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J师男友的日常(48)
进大楼之前还是身无分文,出来後已经有了五千三百万的身家,尽管天空仍然下著暴雨,电闪雷鸣不断,但夏至的心情已经是天壤之别。他站在大楼门口,做了个深呼吸,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轰隆──!
雷声中,夏至笑嘻嘻的拉著叶洽胳膊道:“我有钱啦!走,吃饭去,我请客!”
相比他的激动,叶洽倒是平静许多,只是笑了笑,道:“随便我选?”
“没问题!”夏至整了整衣领,“GOGOGO!”说完就冲向了停车场,并没有留意到身後叶洽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就这麽让他走了?”饕餮不知何时走到叶洽身边,“他可是拿著五千三百万呢。”
叶洽转头瞄了眼好友,扬了扬嘴角:“该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也求不来。他要是我的,有没有钱都是一样的。”
口哨声从另一边传来,魔术师站至和好友平齐,手指间夹著一张钞票挥了挥,伸出脑袋对饕餮道:“要打赌吗?”
饕餮掏出钱包,拿出同样面额的钱:“我赌主公被甩。”
“那就赌不起来了。”魔术师长叹一声,“我也赌被甩。”
叶洽挑了挑眉,把俩人的钱慢吞吞地收起来,道:“我做庄,赌什麽事也没发生。”
“哟,很有自信嘛!”魔术师又吹了声口哨,轻佻的道,“被甩的那天记得打电话给我,哥哥会好好安慰你的。”
叶洽嫣然一笑,道:“我的菊花保养得好的很,有本事你来采啊。”
饕餮在另一边笑出了声,挥了挥手,率先走进雨中,自有人跟在後面替他打伞。魔术师端详著饕餮的背影,感慨道:“饕餮这家夥越来越像黑社会老大了,不愧‘老公’是做白社会老大。行了,我走了,记得洗干净菊花。”
叶洽动了动肩膀以作示意,看著魔术师的身影消失在重重雨幕後,他也迈步向停车场走去。
中饭俩人是在一家平时绝对不会吃,但是讨论了许久一定要去一次的高级餐馆。夏至全程保持著极大的热情,像是个孩子般不断诉说著怎样花这五千三百万:城里买栋公寓,要酒店式;郊区买幢别墅,要有游泳池的;还要买辆车,不需要太贵,一百万以下就行;剩下的去做理财,後半生就可以无忧了,只需要培养各种古怪的有钱人兴趣以及旅游就行了。
叶洽并没有反对,时不时还插上一句嘴,补充一些观点。夏至每次一听就会说一大堆,全程激动得握紧拳头,浑身充满了力量,随时随地想发泄出来。
“去买东西!走走,你有什麽想买的?”吃完饭,向叶洽“借”信用卡结了帐,夏至又开始兴致勃勃的道,“你说嘛,要我买什麽?要不要买水床?”
“水床太冷,会得关节炎。”叶洽伸出手,理了理夏至的领口,拍了拍,道,“我要什麽你买什麽?”
夏至大气的拿出那张“借”的来的信用卡,道:“随便刷!”
说完,他自己陶醉了:终於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
叶洽露出好笑的表情,用手指弹了弹信用卡,道:“行了,你自己去买吧。”
夏至有些失望:“你不去?”
“我下午还有工作。”
“好吧。”夏至想了想,道,“我会给你买礼物的,走啦!”说完,他就像脚上装了弹簧般冲进雨中。
夏至下午的购物之旅非常幸福,随时随地喝咖啡,吃垃圾食品,把胃里塞得暖烘烘的,享受销售殷勤的服务与谄媚的语气,虽然一个小时就刷爆了信用卡,但是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的美妙。
他拎著大包小包回家後,洗个澡,神清气爽的开始检视“战利品”,等把一切东西点完,看了看墙上的锺,才三点半。
时间过的好慢……
夏至从来没觉得时间有这麽慢过,他在家里坐立不安的,一会儿想著叶洽喜不喜欢礼物,一会儿想著要买哪里的房,各种念头纷杂而至,连他们要去哪儿举办结婚仪式都想过了。
门一响,还没看清来人,他就迎了上去大声道:“我们去位於南非的齐齐卡马山结婚怎麽样?”
