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J师男友的日常(14)
听叶洽这麽一说,夏至顿时急了,问道:“你那天带的不是红酒吗?”
“是啊。”
“多少度?”
“40。”
我操!
“不可能,你哪来这麽高度数的红酒!?”
“我自己酿的。”
我操!
夏至都要哭了:“你怎麽酿出来的啊?”
“喝之前掺白酒呗。”
我操!
夏至快要崩溃了:“为什麽啊!?”
“怕你和我上床太紧张,所以加点料让你放松,没想到你酒量那麽好,那样都不醉。”这也是叶洽觉得很奇怪的地方,“我都怕你喝到酒精中毒。”
“我以为是红酒当然畅开来喝啊!”夏至欲哭无泪的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等夏至把前因後果说完了,叶洽脸上的神色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沈默了许久後才道:“你要我相信,你喝醉了还会刷牙涂油用了漱口水,再走一步脱一件衣服直到床边,摆出一付勾引的神色对我勾手指?”
“我操,我表现的这麽好!?”夏至脱口而出,又苦下脸,“真的,是真的,我真是喝醉了不记得了,你相信我。”
“你勃起了。”
“我真是喝醉了!”
“还射了。”
“我真是……”
“……”
“你听我解释!”
夏至就这麽一直解释到夜里,俩人上床了,一个睡这边一个睡那边,叶洽仍旧是那付不阴不阳但我就是不信的架势。他也知道这种事很难让人相信,只能哭丧著脸嘀咕:“真的,你相信我啊,我真不是对你的床技有意见。我要是有意见,干嘛後面这麽求著你上床啊!?”
“我後面可没和你上床。”叶洽突然放下手里的平板,说了第一句反应,“後面那是调教,不是上床。简单来说,你觉得我的床技没有调教技术好。”
夏至目瞪口呆地望著叶洽,半晌後突然笑了出来,见叶洽的脸更黑了,他才赶紧道:“不是不是,你别瞎想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讲了半天,见叶洽干脆不理他了,他也无奈了,一边嘀咕一边躺了下来,刚闭上眼,他突然又抬起头:“你今天怎麽没上班?”
叶洽盯著斗地主的画面,头也不转一下的道:“怎麽?你想我去上班?”
夏至咧开了嘴,连忙应道:“不想不想,我睡了。”
“嗯。”
闭眼装了会儿睡,夏至又把脑袋靠过去,猥琐地摸到叶洽坐那儿的屁股才慢慢入睡。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後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在家里转了圈,发现桌上有张条:周末再回来,自己照顾自己。
夏至拿著纸条叹了口气,随即痛下决心,这个误会必须澄清。
二天後的周末,叶洽一进屋,就看见夏至坐在桌边,桌上放著一堆酒。一见他进来,夏至就豪气干云的道:“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我喝醉了是什麽样的!”
“……”
17、第二集 上床吧(8)
夏至完全可以理解叶洽心中所受的伤害。
男人本来就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如果哪个男的要被骂性无能,那是比戴绿帽还可怕的事。戴绿帽还能推脱到另一半头上,如果是GAY更方便了,哪个GAY没被戴过绿帽那只能证明他爱的是一个女人──这话有点绝对了,但也可以说明一个态度。再加上叶洽的职业是如此特殊,如果说他床上功夫不行,那简直就是对他男性尊严和职业尊严的双重侮辱。
所以,夏至会坚持不懈的来证明这是一个误会。
“这真是一个误会!”不等叶洽做出反应,夏至就拔开一瓶红酒,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态度叫道,“你看我喝醉就明白了!”
叶洽非常配合,把手上的东西一放,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双臂抱胸一付静观其变的态度。
这天晚上,夏至一个人喝了二瓶红的,一小瓶白,五瓶啤酒,後面的记忆理所当然是没有的。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早上了,他发觉自个儿睡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一床卧室的毛毯,脑袋下连个枕头都没有。
他爬起来,顺著水流声冲进卧室的洗手间,看见叶洽托著腮闭著眼睛坐在马桶上。
“怎麽样!?”夏至吼了一声,立时觉得脑袋边好像有大鼓擂了一下,他痛苦地捂著脑袋,虚弱的道,“你该相信了吧?”
叶洽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客厅的变化?”
夏至一愣:“嗯?”
“再去仔细看看。”
夏至一头雾水地摸到客厅扫了一圈,愕然发现玄关的玻璃只剩下了渣渣。
叶洽慢吞吞的从卧室走出来,道:“你昨晚喝高了後,先是脱光了衣服学大猩猩捶胸,拿著酒瓶砸了玄关玻璃,爬上桌子一边跳舞一边哭著喊妈妈,最後跑到卧室对著床大吐特吐,我只好扔了你的被子。这就是你说的醉了後比较安静?”
夏至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张开嘴,叶洽就抢先道:“你敢再说一个字,以後都别想再进卧室。”
面对实实在在的威胁,夏至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道:“……你听我解释,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是很安静,比如感觉特别安全的话,我就有可能会乱来。真的,你相信我。”
叶洽就这麽听著夏至的唠叨,全程一付木头脸,离家上班时都没有说一个字,关门声震得整个楼道都能听见。
叶洽当晚没回来,夏至灰溜溜的新买一床被子睡了。第二天,他不死心的想要继续实验,放好摄像机,又买了一堆酒。
这次家里没人,安全感应该没有了吧?
喝了多少夏至已经不记得了,他是半夜被冻醒的,客厅的大理石地面虽然好看,但在冬天实在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他呻吟一声,痛苦地爬起来,刚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不用去看摄像机了,整个客厅已经不复“存在”,一个电动车锁静静地躺在地上,沾满了客厅无辜家具的血泪和委屈。
更可怕的是,门锁在此刻响了,然後,叶洽走了进来。
夏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趴在地上,像条蜥蜴般冲叶洽吐著舌头:“你听我解释……”
叶洽平静的听了,然後把他新买的被子扔出了卧室。更令他痛苦的是,第二天起床後,小弟弟好像比前一天更肿了,还头疼得厉害,似乎发烧了。他可怜巴巴的想去敲卧室的门拿药,但站在门口举起手,又默默的放下了。
我要是这样去,他会不会以为我在博同情?
人在生病时就会特别脆弱,夏至在卧室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还是拿不定主意。正当他犹豫不决时,门突然拉开了,一包药被扔了出来。
夏至惊喜的道:“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
“喝了那麽多酒睡地上,药也不吃,你不生病才奇怪。”
“那……”
门顶著夏至的鼻子怦的一声关上了。
“……”
夏至连吃了半个月的药小兄弟才完全恢复正常,这段时间里,他和叶洽处於冷战中,虽说GAY的蜜月保质期比较短,但短到如此程度,还是难免令人唏嘘。他很是郁闷,又找不到突破点,当发现小兄弟有“情况”时,他在震惊之余又颇有些欣喜若狂。
“叶洽。”
叶洽这段时间不那麽忙了,在家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一如往常的看书、看电影、吃饭睡觉,还是什麽事都不管,只管钱。听夏至这麽喊,他盯著报纸,眉毛都不动一下,淡定的“嗯”了一声。
“我好像不行了。”
叶洽翻了页报纸,懒洋洋的道:“放心,你肯定死在我後面。”
夏至噎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道:“我是说,我的小兄弟不行了。”
叶洽慢慢抬起头,满眼怀疑的道:“你阳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