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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67)

作者:灰山妒 时间:2021-08-27 09:06 标签:NP 年下 HE 狗血 虐恋

  “什么语气啊你?”回来的路上很堵,我在出租车里坐得头昏脑涨,顿时有些不快的皱眉,“我出去还要和你报备吗?而且你怎么知道杨沉出差?”
  “还有别人对不对?”他执着的追问,“除了姓杨的那个男人之外,你还有别的情人,对吗?”
  我有点窘迫的低声斥道:“安德烈,别胡说!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礼物。”安德烈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他从沙发后面拿出一幅油画似的东西,内容被深色缎布严严实实的遮住,我只能看到装裱它的画框形状。他的眼神忽然柔和,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哥哥,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这笑容如此熟悉,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和安德烈见面,那天使般的男孩就是这样对我微笑。
  我猛地想到一种不好的可能性,往后退了一步:“不——”
  “多美啊。”他一把扯下遮盖的布,照片的深红色背景衬托的中间人物的脊背白皙得刺眼。安德烈修长的手指落在照片里的我身上,几乎柔情的抚摩着,让我的后背一阵阵发麻。他低声说,“花了我五十万,我总得看看是否划算。这幅作品的名字很有意思,你知不知道叫什么?”
  我从未如此想逃离这件曾充满温馨气息的房子,可安德烈只是淡淡扫我一眼:“哥哥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做什么。说不定我因为哥哥的抛弃太过悲伤,把这幅照片和那个男人的信息直接寄给杨先生呢?”
  “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安德烈的中文越来越好,好到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意味深长的语气,他舔了舔蔷薇色的嘴唇,“你不想知道自己参与的作品名字吗?”
  “你要做什么?安德烈,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哥哥,我们最好冷静下来谈谈。”我咽了咽口水,“我承认我这段时间有点忽视你,但我工作很忙,你也知道的。我不是故意……”
  他抱着胳膊打断我的话:“脱光衣服。”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说,请哥哥你现在脱光衣服爬过来。”他漫不经心的把那幅照片放到茶几上,懒洋洋的在沙发上坐下,忽然抬头对呆站在他面前的我露出漂亮的笑。他一字一句的说,“不是哥哥说要给我补偿吗?那就照我说的做,直到我开心为止吧。”
  甜美的,快意的,孩子气的,恶作剧得逞的。
  金发恶魔的笑容。


第78章
  “恕我拒绝。”
  我往后退了一步,“安德烈,这没有意义。”
  他歪了歪头看我,没有下一步动作。我顿了顿继续说:“我们的初衷是约炮……呃……享受性,对吧?就算你把这一切都告诉杨沉,让我和他闹掰之后分手,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我反而会因此憎恨你。”
  “如果你觉得被我忽视了不开心,我道歉,而且今晚我们好好做一次。随你喜欢,什么姿势都行。但用这种方式折辱我有什么意思呢?”
  安德烈凝视着我:“你也会这样说吗?”
  “嗯?”
  “如果这里坐着的是别人,你会这么说吗?”安德烈的手指百无聊赖的抚过那幅展品,他抬眼对我笑,继承自母亲的漂亮五官仿佛一副美丽的画,“是杨沉也好,那个地下情人也罢,在他们面前,哥哥也会这么巧舌如簧吗?”
  他放慢说话的速度,在唇舌张合间多了暧昧黏腻的吐息声。我愣了下:“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我就是想知道。”他固执的发问,看我无法回答便翘了翘嘴角,“哥哥不敢解释吧——或者说哥哥你超级胆小,根本就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脚踏……嗯,三条船的事情,更不可能狡辩的说出这些话了。”
  他眼波流转,流露出近乎柔媚的神情,只是垂下眼睛时显得有点悲伤:“既然费心隐瞒其他人,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
  我一时无言。我的确从来没有想过隐瞒安德烈其他人的事,因为心底还把他当做弟弟而不是一个情人,自然无需担心他是否会因此吃醋。但显然他会,而且非常在意这些事。
  说不出什么感觉,有被重视的窃喜,也有对弟弟占有欲的微妙欣慰。只是这心情变质过度,混杂入很多不堪的情绪。我轻轻叹了口气,向他走了两步,放柔语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在乎,以后会注意。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不过分都可以的……”
  “哥哥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哄吧。”
  安德烈现在看起来好说话了一些。他向我勾勾手,我顺势跨坐着和他面对面,他的呼吸落在我领口,滚热微痒。我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唇瓣擦过他长长的眼睫,伸手顺着他的脊背轻拍,低声问:“不跟哥哥生气了好不好?Mon Coeur(我的心)?”
  安德烈摇了摇头。我放下心,刚准备继续说几句甜言蜜语,却被他狠狠的在我喉结处咬了一口,痛得我叫出来。我想往后退离忽然发作怒气的他远一点,却被他紧紧困在怀里,挣脱不了半分。
  “你疯了!!痛啊!放开!”
  柔软的咽喉处猝不及防的被狠咬了一下,我又痛又急,被反抗的生存本能支配,不经思考反手就给了安德烈一耳光。这一下并不算特别用力,但安德烈的脸还是被我打偏到一边,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红痕。
  我捂着喉咙咳嗽两声,他仍然死死搂着不放开手,深呼吸强行冷静下来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查看他的脸:
  “安德烈你还好吗?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咬得太痛,我没控制住……”
  他大概是生了气,耍小性子往另一边偏过头不让我看。我心里懊恼,这下完蛋,好不容易哄好了这个难伺候的主,怎么刚刚就一冲动抬手给了他一下呢?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安德烈带着颤意的声音才响起:“……我好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该打你,痛不痛?”我虽然心里还有点气,明明就是他先不打招呼下的口,又咬得那么发狠,几乎让我有种被狼叼住脖子的恐惧感想,下手当然没分寸些。但这时候也只能忍下不忿连忙道歉,“是哥哥错了,你打回来可以吗?或者,或者别的道歉方式也行,别难过了……”
  “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安德烈慢慢转过脸微扬下颌,眼神带着一点轻蔑。我呆呆的和他对视,他此刻的表情称得上冷酷,连吐出的话语都像一块坚寒冰,让我先本能的打了个哆嗦才反应过他的意思:
  “不过装了几天好弟弟就让你晕头转向啦?我可是这几个人中……”
  “——最不好哄的那一个。”
  我被他从客厅一路拖拽到浴室,被扔到早就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我浑身湿透,费了好大力气才扶着湿滑的浴缸边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从外面进来,轻易制服我的反抗,下手快准狠的扣着我的喉咙给我灌进不知什么成分的药——虽然尝起来是甜度过高的糖浆,但那液体仿佛滚烫的烈酒,顺着喉管一路灼烧进胃袋。
  “不要给我喝这种、这种奇怪的东西啊!!”
  我呛咳两声想吐出来,却已经太迟。怒吼到一半就没了声,我喘息一声抱着膝盖坐到热水里,浑身如针扎,却并不疼痛,只是细密刺骨的痒意混杂着快感一阵阵上涌。我努力睁开眼睛辨认快感来源,绝望的发现是因为浴缸里温热浸没我皮肤的水流。
  我恍惚的看着头顶的灯光想——流过我血管的不是血,是刀片。
  可连一点微不足道的水流都会让我浑身战栗,说不定真的被割伤都会爽得叫出来。勃起的性器被束缚在湿透的长裤里,安德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感叹似的喃喃:“见效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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