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的无脚鸟(2)
作者:茂山
时间:2021-01-27 09:58
标签:强强 年下 宠文 病娇
一个继子叫自己父亲年轻貌美的遗孀,叫母上,这种情形太过于诡异。沈斯缪冷眼瞧了一会,突然对上了和子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她白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清澈的瞳孔里透着无措。
沈斯缪嘴角溢出了一丝笑,他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藤原家族的直系亲属都穿着庄重的和服,佣人的木屐的声音频繁地响起在廊道里面,离祭祀活动只剩下一个小时。
藤原穗子坐在蒲团的最前面,藤原泽杉坐在她的右侧,其余的人一律端坐他们后面。
穿着繁琐和服的祭祀女巫,拿着提灯在廊道上来跳动,一个戴面具的女巫摇响了手中的铁铃铛,藤原穗子站起身来朝前面鞠了一躬,然后怆然道:“祭祀开始。”
庭院中央搭建了一个屋台,女巫在表演着神乐,佣人拿着提灯鞠着腰在前面开路,其余人跟在藤原穗子的身后。
戴着面具的祀仪抬着神舆往神社走,山间的浓雾还没有散开,两旁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光,冷得沈斯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青石板路湿滑难走,穿着厚重和服脚踩着木屐的和子朝旁边踉跄了一下,前面的藤原泽杉停住了脚步把和子牵到了身旁,他轻声说:“母上扶着我走吧!”
和子无措地看了他一眼朝后退了一步,沈斯缪从后面轻轻托住了和子的手臂,眼角带笑:“和子夫人我扶你吧!”
藤原泽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盯着沈斯缪的手,笑着说:“劳烦缪里了。”
到了山上的神社后,女巫敲击着太鼓,撑开了唐伞,拿着长矛开始开始起舞。
待浓雾褪去一点之后,一个女巫打开了神社的门。
大家跟随着藤原穗子走进了神社,静坐了一下之后,藤原穗子说:“请牌位。”
藤原泽杉端着藤原玉置的牌位走上前,轻轻地放在了台案上。然后他又跪坐在了藤原穗子的身后,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藤原穗子的安排。
藤原泽杉低着头朝她说:“姑母要开始袭名了。”
藤原穗子拿着手里的木牌缓缓地摸索着,她笑着看了沈斯缪一眼,又移回来注视着藤原泽杉,笑着说:“当然。”
她朝前面拜了三下,然后朗声道:“藤原家族五代目藤原玉置逝世,袭名三川坂次郎传由藤原泽杉。”
藤原泽杉跪坐在她身前,头低着,双手朝藤原穗子伸出,过了一两分钟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藤原穗子望着前面的牌位良久地注视着,然后把手中的木牌交到了他手中。
藤原泽杉双手颤抖地接住了那块木牌,他站起身来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和子身上,他道:“成为藤原家族六代目,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许。”
沈斯缪轻轻瞥了一眼和子,不露声色地注视着藤原泽杉,真是有趣。
祭祀回来后,藤原穗子便回到了屋子里闭门谢客,佣人道:“穗子夫人身体不适不见客。”
沈斯缪站在廊道下咬着一根烟抽,藤原泽杉走过来:“缪里不在日本多留两天了。”
沈斯缪吐了一口烟,看着烟头上的红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垂着眼挡住了眼睛里炙热的光,他笑了起来轻声说:“国内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呢。”
藤原泽杉笑着说:“看来是缪里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了。”
沈斯缪把烟捻灭,盯着他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你不也是。”
回国当天藤原穗子出来送他,送到门口就停住了,沈斯缪在下坡的时候朝上面望了一眼,藤原穗子依旧站在门口,蓝色浴衣上面画了大朵大朵的木槿花,她嘴角抿着一抹笑,永远都是优雅又清丽的样子。
到机场后助理李柏接过了他的箱子,沈斯缪上车后,李柏问道:“沈总是去公司还是回家。”
沈斯缪抬起来手腕看了一眼表:“回家。”他揉了揉眉头靠在座位上,手指轻轻地在腿上敲击着,他有些愉悦地想,如果不快点赶回家就快要来不及。
看着倒退的街景,沈斯缪开口道:“开快一点。”
“好的,沈总。”
