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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绑定奶面基后(31)

作者:高玄 时间:2018-10-06 19:2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互宠 现代架空

  靳寒舟个子不小,身长腿长,被这种姿势抱起,双手却不肯放,脑袋非要贴在人家肩上,只好别扭弓着腰,双腿勾住姜笑的腰。
  他不敢动,害怕让姜笑难受,嘴上却不饶人,“大不了下次你撒娇的时候我也这样将你抱回来。”
  “那我不愿意。”
  “为什么?”
  “害臊。”
  “那你要怎样?”
  姜笑眨眨眼,“我要你为我摘星星。”
  “你故意为难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哪家梦里为你摘星星?”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可以努力打工赚钱为你包下整座天文台。”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下来。”姜笑终于松手把这只大猫放到床上,自己也随之坐到床边,“今晚和你睡,明晚和你睡,大后天晚上也和你睡,高兴了吧?”
  靳寒舟翻身趴在他腿上,目光如炬,“那大大后天晚上?”
  “也和你睡。”姜笑拍拍他的脸,“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上床的好时机,来吧,告诉我怎么心情不好?”说话间,手指又无意识揪着人家的头发玩,他有个妹妹,以前时常帮妹妹绑头发,有一手好手艺。
  什么也瞒不过他。
  靳寒舟乖乖不动,任他玩弄,全身细胞都在欢喜地迎接他的爱抚。
  他真是喜欢他,想要全身心献祭,睡梦间没有梦到姜笑反而梦到过去,简直浪费时间,叫人倒尽胃口。
  “我想到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
  “家里人有事没事要将我关在房间不准出来,我不喜欢,从十三岁开始学会逃跑。”他蹭蹭姜笑的掌心,突然很得意,像在细数自己的功勋,“我是多功能人才,会撬锁,会打架,还会爬水管,养在院子里最凶的狗都要怕我,因为是十四岁的时候爬狗洞逃跑被它发现,它咬住我的腿不放,凶狠毒辣要将我的腿咬断,半点不顾过去情分,所以我戳伤它一只眼睛,从此它见到我就要趴下。”
  姜笑静默不语,手指温柔掠过他的发丝。
  靳寒舟却突然低落,“不过这是我逃出来最成功的一次,以前都不好,有一次,有一对好心夫妻收留我,结果我家人害得人家的女儿被学校退学。”顿一下,他死死搂住姜笑的腰,咬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姜笑,我怕我会害你。”
  他什么也不怕,不怕被关小黑屋,也不怕被恶犬咬断腿,只怕姜笑受到伤害。
  姜笑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下。
  靳寒舟愣一下,慌张抬头,恶狠狠说:“但是我不准你害怕放弃我!我已经咬定你,就算和他们两败俱伤也绝不放过你!”
  姜笑静静看他,片刻,突然笑了一下,眸光晦暗。
  “我也想起一件事,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母亲为什么要和那个人离婚?”
