞧着那人那副惬意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气得是自己刚才完全是一副自作多情的自恋模样。
单秋阳见他靠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人。
顾思年终是按捺不住试探性地问他:“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挺好看。”
顾思年被他这三个字气得笑出了声,单秋阳总能不费吹灰之力挑起自己的怒火。当下也口不择言道:“是挺好看,而且今年才20岁。”
单秋阳不妨他当着面说出这种话,他自己心里想想是一回事,可那人当着自己的面夸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心里酸得简直快冒泡了,同时心里又隐隐燃起一丝怒火。他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调转了马头就往回走。
可就是要这一眼在顾思年看来却让他眼睛瞬间亮了亮,看来人还不至于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动于衷。他像是第一次尝到糖的小孩,那糖的甜味丝丝地渗入了心脾。
那马走得不快,他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看着那人的背影。
等走回马场的时候,顾思年看到单秋阳皮靴的鞋带散了,也没多想就自然而然地蹲了下来给人重新系上。殊不知这一幕在单秋阳看来,心情却不可谓不复杂。单秋阳从小就比同龄的小朋友早熟,自打有记忆以来,好像从来没有人给自己系过鞋带。
可能是人太高的关系,顾思年不像常人那般可以轻易地蹲下,只好半跪着,一只脚的膝盖快碰到了地上。他也不嫌脏,让单秋阳的脚就搁在自己的西装裤上,一只系完,把另一只也重新解开,系得紧了些。单秋阳从没怕过他,此刻却觉得这样的顾思年令他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
回去的路上,见他有些昏昏欲睡,顾思年就让把头靠在了自己怀里。单秋阳虽然闭着眼,但他一直能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单秋阳心跳得直打鼓。
晚上阿姨炖了甲鱼汤,自从吃过那药膳的教训,单秋阳也不敢多喝,只喝了小半碗,倒是顾思年尝着那汤鲜美,喝了两碗。
结果当晚,轮到顾思年睡不着觉了。单秋阳闭眼装着睡,听着身边人第三次起来去了浴室。他知道这些天顾思年忍得辛苦,以往这人那方面的需求就大,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周末的时候能缠着他一晚上,现下被冷落了这么段日子,看起来实在是难熬。单秋阳觉得好笑之余又有点心疼那人,想来又反思了一下自己,事到如今还装什么清高,可就是怎么也呕不下那口气。
在他第四次起身时,单秋阳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
顾思年被他那一下惊得差点软了下去。然后就看到那人钻进被子深处,把头埋了下去。顾思年被惊得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等那人的嘴碰到自己那处时才反应了过来,饿了这么多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福利,简直快把他的头都砸晕了。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他替自己做这种事,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往旁边避了避。他看到那人把被子微微抬高了些,从里面看着自己,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那人整张脸都红透了。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那人看着自己,问他:“嫌我不够好看吗?”
顾思年简直都快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而且他怎么还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委屈。他激动得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还不容他回答,单秋阳像是不耐烦他一下子没了动静,也不等人拒绝,扶着人的腰就把嘴追了过去。
单秋阳显然是第一次给人口,牙齿磕得他都差点软了。可他还是爽,这种满足感像是从脊髓深处蔓延到全身,心理的满足感远远超过了生理上的。他尝试着往人深处去,单秋阳也不抗拒,由着他来。大约是口中的物什太大了,他被呛得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眼尾处还微微泛着红,称得那对清澈的桃花眼在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妖精一般勾人。顾思年再也忍不住,把东西拔了出来,射在了外面。可能是憋得久了,虽然拔出来及时,但还是有一些不可避免地溅在了单秋阳的脸上。
单秋阳从没被人这般对待过,当下楞在了原地,可舌尖却不受自己控制地往旁边舔了舔,待尝到一丝苦腥味后才醒过了神,赶忙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个春卷,脸死死埋在被子里,一副头朝下装死的样子。
虽然刚射完,顾思年却被他这幅样子弄的很快地又硬了起来,他趴在被子外把人哄了半天,人还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顾思年无法,只好隔着被子开始亲他。他实在是忍得太久了,今晚这样再不能来的话,他都怀疑可能因为此要被送到医院去了。
幸好实在是闷得慌,趁单秋阳掀开一条缝出来透气的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扒掉了他身上碍眼的被子。急切地寻着那人的嘴唇,堵了上去。
从晚上直接闹到了第二天凌晨才尽兴。
第14章
自那天起,顾思年觉得自己跟单秋阳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些,虽然还是不怎么主动搭理自己,但至少不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了。
有天吃完晚饭两人一起出门散步,碰上了有人牵着一只圆滚滚的柯基走在路上散步。顾思年注意到单秋阳看那条狗看得都快移不开眼了。那狗主人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性,见单秋阳喜欢狗,兼之模样长得斯文秀气,便主动把狗牵过来让单秋阳摸。
在顾思年眼中那狗胖得跟颗球一样,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可爱。可单秋阳一摸到狗就放不开手了,在那里边跟狗主人聊天,边逗那胖狗。顾思年很少见单秋阳笑得这么开心过。离别时还跟那女的互相交换了微信,回去时还频频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隔了一天,顾思年就往家里抱回了一只刚满月的柯基。
那是一只三色柯基,以黑色为主,两只耳朵耷拉着,虽然小,但看起来特别胖。
顾思年向来不怎么喜欢这种小动物,但一来他瞧着单秋阳喜欢,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半年的约定一直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想着抱回一只狗,养了几个月肯定或多或少都有感情,也是多一个能绊住那人的筹码。
可惜他这如意算盘落了空。这边厢单秋阳刚看到的狗的时候,眼神中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喜欢。当他想把狗递给他的时候,单秋阳却不伸手接,反而复杂地看了它一眼。
顾思年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眼就看清他心中所想。这边他拼命地想把人留住,那边人却拼命地想等期限一到,没有任何负担地拍拍屁股走人。他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只小柯基就这么在别墅里留了下来,单秋阳从来都是绕着它走,偏偏那狗却特别喜欢他,老是屁颠屁颠地往那人身上蹭。要不怎么说动物通人性呢,虽然它的吃喝拉撒都由新请的保姆负责,但它像是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真心喜欢它,哪个又是在敷衍它。
顾思年乐得过了几天就给它买了个进口的狗窝。
过了一周这狗也没名字,只那年轻的小保姆‘胖胖’‘胖胖’地唤它。
单秋阳其实从小梦想就是能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狗,学生时代是家里人不让养,后来一个人过得也是得过且过的生活,根本不可能匀出多余的精力来照顾它。再后来“寄人篱下”更是想都不敢想。现在这个梦想明明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可单秋阳却无论如何的伸不下这个手。
他知道养动物最重要的就是责任心。到时候半年一到,自己是拍拍屁股走了,狗怎么办。单秋阳知道顾思年向来不喜欢动物,可到时候带着狗走又不大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