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头条(86)
“她怎么说?”
贺思嘉简单地提了几句,又担心道:“贺瑾挨了揍肯定要告状,以他的小心眼,多半还要报复你。”
“随便。”吴臻不在意道:“他又能做什么?”
“封杀你?”
“我在圈里经营了那么多年,他怎么和我比人脉,除非官方示意,资本哪有本事完全封杀谁?何况,你们家几乎不涉足娱乐圈,连资本都算不上。”
贺思嘉想想也对,资本也有那么多家呢,半笑着说:“没事,他敢封杀你,我就捧你,当你的金主爸爸。”
吴臻笑个不停,“那你先叫我一声爸爸。”
“凭什么?”
“凭我刚给《巅峰征服》投了钱。”
贺思嘉愣了愣,“你不是说资金很充裕……”
“没错,但席麓不允许我探班,你又答应他了,我总不好害你言而无信。”吴臻煞有介事地忽悠:“作为投资方,去片场监工名正言顺。”
“……”
实在很有道理。
“那好吧,金主妈妈。”
第62章
吴臻只是说来逗贺思嘉的,其实真相是席麓不擅长控制成本, 如今又被资方捧得太高, 权利越来越大,他担心对方会严重超支预算, 导致回本压力过大,因此拿钱买话语权。
就本质而言, 也的确是为爱砸钱。
他可不想贺思嘉第一部 主演的电影,存在任何可以预见的风险。
但吴臻并未告诉贺思嘉真相, 以免为对方带去不必要的负担。
第二天早上五点, 闹钟响了, 吴臻困倦地睁开眼,下床洗漱。
等他从浴室出来, 就见贺思嘉坐在床上揉眼睛。
“怎么起来了?”
“我想送你。”贺思嘉嘴里说“要送”,实则满脸都写着“我想睡觉”。
吴臻像逗宠物似的揉揉他凌乱的头发, “你安心睡觉, 赵壁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贺思嘉直接圈住他的腰, 被睡意侵蚀的大脑非常迟钝, 全凭本能,不舍的情绪转化为近似撒娇的缠绵, “就要送你。”
吴臻霎时间深刻领悟了“断袖”典故的由来,也明白了为何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说,只沉默一瞬便答应了。
两人收拾好一块儿坐上了车,车里不止有赵壁,还有吴臻的助理小杨。
他俩的事对双方团队而言已不再是秘密, 小杨见了贺思嘉反应很寻常,倒是赵壁表情不太好。
贺思嘉早都习惯了,对方每每见他,亦或陆馨见了吴臻,都一副“你小子带坏我儿子”的表情,何况吴臻脸上挂了彩,无法瞒过经纪人,昨天就告诉了赵壁原委。
赵壁自然不会开心,贺思嘉也只当没看到。
可他和吴臻小声聊天调笑时,赵壁老装模作样咳嗽就讨人嫌了。
贺思嘉斜睨他一眼,忽然抱住吴臻,捏着嗓子喊:“老公~”
吴臻:“……”
赵壁:“……”
狐狸精!
如此,赵壁的咳嗽不药而愈,再不敢发出杂音。
到了机场,贺思嘉陪吴臻进了贵宾中心,直到他拿出护照准备过边检,吴臻才意识到不对。
“你也要登机?”
贺思嘉但笑不语。
吴臻可不信贺思嘉所谓的“送他”是指一路陪送到法国,“你有工作?”
“去L市参观A家高级手工坊,另外录一期《时尚大师》。”
《时尚大师》是某视频网站自制的时尚综艺,主题是邀请几位明星在时尚之都经营一家服装店,贺思嘉作为飞行嘉宾,要去打一天工。
为了成功骗过吴臻,他昨天特意回家打包好行李交给助理,她们都坐的经济舱,等下机后再集合。
吴臻顿时笑了,“还挺能瞒的,学会跟我演戏了?”
