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翻车实录(16)
“不穿裤子吗?”郑清源关心问道。
“腰太大了,穿着会掉。”江一白的声儿也被热水给泡软了,听着有些黏糊,像是在撒娇。
郑清源闻言朝江一白的腰间瞥了一眼,T恤空荡荡的,即使看不到郑清源也知道江一白隐在T恤下的腰肯定很细。
“那怎么办?”郑清源佯装发愁,“你就只穿这一件?”
江一白脸上表情也纠结。
两人似乎都忘了,江一白的家就在对门,就算不穿衣服,从这儿到他家也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程,根本不会有人看到。
郑清源眉头微皱,好像真的在认真为江一白思索对策。
突然,郑清源说:“我妈那儿还有几件睡裙,要不你将就着穿吧。”
郑清源表情“诚恳”道:“那些裙子长,不像T恤,能遮挡的多些。”
江一白的表情僵住了。
让他穿裙子???郑清源这厮是故意的吧?!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江一白生气欲要发作,可郑清源却微微一哂,说:“我开玩笑的。”
气憋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江一白现在是头疼心口闷!
他今天绝对要把郑清源勾到手,在把他一脚踹开,狠狠地打他的脸,以报自己的心头之恨!
江一白调整好情绪,抬眼看向郑清源,他的头发没擦干,发梢不住地往下滴着水,落在锁骨上,又顺着往下滑,打湿了领下一小片布料。皮肤从半透明的衣料下透出一点肉色来。
郑清源的视线落在江一白的脸上,他在等江一白开口,看他还想说什么。
江一白眨了眨眼,问他:“我能顺便在你家吹个头发吗?我今天浇了冷水,怕不吹干头发明天要感冒。”
郑清源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微笑说:“当然可以。”
郑清源找出吹风机把电源插好后递给江一白,然后转身出去。
江一白没关浴室门,所以就算郑清源坐在客厅,但只要他一转头就能看到浴室里只穿了一件单T恤的江一白正低头吹头发。
他一抬手,衣服就往上拉一截,露出大腿根和下方的一些雪白臀肉。
江一白没带换洗内裤,郑清源也没给他取自己的,所以他下面应该是什么也没穿。
他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他。
郑清源收回了目光,重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书,开始看了起来。
江一白一边吹头发一边悄悄往外看,当他发现郑清源竟然专心致志看书没看他时,他心里头一回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但是立刻,他又想,会不会郑清源根本就不是gay?或者他是gay但他和他一样,都是零?
看郑清源这样子,也不像啊,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江一白歇了勾引再打脸的心思,要郑清源真是个零,一户不容二零,他以后还是离郑清源远一点吧。
江一白快速的吹完头发,然后抱上自己的脏衣服准备打道回府。
走到客厅,江一白又恢复成原来那副疏远客气的样子对郑清源道谢,他把T恤下摆网下扯扯,微笑着对郑清源说:“谢谢你的衣服,我会洗干净再还的。”
他说话说的客气,但郑清源抬头,重新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他,盯得江一白心里发毛。
“没关系,”郑清源说,“不还了也可以。”
江一白勉强对郑清源笑笑:“那我先回去了?”
郑清源点点头,对江一白说:“再见。”
江一白回了一声再见,匆匆就走了。
没过两分钟,又传来敲门声,郑清源起身去开门。
江一白立在门口,很不好意思道:“那个,我钥匙好像忘你家了。”
郑清源沉默着侧身让道,江一白进门之后只奔浴室,他在洗漱台沿上找到了自己的钥匙。
江一白攥着钥匙出了浴室。郑清源还站在门口,他连门都没关,像是急着要送自己走一样。
江一白给郑清源道谢,郑清源淡淡的不痛不痒回了一句。他刚走出去,身后就传来“砰”一声的关门声。
江一白站在楼道,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
郑清源是个什么狗东西!!不就是他借他家浴室又忘拿钥匙了吗,至于这么摆脸子给他看吗?!
郑清源不是摆脸子,他只是看不上江一白。
他之前对江一白说不喜欢他这型也是实话。
在他看来江一白只徒有一幅好皮囊,性子又水性杨花,手段嘛,不算高明,但吃他这套的应该很受用,不过郑清源不吃他这一套。
从借浴室开始,江一白一直都在故意勾引,见故意勾引不成,又来欲擒故纵,之后还搞出一场忘带钥匙回来再取的戏码。
起先他还有兴趣逗逗江一白,不过这兴趣来的快散得快,他现在没了兴趣,不想在逗他玩了,没什么意思。
郑清源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他想,按江一白这性子,说不定明天还有冲凉生病让他去照顾的戏码呢。
作话:小白:可我是真生病
小郑哥哥拿的是真香剧本,明天不更哦
第19章
江一白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梦境杂乱无章,反反复复没有尽头,江一白明知自己在做梦,也想要从这纷乱的梦境中挣脱出来,可他的头太晕了,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像是被困在了克里特岛的迷宫里,怎么都逃不出去。
从哪儿传来了震动声,正“嗡嗡”在响,江一白终于能勉强睁开眼,他从旁边摸到手机,是郭女士打来的电话。
江一白“喂”了一声,他嗓子又干又痛,被砂纸磨过一般,声音也哑了,又哑又低,很是难听。
郭女士直接听出不对劲,忙问道:“你声音怎么了?怎么这么哑?”
“是不是昨天冲了凉水,今天就感冒了?”
江一白闭着眼重新躺了回去,呓语道:“我头好晕啊。”
“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有感冒药,你赶紧去吃点,哎呀,我和你爸明天才能回来……”
郭女士之后再说些什么江一白已经听不太听得见了,他一闭眼,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朝下堕,脑子昏沉,连带着听力都退化了。
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江一白都不知道,他再一次睁眼是被连续不断地敲门声吵醒的。
江一白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如幽灵般不断地往耳孔里钻,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江一白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认命的撒着拖鞋去给那个人开门。
这次换成了郑清源立在门外,他看到江一白苍白难看的脸色后顿了顿,然后才缓缓说道:“郭阿姨说你生病了,让我过来看看。”
江一白身子难受,也懒得搭理他,直接转了个身就往房间走。不过他走路摇摇晃晃,脚下飘飘悠悠的,好像随时都能摔倒。
郑清源站在门口,目送着他走进房间。
不是装的,是真生病了。
郑清源关了门,走进江一白的房间,江一白在床上躺着,郑清源走上前,俯身用手背触碰他的额头,试探温度。
稍微有一点发烫,也不用去医院,吃点退烧药在发个汗也就好了。
郑清源给郭女士回了个电话,又按着指示在电视柜的抽屉下找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不过他没急着叫江一白起来吃药,反倒先拐去了厨房给江一白煮粥。
郑清源看不上江一白只是不想和他有情感上的牵扯。按两家的关系和他们从小长大的情分,江一白真生病了,他不可能不管他。
粥煮好了,江一白终于也清醒了。
郑清源端粥过去时候正好听到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是江一白正在打电话。
“嗯,生病了……”
“难受啊,头晕得很……想吐……”
“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好吧,不开玩笑了……”
“不用来看我,我在家呢,明天我不想去学校了,你帮我请假……”
“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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