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吧,总裁!(41)
向秘书笑着说:“不丑,我觉得很可爱。”
SOS!他秘书审美是不是有点畸形啊?这叫可爱?他对着一个一米八的三十岁男人说可爱?
“您说会努力和我做朋友。”向秘书指了指自己的裤裆,“这个,就是您的诚意。”
什么意思?每个男人都有的东西哪里有诚意了?
哦,他秘书指的是手机不是唧唧……他为什么会想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啊!
小沙总羞愤地缩回被窝里:“我睡了我真的要睡了!”
“睡吧,晚安。”
向秘书把小沙总乱蓬蓬的脑袋揪出被子,轻点了下对方有些皱的眉心,代替一首需要用低沉嗓音哼唱的安眠曲。
小沙总可能永远不知道,抚触过自己眉心的指尖曾在下落前被向秘书温柔地吻过,比特雷维喷泉【3】中的每一枚钱币都要虔诚。
作者有话说:
【1】pre:presentation,指围绕某个主题进行的展示或报告
【2】山东大舞台:山东卫视的综艺节目,出过很多鬼畜素材和搞笑的土嗨舞台
【3】特雷维喷泉:意大利被熟知的许愿池,曾出现在《罗马假日》中
今晚
向秘书:小沙总我进来了(指门)
之后的每一晚
向秘书:小沙总我进来了(指后门)
第33章 我想我的秘书
临近过年,整个集团上下充满了不想努力的氛围,连作为精英中的精英的总裁办都难逃“回家的诱惑”,应该全心全意为公司服务的热情早就跑去了思考过年穿搭以及如何让饭桌上讨厌的亲戚闭嘴。
沙狄集团一向注重公司环境营造,茶水间的零食柜里也应境地换上了年货,金币巧克力、散装酥糖之类的小零嘴应有尽有,甚至还拿一个红彤彤的盘子装了瓜子花生开心果,简直为拉家常提供了十足的氛围感,就差几副扑克牌和麻将了。
于是午休时分总裁办的大家十分自觉地聚到了茶水间,一人一把瓜子花生一边磕一边聊天。
“你们都什么时候走啊?”
“走天上还是地上?”
大家的话题绕来绕去都逃不开一成不变的春运,甭管是坐飞机的、自驾的还是挤火车的,想到即将到来的硬仗,纷纷开始挠头。
“我可太羡慕本地人了,都不用直面中国人口的正面压迫。”一个小姑娘抱怨说,“每次春运的火车站都和小时候小区的游泳池一样,脚都没地方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跳芭蕾。”
“哎,向秘书。”大家看到向秘书进来,热情地打招呼,“过来和我们一起嗑瓜子吗?”
“不了,谢谢。小沙总能闻到味儿,到时候得怪我吃独食。”向秘书举了举手中精致的杯子,“我给小沙总冲杯咖啡就回去了,你们接着聊。”
午休时间都无法拥有自由,大家对总裁身边的向秘书投以十分同情的目光,将瓜子盘放回桌面,继续磕得开心。
向秘书将咖啡胶囊塞进咖啡机里,在等待的间隙摸了几颗坚果酥放进兜里,准备待会儿回去投喂眼巴巴又死端着架子不来拿的幼稚上司。
“向秘书,你赶春运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向秘书收敛了因为想到某人而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再抬头时又是一极其标准的商业社交面孔:“当然是要……”
“春运是什么?我的秘书需要春运?”
陌生的声音突然降临,众人一扭头发现原来是小沙总头一回微服私访到了民间。
小沙总今早上路过茶水间的时候,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见里头桌面上花花绿绿的糖纸包装,心里痒得不行。整个早上他多次眼神暗示向秘书去帮自己拿,眼皮都眨抽筋了也没等来一粒坚果碎儿,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趁着向秘书冲咖啡的功夫,借监工之名踏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唠(茶)嗑(水)间。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有钱人,小沙总打从受精卵时期就没体验过民间疾苦。在这一方面,小沙总的经验相当匮乏,想象力也十分有限:春运应该是……背着红白蓝编织袋在人山人海和抖音快手BGM中艰难穿梭,伴随着复杂泡面味和婴儿啼哭声缩在窄小的座位上颠簸十几小时。
不可以!他沙狄傲的秘书怎么可以落魄至此,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他这个做领导的太小气?况且向秘书跟在自己身边辛辛苦苦一年,回家路上还要遭此重刑,作为黑心老板的自己想想都觉得于心不忍。
万一向秘书在半路被挤死了、熏死了,他要让整个列车的人都陪葬!