  那个人——他那个烂赌烂醉的亲生父亲。
  靳寒舟的心静下,乖乖伏在他腿上,“我听你说。”
  “其实事情说来也简单,不过我那时年纪比你小,看起来好像比你厉害。”他眨眨眼,这时也要比个高低,面带笑意,云淡风轻说起过去的事,“那时我十岁,有一回放学回家他正好赌输,喝得眼睛发红,一见我妈伸手就要揪着她的头发要打,夕阳的光落在我妈脸上,让我好像看到她满头是血,她要我去躲好,我不愿意,跟她说我们一起逃跑,然后轮到她不愿意。我看到她头发被撕断,身上都是伤痕,又气又伤心,随手抄起酒瓶子狠狠摔在那个男人头上。”
  “干得好。”靳寒舟咬牙切齿道,“应该打死他。”
  姜笑安抚地摩挲他的脸颊,一脸好笑:“但十岁小孩力气不大,根本伤不了他,看到他一副杀人表情,我决心逃跑,正好是寒冬,天寒地冻,我发誓绝不回去,一个人在天桥底下闯荡,和乞丐睡在一起,幸好流浪汉之中也有许多好心人,我没有犯病也没有受伤,三天三夜后,我妈终于把我找到,她怕我被打死,终于决定离婚。”
  靳寒舟听完,怔怔低喃:“他怎么忍心伤害你。”
  “是啊,他们怎么忍心伤害你。”姜笑叹一声,忽而又笑,双眸晶晶发亮,“我们都在少年的时候抗争取得胜利,很厉害。”
  他这么一说,靳寒舟顿觉很有道理,猛地坐起凑近他,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
  “我们是勇士。”他兴奋提高音调。
  姜笑注视他,笑了一声。
  “我们有缘,注定成为家人,注定成为情人。”
  靳寒舟读懂他的意思。
  所以什么也不要怕。


第047章
  一连几天过去,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靳寒舟如愿以偿能够和姜笑睡,果真没有再说过梦话, 姜笑畏冷, 夜半寒气是他清醒的原因之一,这回怀里抱一个人体暖炉, 也总算好眠,两人日日纠缠, 恨不得一觉睡到傍晚。
  但靳寒舟还是得起床, 家里分工明确, 这周轮到他倒垃圾。
  早晨空气犹带凉意,环卫大叔慢悠悠踩垃圾车经过,街道无人, 天空尚暗,青灰一片。靳寒舟准确无误将垃圾扔进车里,得意说一句:“今日我最早。”
  “你?”大叔停下车休憩,顺便抽一口烟, 闻言嘿一笑,“那不是,半个小时间我就看见那边角落站着个神经兮兮的男人, 一双黑眼圈,不知多久没睡,在等些什么,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靳寒舟冷冷眯起眼, “在哪里?”
  “就那,你看,现在还站在那里。”大叔随手一指,“真奇怪,这片区域归我管,已经见他好几天。”
  靳寒舟猛回头一看,只见那处只残留一个背影。
  总算是摸到老鼠尾巴。
  他脸一沉,就这样还想逃跑?痴人说梦。来不及废话,迅速追去,猎豹般敏捷穿梭在街道,天色逐渐变亮,一切阴谋诡计都将袒露在太阳之下。
  靳寒舟脚步逐渐变慢,面无表情注视前方的黑衣人,尽头是一堵墙,黑衣人无处可逃。对方也意识到这一点,放弃挣扎,转身看他,喘着粗气:“少爷,您不该这样毫无形象追来,先生和夫人会不高兴。”那两人最要面子,自以为名门望族,拼了命挤进其中,最看不惯靳寒舟随意粗暴的作风。
  不过——
  “跑不过就跑不过,放什么屁,他们养的狗真是一如既往废物,不知哪来的资本在我面前乱吠。”他无情嘲讽,目光在黑衣人的耳麦上停了一下,知道对方是在实时向那边转播,说话更为尖刻,“天天守在人家门口,真是变态,那两个人怎么不去逛珠宝店,突然做起了偷窥狂,有这么缺钱?”
