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我一下(2)
校花校草,字面意义的官配,加上又在一个宿舍,按理来说关系应该不错才对,可惜事实恰恰相反。
两人从住一起到现在说过的话拢共也没超过十句。
没办法,谢嘉然太冷了。
把纸巾团成团扔进垃圾桶,梁夙年熟练将篮球抛上指尖转起来,闻言扯了扯嘴角:“想什么呢,没看见人刚才碰到我一下比被针扎了还躲得快么,这也能叫有感情?”
“是哦。”黎塘摸摸下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奇奇怪怪。”
“你觉得没用,臭男人的第六感一文不值。”
梁夙年歪了下脑袋,指着他平板上正在播放的电视剧:“而且兄弟,你女神好像快挂了。”
黎塘卧槽一声赶紧缩回脑袋,开始隔着屏幕给女神加油助威。
梁夙年乐了,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把篮球踢进桌底,打开衣柜拿出干净的衣物做好洗澡准备。
坐下打开电脑等待开机时,视线不经意落到自己手背。
他也白,打一个夏天篮球也晒不黑那种,但是相比谢嘉然的还是差了一截。
再翻过来摊开掌心,面上闪过疑惑。
他知道谢嘉然洁癖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所以接纸的时候也留心了避开的。
明明隔着些距离,怎么还会碰到?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猜为什么会碰到?
这本也开啦!
夏天太热,来个清凉小甜饼凉快一下,希望老婆们喜欢~
推个下一本《抱住那只吸血鬼》
觉醒后的每一只吸血鬼都有自己专属一类的供血者。
并且因为吸血鬼长相都极其出色,大多供血者会与之产生感情,最终结成夫妻。
然而某天,吸血鬼发疯咬死供血者并且死状凄惨的事件出现了。
吸血鬼变得人人恐惧,政府甚至开始大面积对捕捉到的吸血鬼进行强制血液基因改造。
作为研究所一员,裴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觉醒成为吸血鬼,不知算幸运还是不幸,觉醒第一天,他就找到了自己的供血者——陆阙。
见识过血液基因改造的残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可是对鲜血的渴望让他根本离不开陆阙。
使尽小手段咬了人几次险险没被发现,可惜就在决定最后咬一次就跑路时,他翻车了。
陆阙,研究所的第一教授。
他最近发现从毕业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助理有点不对劲:神思恍惚,食欲不振,总爱盯着他发呆不说,甚至还瞒着他往别处投简历。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抓住了一只偷食的吸血鬼。
被他禁锢着手腕按在床上满眼惊惧的人和他的小助理长得一模一样,除了一对在月光映照下散发着瓷白釉色的,尖利獠牙。
漂亮小傲娇x斯文老败类
不收藏小心小裴晚上偷摸爬进房间咬你哦!
第2章 症状
卫生间里。
谢嘉然低垂着头,一手撑着洗漱台边缘,用触感尚存的右手捂住脸放空了几秒。
随即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一下接一下浇在自己脸上。
附在皮肤表层之下的痒在他勾住梁夙年掌心的刹那得到了极大地缓解。
可惜只有短暂的一瞬。
分离之后,尝到一点甜头却得不到更多安抚的身体开始起势抗议,难受任性地翻了不止一倍。
他沉沉呼出几口气,顶着满脸湿漉抬起头。
镜子里的青年在跟他对视。
毋庸置疑的出挑长相,五官精致得没有半分攻击性。
瞳仁是干净纯粹的黑色,配上漂亮的双眼皮和略微下垂的眼角,本该是极乖巧的味道,却因为眉宇间化不开的清冷被减淡到所剩无几。
连带眼底都被蒙上一层凉意。
——他如果笑起来的话,一定会非常好看。
这是所有人对他最直观的第一感觉,可惜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客观认证。