为了保障秘书的生命健康权,小沙总大手一挥,十分阔气地说:“我直接安排专机接驳专车送到你家门口。”
向秘书:您有事?
总裁办其他人:我磕的不是瓜子吗怎么突然开始磕起了CP?
向秘书将咖啡杯端起,冲小沙总笑了一下:“多谢您体恤我,但我已经订好了机票和车票。”
“小沙总,您这也太偏心了!我和向秘书老家就在一个省,您看,我能蹭一波吗?”
小沙总竖起食指摇了摇:“专机你们没有,过年红包倒是有,已经让向秘书放到你们桌上了。”言下之意就是拿了红包就闭嘴滚蛋别瞎起哄办公室的虚假八卦。
“多谢老板!老板大气!”
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小沙总和向秘书一起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您的咖啡。”向秘书将马克杯放到桌上,“您刚才这玩笑未免太过,估计让别人误会了。”
小沙总在某些方面着实一根筋,他抿了口咖啡,奇怪道:“有什么好误会的,你是我的专职秘书,和他们的待遇能一样吗?”
接着他又十分自恋地补充说:“做我的秘书,是你赚了!”
“你看,卖日用品的老钱跟个高级残废一样,饮食起居每样请个秘书,跟白痴一样”
“你再看搞金属的蔡家小子,秘书都不是用来办事的,是用来办那事的……”
“是,您待我好,我知道。”向秘书越过办公桌,凑到小沙总耳边低声说,“可您不怕别人误会我和您有那种关系吗?”
专车专机未免有些夸张了,像是哄逗小情儿才会使的昏招,向秘书虽然想要做总裁的男人,但也不想做这种见不得光的男人,
小沙总捂着发红的耳朵,靠着老板椅下的轮子滑出三米远,十分戒备地缩起了脚:“你也太不要脸了!”
震惊!我把你当正经秘书,你却想着怎么搞点不正经的关系?
信不信我把你推进姓蔡的小子的火坑里满足你的愿望?
“和您说笑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您不怕,我也就不怕。”向秘书迈步重新走近小沙总,将口袋里藏着的糖酥拿出来,剥了一颗塞进对方气鼓鼓的嘴巴里,哄道,“请您吃糖,提前祝您过年好,新的一年甜甜蜜蜜。”
新的一年只和我甜甜蜜蜜。
“泥真滴不啄窝家德砖几吗……”小沙总含糊不清地问。
向秘书摇了摇头,将剩下的糖酥统统放进了他的掌心里。
*
向秘书最终还是自己拖着行李箱走了,年二十九的一大早,小沙总在玄关处送走了相处了将近三百六十天的秘书,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内心也跟着荒芜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沙发的另一侧凹陷下去的弧度、花园里那个浇花的身影,亦或是厨房蒸汽里有些模糊的侧脸。向秘书的气息已经非常强势又不容拒绝地渗透进自己生活的每一处角落,和氧气融合在一起成为了呼吸时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向秘书的老家在南方一座城市的大山里,下了飞机得换绿皮再转乡间公交。交通不便、信号不畅,回村就像高中复读,被逼无奈回归去电子信息化的淳朴原始生活。
在走之前,向秘书再次和小沙总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并表示手机壳能变成废砖,要是实在有急事就得通过乡村大喇叭找他——向秘书相信小沙总有这个人脉和能力联系到他们村委会。果然,向秘书上公交之前还和小沙总报了个平安,之后就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