  若是以往,那两个人早就派大批人马来将他逮捕,如今过去这么久,仅仅派人过来偷拍,简直安静到叫他不敢相信,这反而叫他警惕万分,迫切想要知道对方目的。
  黑衣人被他的毒液喷到一阵面色铁青,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做传声筒。
  “先生与夫人已经知道你与姜笑的关系,证据都在手中,劝你早日与他分手,不要让家里被传出不好听的话,这样对大家都好。”黑衣人说话速度很慢,像刻板的机器,通过耳麦传来的指令被另一方操控,逐句传达那边的意思,他停顿一下,以宽容眼神注视靳寒舟,语气和缓,好似在劝慰:“夫人说,少爷已经长大,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让你懂事,所以你应该学会自己对家族负责,主动学会放手,省得家人又多麻烦一分。”
  靳寒舟双手抱胸,冷眼旁观,面带讥诮。
  真真的走狗,将那女人的神态语气模仿得十足相似。
  “威胁我?”他眯起眼,逐渐走近。
  黑衣人体格不小,仍被他惊到,但他仗着有那两人撑腰,料定他不敢动作,况且真的动起手,大致也不会吃亏,便说:“夫人和先生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他们宽容忍耐,以少爷的性格,又岂会像今天这样一表人才。”这些话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两人能透过耳麦听见这边的声音,过去不少将这个麻烦人物“逮捕”回去的同行都获得一笔奖赏,靳家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家族,最不缺钱,今日他嘴甜一些,他日立下大功,还不是数钱数到手软。
  但他马上就看到靳寒舟的笑。
  靳寒舟对别人大致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生气,另一种就是没有表情。此时却破天荒笑起,皮肉僵硬,冰冷得像戴上一具面具。
  “宽容?忍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又走近一步。
  事已至此,职业本能令黑衣人浑身绷紧,做防守姿势,但他仍记得主人说过少爷现在比以前脾气更大,为防止事态恶化,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于是孤注一掷说道:“相信少爷也不希望姜笑像以前那些人一样受到牵连,这次夫人和先生都很生气,你逃跑的事情他们可以不计较,但万没有想到少爷竟然会和那样的人谈恋爱,要是传出去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靳寒舟突然站定不动,面色阴沉。
  这人在威胁他,那两人也在威胁他,只要他不和姜笑分手乖乖回家,他们就要像以前一眼个,伤害那些帮助过他的人逼他就范,这次犹为严重,因姜笑是他爱的人,手段会更加残忍。
  那两人潜伏已久,现在,终于彻底露出真面目。
  他死死握住拳头,指尖发白,力气大得要掐出血。
  绝对不准他们伤害姜笑!
  “我是不是再怎么逃跑也没有用了?”他说。
  黑衣人一愣,半晌,听从主人的指示回复道:“是。”
  “好。”靳寒舟松开拳头,“我跟你们回去。”
  “少爷能想明白这件事情我真为你高兴。”黑衣人暗喜,大功告成。
  “走吧。”靳寒舟走在前面。
  “少爷不去道别?”
  “既然都要走,还道什么别,徒增伤感。”靳寒舟皮笑肉不笑说。
  两人走在暗巷中,天已经亮了,这条路仍然昏暗潮湿。黑衣见他是真的要走,松一口气,不枉他一番威逼,耳麦中传来声音:“你做得不错,你酒驾逃逸的案子我替你抹掉,回头再给你一笔赏金。”
  黑衣面露喜色:“谢谢先——”
  最后一个音节尚未发出,耳麦便被粗鲁扯掉,映入眼帘是靳寒舟凶暴冰冷的表情,他一惊,但已失去了先机,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扣住脖子拖拽进另一条更幽暗无人的巷子,仿佛被鬼手拖进地狱。
  耳麦被靳寒舟捏碎,电流声滋啦滋啦,他冷冷一笑,眼神凶恶。
  “姜笑是哪种人?你们也配提他的名字。”
  既然被疯狗追得逃不掉,不如转身打得它屁滚尿流。
  十分钟后,靳寒舟擦拭着带血的手从巷子出来,看一眼天色,他倒垃圾的时间已经用了太久。拿出手机一看,姜笑果然已经打过电话。
  扔掉带血的碎布,神情逐渐柔和,一身煞气褪去,回拨了电话。
  第一句话便是抱怨:“刚才倒垃圾看见有小偷要偷上班族的东西,我去见义勇为,结果不小心受了一点伤。”
  顿了顿,怕他真的担心,又补一句:“不过我很强,只有指甲那么长,纸那么薄。”
  那边静默片刻,传来一句笑骂:“你这坏东西,故意要人担心,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快回来,指甲那么长,纸那么薄的伤口也要包扎。”
  他心满意足,快步往回走。
  而巷子深处,一人满脸是血瘫倒在地,但犹有余息,对方留他半条性命,只见他惊愕恐惧瞪大眼睛,似乎怎样也想不明白,敌人为何如此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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