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综合征(57)
符朗不再说话,按住他的手却微微发着抖。
符朗曾经是那么地向往死亡。
活着太痛苦,太愧疚。
他的人生仿佛永远在赎罪。
永远为自己的无能,无力,无动于衷赎罪。
他曾坚信,终有一天,当上天觉得他已经弥补了他的罪,他的生命便会在病房里,又或是手术台旁,抑或是深夜回家的小路上戛然而止。
筋疲力尽地倒下的时候,他会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
那曾是他想过最好的结局。
可又是从何时起,他竟开始向往那个亮着温暖的淡黄灯光的家。
梁易澄握住符朗的手,用符朗难以察觉的速度,慢慢地抬起头,嘴贴着那刚毅的脸,一寸一寸地向上挪动着,艰难地抵达了目的地,停在符朗的唇边。
“朗哥,你恨他不让你分担,可你也什么都不告诉我啊……你其实,希望我恨你吗?你希望我恨你,然后自己逃开吗?”
梁易澄无奈地笑笑:“可我告诉你,我不会恨你,也不会逃。”
符朗缓缓地闭上眼,苦笑了一下。
梁易澄昂起头,轻啄了一下符朗的唇角,轻声说:
“你不是你的父亲,你永远不会活成他的样子,你也不需要活成他的样子。”
“你觉得你有罪,你可以慢慢去忏悔……一辈子有那么、那么长,你不要急好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被宽恕——”
“——被你自己宽恕。”
梁易澄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低说:
“朗哥,我求求你,试着去原谅你自己好吗?”
梁易澄轻轻吻住那两片唇。
他从未如此虔诚地亲吻过一个人。
带着安抚,带着哀求。
带着无处安放的感情。
泪水不知从谁的眼角滑下,落到两人的唇边,又不知被水缓缓地吻走。
蜻蜓点水般的浅吻,让符朗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
漫长的轻吻过后,捂在梁易澄眼前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探入了他的发间,牢牢地抓住了他。
像是挽留。
也像是垂死的挣扎。
梁易澄睁开眼。
那对迷人的桃花眼半睁着,温柔地注视着他。
这一刻,梁易澄确信了。
符朗是爱他的。
梁易澄再次吻了上去。
耳边那渐趋平稳的呼吸,在浅吻变成唇舌交缠的深吻后,渐渐急促起来。
梁易澄勾住符朗的脖子,轻吻他的脸颊,让那苍白冰冷的皮肤渐渐染上热度。
符朗的浑身轻颤,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逃开。
酒精和泪水让那双桃花眼更潮湿更朦胧,里头缓缓燃起的,是灼人的热度。
梁易澄俯下身,缓缓地吻住了符朗。
几乎是碰到那张唇的瞬间,符朗的舌就迫不及待地闯进他的齿间,带起了黏腻的水声。
梁易澄面红耳赤,却挺起腰,让这一吻更加亲密无间。
梁易澄再次吻了上去。
耳边那渐趋平稳的呼吸,在浅吻变成唇舌交缠的深吻后,渐渐急促起来。
梁易澄勾住符朗的脖子,轻吻他的脸颊,让那苍白冰冷的皮肤渐渐染上热度。
符朗的浑身轻颤,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逃开。
酒精和泪水让那双桃花眼更潮湿更朦胧,里头缓缓燃起的,是灼人的热度。
梁易澄俯下身,缓缓地吻住了符朗。
几乎是碰到那张唇的瞬间,符朗的舌就迫不及待地闯进他的齿间,带起了黏腻的水声。
梁易澄面红耳赤,却挺起腰,让这一吻更加亲密无间。
亲密的坐姿,紧贴的身体,让彼此的反应无所遁形。
哪怕是隔着几层布料,他都能感觉到符朗的冲动。
梁易澄浑身都热了起来。
符朗的呼吸灼人,带着淡淡的酒味,却比最烈的酒更让梁易澄沉醉。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符朗下身笔直挺起的部位。
比记忆中要更炙热,更坚挺。
梁易澄的气息蓦地乱了。
火热的体温,耳畔的粗喘,手心的充实感。
他从未如此渴望符朗。