到了家之后沈斯缪洗了一个澡,泡一杯咖啡,他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他笑了一下推开了衣柜的门,满是西装和衬衫的柜子里,有几条裙子格外扎眼。
沈斯缪的手指缓缓地在各类衣服上移动,最后停在一条黑色丝绒裙上,他喝了一口咖啡把裙子拿了出来了。
沈斯缪拿着裙子走到全身镜前比对了一下,眯眼注视着镜子里的男人,过了良久他神经兮兮的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神情愉悦地脱掉了身上的浴袍,然后把丝绒裙穿在了身上。
他左右看两遍才觉得满意,拿过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咬在嘴里,他一边抽烟一边把假发戴上了,又画上了口红。
沈斯缪注视着镜子里面高挑的女人露出了一个笑,他把头发绾到了耳后,露出了耳垂上的红痣。烟抽完后,他瞧了一眼墙上的钟,拿起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沈斯缪开车的时候计算着时间,到花店刚好能赶在他下班时,买走他手里的最后一束花。
下车时,他理了理裙子然后迈着步子走进了这家花店。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花。”老板娘低头询问道。
过了良久没有人回答,陈露抬起头望去。
眼前的女人很高挑,五官清丽眼尾微微上挑带了一丝媚,头发披散在肩后,耳朵上的一颗红痣像颗血珠,陈露盯着他的耳朵瞧了好一会,红着脸说:“沈小姐,还是原来的花束吗?”每周五都会来的固定客人。
沈斯缪的神情冷淡了下来,他左右环顾了一下,扯了一丝笑,淡淡地问:“怎么没有看到经常帮我包花的那个人。”
陈露笑着说:“小纪啊!他学校里面有事刚刚才走。”
沈斯缪眯了眯眼,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帮我拿几枝洋桔梗。”
“需要包起来吗?”
“不用,拿根丝带绑一下就可以了。”沈斯缪心里郁积着一股火,他特意赶过来见他,他却不在,果然会脱离视线的东西都太不听话了。
沈斯缪接过她手里的花走了出去,他把花随意地垂在手边,心不在焉地朝车边走。
后面传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小姐你的花掉了。”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沈斯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他的指尖都在颤抖,处于一种不正常的兴奋状态,沈斯缪转过身去看着他。
身后的人很高很瘦,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黑色工装夹克,宽松的牛仔裤衬得他的腿很长,拿着花的手,骨节处凹陷下去露出了手背上的青筋。
沈斯缪从他的手扫视到他的脸上,下颚线条棱角分明,漆黑的眼睛里透着冷淡的疏离感。
他又重复了一遍:“小姐你的花。”
沈斯缪抿着嘴笑了起来,伸手去接,在碰到他指尖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沈斯缪盯着他的手说:“你捡到了,这朵花就送给你了。”
指尖上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纪浔皱了皱眉头,过了几秒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拿着花走了。
沈斯缪搓了搓手指,他把手指压在嘴唇上,伸出舌尖舔了舔,突然嘴角溢出了一丝笑。
纪浔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把手里的桔梗扔进了垃圾桶里,表情淡漠地朝前走。
作者说:病娇抖m的沈斯缪来了,他是受。
第02章
酒吧里面光线暗淡,红红绿绿的镭射灯胡乱的扫射,叫人难以辨认每个人的五官。沈斯缪的眼睛牢牢地紧盯着一个人,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沈斯缪点了一根细长的女式烟,眯着眼睛抽,他招手叫来了一个服务生,眼睛盯着前面的那个人询问道:“你们一般是什么时候下班。”
服务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了托着酒盘的纪浔,他会意地回答道:“一般要到凌晨。”
沈斯缪吐了一口白烟,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纪浔绕过了拥挤的人群托着两杯酒放到一个桌子上,他把酒推到一个女人面前:“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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