就像没有人知道洁癖严重的他同时还患有无法治愈的皮肤饥渴症。
没有人知道他在抵触与外人接触的同时,内心却压抑不住地渴望能够被亲密触碰。
两种南辕北辙的症状在他身体里共存,无解的矛盾在他这里得到了最好的展现。
所幸两者不是势均力敌,龟毛洁癖始终要略胜一筹。
比起对亲密接触的渴望,他更受不了跟外人产生任何无阻碍的肢体接触。以至于每每在扰人的皮肤饥渴症发作之时,他只能笨拙地选择用睡眠来麻痹自己。
好在症状不算严重,应对绰绰有余。
但是这个维持多年的平衡在梁夙年搬进他的宿舍之后,被无情打破了。
他们宿舍一直是混合宿舍,他是美术系,另外三个有两个建筑系,一个外语系。
后来外语系那位因为个人原因暂时休学,同年级政法系的梁夙年顶空搬了进来。
彼时的谢嘉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尚且不谙他臭毛病的梁夙年自来熟地将手臂搭上他肩膀,而他破天荒地怔了足足有两秒才将他推开之后,事情走向渐渐开始变得不可控制。
龟毛不讨喜的洁癖在梁夙年身上宣布失效。
像是骤然闯入他生活的一个特殊存在,他对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梁夙年意外地生不起任何嫌弃或者抗拒的心理。
如同方才一般,分明都是刚下球场满身盛气的大男生,他对路上遇见的那群人排斥到极点,只想远远躲开。
而对梁夙年,他更想靠近靠近再靠近,最好能够凑上去蹭蹭他,碰碰他,以缓解他一身的不适。
人一旦有了不合时宜的渴求,忍耐就会变得越加痛苦。
亦或者是多年积累的东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谢嘉然低头看着手腕,上面印满了尚未消退的深浅红印。
从前明明没有这么辛苦的。
梁夙年让他的症状加重了。
谢嘉然在卫生间呆了多久,梁夙年就耐着性子在外面等多久。
见他出来了也没急着进去,怕自己身上汗味太重,跟他擦肩时又会被嫌弃,干脆等他回位坐稳了,才拿上衣服起身进了卫生间。
谢嘉然掌根抵着额头深吸了口气,静下心思开始收拾桌面整理画稿,起草明天要交的指定主题的作业。
可惜刚勾好草图的大概轮廓,卫生间开门的声音又一次不留情面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梁夙年踩着拖鞋出来了。
他的脚步不重,带着清晰的湿漉声,落在谢嘉然耳朵里有很强的存在感。
放才有所缓解的不适感卷土重来。
随意放在桌上的镜子正好将斜对面那人的侧影完整收录。
谢嘉然不觉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偏头,他从镜子里看见梁夙年正垂着脑袋在认真擦头发。
洗完澡换上了干净的白T,浅蓝色短裤,连擦头发的毛巾也是浅色,配上白净的皮肤,挺拔的身形,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夏天阳光清爽的味道。
让谢嘉然想到了几天前在校门口买的那杯放了柠檬的冰镇薄荷雪碧饮料。
视线温温吞吞转了一圈,最后停在男生手臂。
梁夙年不是体育生,却酷爱打球,体格清瘦而不羸弱,手臂上覆着恰到好处的一层薄薄的肌肉,抬手之间能清晰看见手背经络骨骼的走向。
刚洗完澡的体温应该是微热偏凉的吧。
如果这个时候过去牵住他,让那双手将自己的裹进掌心,或者只是用手背亲昵地蹭一蹭他的手臂,一定会很舒服,很快缓解掉这阵经久不散的不适……
啪!
镜子被骤然按倒,不小的动静第一时间引来宿舍里另外两人注意。
黎塘瞪圆了眼睛。
谢嘉然没有回头,站起来兀自开始收拾东西。
接受不了自己这副偷偷“觊觎”室友的变态模样,他冷着脸抱着画稿匆匆逃离宿舍。
自从梁夙年搬进来,他这唯一的避风港也失守了。
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没失了教养,但黎塘还是不免抖了一下。
“这是…咋啦?”
黎塘缩着肩膀一脸懵逼看向梁夙年,明明人都走远了,他还是很怂地压着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