叶洽一怔,道:“齐啥?”
“齐齐卡马山,全世界最高的蹦极!我们一边蹦极一边说YES!”夏至兴奋得上窜下跳,“怎麽样?”
叶洽一脸好笑的道:“亏你还记得住这麽长的名字!”
“那当然!”
一晚上,夏至都在畅想美好未来:要领养几个孩子,要提早买学区房。说累了就喝水,喝完再继续说,几乎没个停。叶洽和平时一样,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时不时嗯一声,示意他还在听。
当十二点的锺敲响,夏至终於累了,哑著嗓子道:“不行了,我要睡觉。”
叶洽盯著平板屏幕笑了下,道:“说完了?”
“没完。”夏至不甘的瘪瘪嘴,道,“不过明天还要上班,所以还是早点睡的好。”
叶洽这时候才有了反应,放下平板,奇怪的扭头看向床另一边的人:“你明天还上班?”
“是啊,希望不要迟到。”夏至疲倦的躺下来几秒,又昂起头来笑道,“不过迟到扣钱我也不怕了,哈哈哈,爷有钱了!”
叶洽看著夏至钻进被窝睡了会儿,又翻过身,把手搭到他的大腿上才睡著。他一边看一边微笑起来,拿过床头的手机,发了条消息给饕餮和魔术师:老子赢定了,准备好钱。
作家的话:
还有一更。
56、(10鲜币)第七集 遗产(4)
夏至第二天一睁眼就感觉脑袋好像要炸了,头疼欲裂。他捂著脑门,呻吟著爬下床,像只蚯蚓般慢慢挪进了浴室。好不容易坐上马桶後,他整个人迅速滑向昏迷的深渊,保持著思考者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感冒了。”叶洽的声音有点飘忽,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请假吧。”
“不行。”夏至握著叶洽的手腕,含糊的道,“今天有个目标,线人说他今天要回家给老娘过生日,错过今天,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叶洽叹了口气,道:“昨天玩脱了吧?”
夏至低著头,郁闷之极。
昨天,由於太过兴奋,他购物前在雨中步行了好几分锺,淋了个通透才找到个出租车站,还根本招不到车,最终只能打电话预订。他在暴雨中湿淋淋的吹了半小时冷风,直到商场才换到干衣服。
昨晚回来後叶洽就让他喝姜汤,吃感冒药,他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耳旁风。如今,他把脸贴著最喜欢的叶洽腹肌,呻吟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叶洽无奈的把夏至拖到床上,道:“我去替你请假。”
“不要!”夏至从床上一跃而……跌,落在地上,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著叶洽的大腿哀嚎,“别请假,这个目标我盯了半年了,我要是请假,秃头主任肯定会把这个目标给别人的!我不要为别人作嫁衣!”
叶洽弯下腰扶著夏至的脸颊晃了晃:“你这样去了也抓不到人。”
“没关系,有人替我出力。”夏至在地上爬了几步,像条毛毛虫般撅著屁股往门口拱去,“我必须去……我得去……一定要去。”
最终,叶洽劝说无效,夏至如同一台老旧的机器,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边穿上衣服出了门。临走前吃了感冒药、退烧药和止痛剂,却还是要死要活的。
叶洽确实有点担心,不过,介於夏至是个正处壮年并且脾气倔强的男人,他也不好多说什麽。这时候,他就有点希望对方是奴隶就好了,直接关在家里锁在床上,或者一杯安眠药下去,世界就安静了,他也不用走神一早上。
不过,奴隶不会像夏至那样为他分忧,不会想著赚钱养家,不会计划他们的未来。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夏至和奴隶的混合体,比如王克,但是,不是谁都能碰上王克并且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