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协议闪婚后(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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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景眠发现自己被裹成一团粽子。
车已经停了下来。
而车子停靠的不远处,便是那栋熟悉的小别墅,他和哥哥的家。
任先生的外套披在自己的周身,头上还被戴了柔软的棉帽,景眠发现,自己是被男人抱出车子副驾时醒的,之所以被暖暖地包裹起来,是为了抵御寒气侵袭。
景眠:“……”
身体不可避免地一僵。
记忆忽然就涌现了出来,全部是关于昨晚。
昨天、他和任先生。
他们做了。
还做了一晚上。
而且是车震!!
景眠脑袋热了起来。
要知道,他只是中了春药,并非喝醉酒断片,他还记得大多数的细节,比如自己主动要求履行义务,还意图明显地叫了哥哥,一个劲亲人家,甚至履行义务时,还用腿勾住先生的腰。
……
天啊。
不仅是脑子热,就连身体也热了起来。
被浸润了任先生味道的外套围个严实,密不透风。
景眠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但当下,他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任先生了。
于是闭上眼睛,试图舒缓僵硬的眉梢,假装还没有醒着。
方才隐约瞥见,他们似乎已经回到了枫叶小区。任先生绕了个小道,开到独栋别墅的侧路,停到了一个接近家门且不用绕太多远路的位置。
比赛结束是晚上七点,在这之后,景眠就丧失了时间的概念,M市距离临城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而现在已经接近清晨五点。
也就是说,他们最少doi了六个小时。
……要疯了。
距离新婚夜过后已经过了接近两周,他和任先生之间的性生活频率却几乎为零。
没想到,和先生婚内第两次履行夫夫义务,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打破了微妙的平衡,并且时长一次比一次长,像是要把他们之前没做的份额一并补偿回来。
后腰像是被揉散了的软,腿根绷直的痉挛,尽管结束很久却还隐隐发涨的触感,残留下来的观感不会骗人,让景眠深深意识到,这一次,完全不同于新婚夜那晚。
或许是药效作祟,让义务过了度,如果此刻不是任先生抱他回去,这次…很可能没法自己走回别墅。
景眠感觉先生的动作很轻,似乎不打算吵醒他。
与其说轻,从旁观者的角度,不如说是小心翼翼的程度。
这很不像任先生的作风。
但半醒的景眠,还是谨慎的,把先生的呵护归结于对病人的照顾。
接下来。
任先生空出一只手,指纹开门。
任先生换了鞋,但是没换他的。
任先生终于帮他脱鞋,还卷下了鞋袜。
最后,轮到了自己的外套和长裤,任先生找到他那套经常穿的睡衣,比他大上很多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指尖触及掌心,帮自己穿上一只袖子。
接着是另一只。
……
景眠神经高度紧张。
他想,自己还不醒,是不是有点装过分了。
没办法,景眠能想象到这种情况下,醒了大概会更尴尬。
但这个时候,让他莫名就回想起了上一次遥远的清晨,任先生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帮他一点点地穿好衣服。
因为动作很轻,所以完全不会吵醒自己。
景眠又想,如果不是现在醒着,他大概也永远不会感受或知晓这些小事。
他到底错过了任先生的多少细节?
景眠真的觉得,即使抛开所有外在条件和家庭因素,
任先生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婚伴侣。
至少,他在用心地经营着他们的婚姻。
尊重自己,性格寡言却会对他有问必答,旧疾发作时没有质疑地陪着他,危险时刻第一时间赶到,当伴侣提出不合时宜的义务请求,也会尽力配合。
这是神仙老公吧。
这种程度的联姻,爱或不爱,喜欢与否,放在任先生身上,似乎就都不值得细究了。
一切换好后,景眠穿着轻滑的柔软睡衣,被任星晚放进了被窝里。
窗帘被拉上大半,只有几束荡漾着细碎叶影的金黄光束投射在屋子的墙角,房间内大部分都是昏暗的,只剩下那块地板的一隅,沉寂又雀跃。
适合睡个连懒腰都会酥软的回笼觉。
浑身疲惫的细胞得到了悉心按摩般,景眠忽然从装睡,舒服到变成了真的想睡一觉。
也就是在这时,景眠以为,做完这一切,任先生大概会离开。
只是他听到,任先生的脚步停在床边,好像没动。
声音到这里就中断了。
“?”
景眠喉头发涩,不确定任先生是不是在看自己,毕竟他不敢睁眼,睫毛都没动,同时有点紧张,毕竟视线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房间内陷入了无边的寂静。
被看久了,难免产生自我怀疑。
他没睡着的事,是不是被先生发现了?
“景眠?”
任星晚的声音响起,音色很轻,略沉。
先生叫的是景眠,不是眠眠。
景眠心里直接一个糟糕。
……大概是装睡被发现了。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醒也不是,维持着入睡姿势和清浅的呼吸,没回应。
空气静下来。
大概过了十多秒。
正当景眠紧张着,忽然感觉,
唇上软了一下。
景眠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一个无声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带着温热的触感,很浅,亲了一下就退开了。
……
心脏瞬间麻了一下。
停留时间很短。
不像是品,更不是尝,就只是单纯且没有任何目的性的,压抑而短暂的沉默过后,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离开时,景眠整个人都还有点茫然无措。
终于,在不久后,他听到了先生真正离开房间的声音。
景眠在被子里睁开眼,有些懵地看向天花板。
几秒后。
脸直接红到了脖子。
第47章
景眠因为比赛请了假, 假期还剩一天。
窝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不能参加比赛,却又在家里直播,对粉丝来说也不太合适, 加上任先生有事出门, 景眠忽然就有点想出去走走。
他念头一闪,问任先生:“如果方便, 明天可以去你工作的地方参观吗?”
问完, 忽然觉得有点唐突。
毕竟是除了日常共进早饭,同居,和偶尔的做爱之外, 他们第一次涉及彼此的时间和生活。
没想到, 任先生系领带的手一顿, 几乎没什么迟疑的,问:“为什么不方便?”
景眠松了口气。
忽然涌上了点期待。
同居加上结婚两个月, 他还从来没去任先生工作的地方看过呢。
景眠一觉睡到了中午,现在他坐在床上,握着枕头一个边,看着任先生穿衣服, 系领带。
不是普通的西装, 是偏宽大的休闲风, 又酷又肃, 看起来很冷欲。
传说中的衣架子,任先生这样的身材和长相,披麻袋都好看。
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任先生今天话很少。
尽管平时就寡言, 但今天,是连已经适应了任先生作风的景眠,都察觉到了的程度。
所以,任先生……好像有点低气压。
和自己有关吗?
正乱七八糟想着,忽然听到任先生问:“腰还疼吗?”
景眠怔了下,反应过来对方指什么,耳根倏得热起来:“嗯、好多了。”
昨晚,某个姿势被折腾太久,他好像哭着喊疼来着……
其实倒也不是疼,只是那个姿势,某些时候劲儿太猛太狠,过快的速度让景眠想跑,但肩膀被从下穿过的宽大的手按住,根本不让躲,狂风骤雨般。
慢点或轻点这种话,基本都不起效果,反而愈演愈烈,催化剂似的,所以景眠受不了的时候,就只好说疼。
这时候先生会停下来。
然后问他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