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案发现场捡男友(140)
就这么走个神的功夫,抬头一看魏其琛已经走到了百米开外的地方去,秦安瞬间对陆小圆的八卦没了兴趣,他火速追上前去讨好卖乖道,“魏队,咱俩好歹共事多年,虽然您是领导是上司而且警衔也比我高,可前前后后跑现场,抓罪犯,救人质,从江湖道义来讲,咱们算不算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兄弟,有好事怎么能不拿出来一起分享?再说嫂子又不是见不得人,您这么藏着捏着的,算几个意思?”
魏其琛口风严,贺言昭不松口他自然不会把事儿捅出去,再说那小白痴和陆小圆之间的烂摊子还没扯清楚,自己又不是个爱插手伴侣事物的性格,魏其琛想他再给半个月的时间好了,再给半个月,那俩的事儿还给不出来一个解决方案的话,那就休要怪他铁手无情了。
来了老师办公室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从教语文的班主任到教体育的任课老师,魏其琛挨个儿将受害人的情况全给问了个遍,学习方面的问题是非重点,他们主要关注的还是受害人的人际交往关系。
班主任老师说,“孩子是个好孩子,平时帮助老师收发作业,给成绩差的同学做课后辅导,她一直非常懂事,成绩在全班前五,全年级前三十从来没有掉下来过,性格温和乐于助人,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都在镇子上做生意,收入十分稳定,如果是考虑结仇的话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们学校从周一至周五都是封闭式管理,周五下午会有大巴车从学校门口路过,我们老师分批将各自管理的学生亲自送上校车离开,然后她家又在镇子上,并不远,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就能回去,父母对她的管教也十分严格,而且我们镇上也只有这一所中学,虽然平时也能看见几个不规不矩的小混混,可是学生们都不会和那些人有太多来往。”
魏其琛问,“我看了我们同事昨天提取的一版证词,同学们和老师您对受害人的评价几乎完全一致,但我很好奇的是,除此之外,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和所有人关系都好,她也一定会有一个或者两个格外亲近的好朋友吧,比如住同一个宿舍?一起上下课?一起去食堂?一起买零食?”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住宿全是八人间,一般孩子们都是以宿舍为小集体出门或者活动,我平时看到她们几个孩子关系都不错,如果要问到特别好,特别亲近的朋友我确实也不太清楚,魏队长您也看到我们这边学生多,老师少,一般只要成绩没有大幅度的下滑,我也不太会去干涉孩子们的私人生活,不过我这里有一份宿舍名单,您看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单独把这些孩子给您叫过来。”
魏其琛伸手接过女老师递过来的一本小册子,他随手两翻,一目十行,不到三秒便准确定位到受害人所在的宿舍位置,只随眼一扫这八个女孩子的名字后,他便又将册子返还到老师的办公桌上。
“叫过来就不必了。”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魏其琛说,\"这时间点也差不多快要到中午休息,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老师您带我走一趟女生宿舍,我想单独在宿舍内问问这八个女孩子的话,可以吗?\"
女生宿舍?
虽然这些年风风雨雨见得多,法医室里进出过于频繁导致秦安对那些神秘且美丽的胴/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了探索的兴趣,本以为看似禁欲的魏其琛会比自己对这方面的事情还要冷漠,可哪晓得...............他们魏队竟然还有这样变态的癖好。
真是太刺激了。
女老师并未迟疑,也许是出于对人民/警察这个职业的信任与支持,于是她果断的站起来身来道,“可以的,两位请跟我来。”
青春期的男孩子们女孩子们总会为了一丁点儿大的小事悸动、起哄,秦安还记得自己以前高中住校的时候也是同样,哪怕一群男孩子从女生宿舍下走过,也会嬉笑着突然一溜烟全部跑开,虽然做刑警之后去过走过也见过不少地方,但这女生宿舍,他倒确实是第一次来。
打着处理公务的名义,名正言顺的踏入自己年少时期最好奇,最向往,也最觉得神秘的住处。
秦安大失所望。
“这跟男生宿舍有什么区别?”
上下铺四张床总共八个床位,靠门边和窗边左右各两个四人置物柜,中间位置摆着两条桌子,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书本试卷和一些女生用的梳子镜子等物品,阳台偏小偏窄,不过上头倒是挂着密密麻麻的校服和衣物,地面打扫的还算干净,鞋子也整齐摆放,秦安大体绕了一圈儿,没发觉特别奇怪的地方。
倒是魏其琛对这间宿舍没什么特别的好奇心,他只是原地环视一圈,最终将自己的脚步停在了靠窗处的一间上了锁的私人置物柜前。
秦安上前来问,“怎么了?”
魏其琛伸手摸了摸那只锁头,“只有这一间柜子是上了锁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些女孩子比较注重个人隐私或者是有什么贵重物品,上锁是很正常的行为。”
“你以前念书的时候会上锁吗?”
“疯了吧,我这人一没隐私二没贵重物品,而且我上的是公大,同宿舍舍友没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就一堆臭衣服,我至于上把锁吗?”
魏其琛点头,他伸手摸着下巴,“对啊,一没隐私,二没贵重物品,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舍友,那为什么要上锁呢?”
“您怎么知道人家没有贵重物品?”
“镇上,高中生,而且.............”魏其琛回头用下巴指了指桌面,八个桌位,大家使用的东西都大同小异,没有特别昂贵或者值钱的物品,他又指指阳台上摆放的鞋,清一色的白色或黑色帆布,镇上摆地摊的大概四五十块钱一双,最后再指了阳台上挂起的衣服,除校服和白T恤外,没有任何其他衣物款式。
魏其琛说,“你觉得能有什么特别值钱的物品,值得给这八个柜子上唯一的一把锁?”
秦安听的晕乎,他觉得魏其琛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心里又忍不住想要反驳两句,那万一人家深藏不漏呢?那万一人家出生豪门只是出来体验生活呢?人生有那么多种可能性,怎么可能一条思路就全给否认了,心里想着一大堆,但是他又不比陆小圆那般莽撞,敢随时随地顶撞自己的顶头上司,毕竟下个月的绩效还是想要,于是秦安只好回头问班主任,“老师,请问你们这间宿舍有丢过东西吗?”
班主任上前一步,刚才魏其琛和秦安的对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进了自己耳朵里,虽然想解释但是插不上话,怕显得自己没有礼貌,于是耐心站在这处等待,直到人家喊到自己时,这才上前两步来说,“两位警察先生,是这样的,因为这个年纪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互相之间矛盾会尤其的多,就比如女生与女生之间,可能一个宿舍八个人里能分出三四个小团体来,今天你洗衣服的水多放了一点,互相之间都会引起不满,这间宿舍没有丢过东西,不过偶尔大家也会争执吵闹,回回闹到我们老师跟前来,我们也只能做调解,刚好这间柜子的学生,性格有些暴躁也十分孤僻,她和宿舍内的其他女孩子们,关系都不是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