卧室的房门被粗暴地甩上,小白猫吓了一跳,瑟瑟缩缩地从猫窝里探出头来,才发现自己被独自关在了外头,愤怒地挠了一会房门,嚎了几声,见里头的人毫无反应,才委屈地钻回了猫窝里。
门里的两人充耳未闻。
梁易澄趁着符朗醉酒下盘不稳,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也猴急地蹦了上床,把符朗的居家服扒了下来。
今天的符朗是前所未有地顺从,甚至在梁易澄脱他衣服的时候配合地抬起了手。
梁易澄把扒下来的衣服随手一扔,直勾勾地看向符朗的眼里带着试探,朝过去一直被符朗严防死守的裤子伸出了手。
符朗没有阻拦,深邃的眼却死死地盯着他,如同警告一般。
梁易澄毫不退缩,坚定地看着符朗。
“朗哥,我爱你,我——”
“——想要你。”
一句话说完,梁易澄脸上烧得慌,却瞥见符朗的脸红到了耳根,登时不害臊了,迅速地扯下了符朗的裤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全裸的符朗。
精瘦的身体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腹部的线条不深,却恰到好处地把每一块肌肉都描绘了出来。
浅浅的人鱼线向下延伸,消失在下腹部的耻毛中。
充血的性器笔直地立在耻毛中间,颜色比符朗那带着点病态的苍白的肤色深了许多。柱身上突起的青筋,加上那傲人的尺寸,让它显得尤其狰狞。
梁易澄面红耳赤,不敢多看那个充满攻击性的部位,低下头,却又是一惊。
符朗由于长期穿着长裤,双腿比上身要白了许多。在那白皙的小腿上,许多青色与暗红色的细小血管清晰可见,弯弯曲曲地蔓延着,像一张又一张交织在一起的蜘蛛网。
大腿处能清晰看见的小血管不多,但几条稍粗的静脉已经鼓了起来。
梁易澄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骇人的血管。
“朗哥,这些……是怎么了?”
符朗坐起身,看向梁易澄的眼神温柔极了,轻声说:
“没事的。”
梁易澄虽然不懂,但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景象,绝不是如符朗口中那般云淡风轻。
他固执地看着符朗,问:
“是怎么了?”
符朗安静地和他对视半晌,终于投降了,说:“静脉曲张,久站久坐就会这样,算是护士的职业病了。”
梁易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严肃地说:“可是别的护士肯定都没有你这么严重,你们科的护士都是穿裙子的,如果她们的腿都像你这样,肯定就不会穿裙子了。”
符朗沉默一会,说:“我每天上手术台的时间比较久,还穿着铅衣,脚部负担大。”
“疼吗?”
符朗轻叹一口气,答道:“有时候会。”
梁易澄心疼极了,突然弯下腰,轻轻地吻住了那些骇人的血管。
他吻得很认真。
他轻轻捧起符朗的小腿,缓缓地在那一根根的细小血管上落下轻吻,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一点符朗的痛苦。
符朗不住轻颤着,却没有阻止。 慢慢地,他吻上了符朗的大腿。
顺着那鼓起的静脉,他缓缓地往上,接近了那个最危险的地方。
符朗的呼吸骤然变急了。
梁易澄毫不犹豫地吻上那笔挺的性器,沿着突起的青筋,一点点地向上,到达了顶端,缓缓地张开口——
一只手强硬地拽住他的头发,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够了……”符朗饱受情欲煎熬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脏。”
第56章
梁易澄顺从地被符朗拽着,也不挣扎,湿润的鹿眼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赤裸裸的眼神,让符朗的呼吸骤然乱了。
符朗粗暴地把梁易澄拽起,又蓦地克制住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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