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肝小宝贝/无法攻略的贺先生(62)
“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你父亲那样,你还要回去?”
“谁说我是去他那里了,难道我还不能有母亲了?”
贺商越只见过陶兴文,差点把另一边给忘了。
但不管是哪边,陶洛清都不能走。
“为什么要走?你不能走。”
“我妈妈在那边,我迟跟早都是要回去的。”陶洛清说得也很真实,“我已经在那边找好工作了,就是因为还有这边的事,所以没有立刻回去。”
贺商越就急了:“什么样的工作?单纯是为了工作的话,你想要做什么,我在这边也能为你安排。”
陶洛清冷冷笑了一下:“好奇怪,你不让我走是为什么?一直来找我又是为什么?你现在是突然喜欢上我了吗?”
“我……”
贺商越给不出回答。
他无法接受陶洛清跟别人在一起,不想要陶洛清离开,希望陶洛清能留在自己身边——他从先前开始就一直在意着陶洛清,他想这样的感情应该算是喜欢吧。可要开口说出来,怎么又变难了。
“不过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该说的话也说过几遍了。”陶洛清怕贺商越误会自己的问题,再说了一遍,“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从你对我说过那样的话后,我就再也不可能喜欢你了。”
*
劝走贺商越不容易,陶洛清一晚上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贺商越才终于走了。
贺商越的出现总是能让陶洛清变得清醒。
想到贺商越以前对待自己的态度,陶洛清看待贺商越不自觉多了几分戒心。
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弥补,而他第一次真心喜欢谁却被那样对待,更是无法释怀,至少现在也不能做到放下。
陶洛清没有什么报复心,即便贺商越真喜欢他,他也不会想着要报复贺商越什么,因为最初是他缠着了贺商越身边,主动给了贺商越这些机会。
但他也不可能相信贺商越会喜欢他,如果贺商越现在会喜欢他,以前又怎么会那样对他。
所以陶洛清就只希望贺商越能从此远离他,让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而且被贺商越这么一搅和,陶洛清对待孩子的态度也理智不少。
果然不能心软,还是继续看老天爷的意思吧,要是一周后依旧没有胎心,他还是得选择放弃。
第二天陶洛清去录制节目了。
陈字语的节目一共有十期,目前已经录了三期。
第一期录制的时候还比较费时间,后面慢慢顺了起来。
第二期已经播出了,点击量比第一期稍微多了那么一些,但也没用。
陈字语还申请了一个节目微博号,准备当做宣传用,但关注人数至今就几百个,他发个节目预告,连肯点赞的人都寥寥无几。
家人根本不帮忙宣传不说,甚至还打击陈字语,说他这节目很快就死透了,劝他也还是赶紧死心回家继承公司比较好,别再挣扎了。
所以陈字语目前唯一的安慰就只剩公司肯让他继续做下去,不管别人怎么看,他都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万一在节目结束的前一秒,就有奇迹发生了呢。
陶洛清到现场的时候,陈字语跟他说:“我今天转发了你以前的微博。”
“啊?”陶洛清不懂,“你转发我微博做什么?”
“死马当作活马医。”陈字语道,“虽然你是恋爱锦鲤,但怎么都是锦鲤,说不定就有神奇的玄学,奇迹降临了呢。”
“……那你也想太多了吧,不可能的。”
陶洛清之前还发微博帮忙宣传了呢,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没办法,受众群体不一样,看陶洛清的大部分是跟他年龄相当的小年轻,有孩子的只是少数,就算冲着看陶洛清而去,也坚持不到整期结束。
“试试吧,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陈字语这么一说,陶洛清感觉自己只有满满的压力了,这分明是压力转嫁啊。
他们先开始彩排,之后是正式录制。
上午那期拍得还算顺利,因为大家对流程熟悉起来,小演员也越来越适应了。
陶洛清跟小演员在台本里还是有人设的。
在手工工艺这块,陶洛清要做一个笨手笨脚的大人,小演员则是耐心仔细的小孩,为的是用更多小孩的视角去展示该如何动手操作。
起初小演员做不好会心急会暴躁,估计私下做过不少练习,现在越发得心应手,就算失误也不会着急了。
上午录完了一期,下午准备录第二期。
但大家下午的状态明显不如上午好,小演员频频出错,陶洛清都有些累,站久开始了腰酸。
陈字语见状,便让他们休息半小时。
现场人多,陶洛清回了休息室。
这边没有人,还有简易折叠床,陶洛清腰酸得只想躺一会儿。
但陶洛清才躺下,还没来得及叹一声,陈字语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有人送了点心过来,你去吃吗?”
陶洛清一惊,回道:“我不吃,我想休息一会儿。”
“哦,那你休息吧。”陈字语要关上门前又再说一句,“你别侧着睡,等下把脸上的妆蹭掉了。我们化妆师下班了,补妆要靠自己的。”
“知道了。”
因为舞台上人不多,出于节约成本的想法,他们请的是半日抛化妆师。
不过是淡妆,陶洛清底子又好,妆前妆后也看不出什么太大区别,真蹭掉了他自己补补就好。
陈字语走后,陶洛清赶紧闭上了眼睛,想要争取时间多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之际,门又被打开了。
陶洛清没有睁开眼,他以为是陈字语又来了,躺着就说:“……我不想吃东西,你让我睡一会儿吧。”
“是我。”
是贺商越的声音。
陶洛清一下睁开了眼睛,清醒后坐起来。
起来这一下还太用力,恶心感反了上来,因此陶洛清看到贺商越的脸,第一反应是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贺商越听到了陶洛清没有控制住的干呕声。
他不知道陶洛清是怎么了,玩笑一般地问道:“……怎么,我的脸恶心到让你想吐吗?”
陶洛清将努力这股感觉压了下去,没有同贺商越开玩笑。
因为他心虚,不想让贺商越发现自己的异样。
随后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知道你今天要录节目。”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陶洛清是真的腰酸,扶着腰从简易折叠床上下去了。睡觉被扰心里有点不舒服,可在只有跟贺商越两个人的空间里,躺着更让他没有安全感。
“要来跟你说的事更重要。”
“什么事?”
昨晚贺商越回去后想了挺久,他想自己是喜欢陶洛清的。
只是这种感情对他来说陌生且不受控,他没有要去自主察觉到这点的意识。
而大脑表现出来的是不想让陶洛清跟别人在一起,不想要陶洛清离开的强烈情绪,情绪压过了这点,他在等待着陶洛清回来时,想的都是陶洛清会不会跟别人在一起的假设。
贺商越没有喜欢过谁,也不知道所谓喜欢该如何表达。
昨晚陶洛清那样问,脑内第一反应让他意识到了这点,然后缓慢地去想去符合,最后去确定,原来这样就是喜欢。
他觉得喜欢跟在意还是有区别的。
先前他能确定自己在意陶洛清,但对于他们的关系,想要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最好陶洛清能事事乖巧,都听从自己。
但现在这样的念头已经淡薄了许多,他就希望陶洛清不要跟别人在一起,留在这里,他们应该能有机会好好重新认识,重新相处。
贺商越开口:“昨天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现在我可以给你回答。”
陶洛清也不好奇这个回答是什么了,总之贺商越一开口,他脑壳就嗡嗡开始疼,只希望贺商越能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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