“你说的啊,演技要在日常中锻炼。”贺思嘉洋洋得意,“不过跟你不一座城市,等我忙完来找你。”
“嗯,到时候我来接你。”
他们在日出时登机,经过近半天的飞行,下飞机时却并非日落。
L市正值中午,源自大西洋的风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丰沛的雨水,天空时常阴晴不定。
贺思嘉短暂地告别吴臻,和助理们乘车抵达下榻酒店。
尽管天气不算很好,他仍配合A家拍摄团队完成了新一季广告宣传片,经过一夜修整,上午他按行程参观完手工坊,下午则要在《时尚大师》节目组的全程跟拍下,去几家服装厂采购。
节目组给了他一定经费,要求他自由搭配,在经费范围内挑选三套以上的服装,再送至服装店售卖。
助理们早就为他选好了服装厂,其实连服装都搭配好了,他只需要到地方走个过场,装模作样挑选一番。
但几家服装厂并不在同一区域,贺思嘉坐上提前约好的车,点开邮箱,请司机按顺序依次载他到邮件所示地址。
行程很满,等全天工作结束,贺思嘉累得只想睡觉。
但他并没有回酒店,因为今天晚上,他将和《时尚大师》的固定嘉宾们同住。
节目组在服装店附近租了栋小别墅,而贺思嘉的室友还是个老熟人——春晚与吴臻同台表演小品的流量小鲜肉,汪潮生。
两人间虽然不太友好,镜头前总要装一装——主要是汪潮生装,贺思嘉该怎样还怎样,顶多从不理人升级为要答腔。
不过卧室里大多时间都是沉默,贺思嘉明天要当店员,最好记下几句简短的法语日常用语,于是进屋后就抱着书默背。
直到协议的拍摄时间结束,贺思嘉立即挡掉镜头,拿上衣服去洗澡。
吴臻打来电话时,贺思嘉还没出来。
汪潮生正准备上床睡觉,无意中看到了来电人名,不免有些惊讶,心说深更半夜打电话难道有什么急事?
忽然,他听见浴室门开,下意识跳上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又想他也没做什么,干嘛这么心虚?
不过贺思嘉似乎没发现他的异样,径自接起电话。
汪潮生有些好奇吴臻会说什么,他自以为和工作有关,见贺思嘉也不回避,便竖着耳朵偷听敌情。
“嗯,和汪潮生住一块儿。”
“当然是两张床。”
“就随便吃了点……”
汪潮生听着贺思嘉巨细靡遗地说着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又问对方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两个大男人聊天为何聊出了闺蜜煲电话粥的氛围?
而且从头到尾都没谈正事,就是随意闲聊,听口气似乎非常熟稔。
贺思嘉可不管汪潮生想些什么,还在叭叭说个不停——
“你还会法语?”
“您想看哪种款式怎么说?”
“这件衣服非常适合您的气质呢?”
……
汪潮生听着两人进入了法语教学时段,渐渐觉得没意思,正打算玩会儿手机,卧室里又响起了贺思嘉的声音——
“那你爱我怎么说?”
汪潮生:“……”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哪儿是什么闺蜜煲电话粥,分明是情侣打情骂俏!
次奥!莫非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不对啊,如果真如他猜想,贺思嘉怎么敢当他的面打电话,聊天还那么露骨?
汪潮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反复肯定又否定,等贺思嘉终于挂了电话,他忍不住试探:“谁打来的?”
贺思嘉给手机充上电,似笑非笑:“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
汪潮生有点心梗,又压不住好奇,“你和吴老师这么熟吗?”
“我们……”贺思嘉在汪潮生期待的眼神下,缓缓说:“都快熟透了。”
汪潮生呆滞。
贺思嘉讥诮地笑了笑,矜持伸出左手。
他的定情戒指戴上了就没摘下来过,只是为了掩饰,这两天拍摄还戴了别的装饰款戒指,此时手上就只剩一枚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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