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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皇帝觉醒后(66)

作者:浮白曲 时间:2022-06-09 09:09 标签: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宫斗

  江南青砖黛瓦的屋檐,垂落密密麻麻的雨帘。
  谢重锦下马,拉着陆雪朝的手,举着宽大的荷叶在雨中奔向一处屋檐。
  跑出了一种江湖侠客带着大家公子雨夜私奔的感觉。
  屋檐下早已站着一个避雨的男子,一身水墨色的衣裳似要融入这江南烟雨,手执一把油纸伞,面如冠玉,温文尔雅。
  他见这浑身湿透的二人匆匆来檐下躲雨,黑衣的浑身湿透,还全力护着白衣青年,唯一遮蔽风雨的荷叶也往那人头上倾斜。
  应是一对恩爱夫妻。
  虽蒙面不见真容,却气质非凡,缥缈似画中仙。
  谢重锦用内力将陆雪朝的湿衣裳烘干,再将自己的也烘干。
  青衣男子不动声色观察着。
  ……更像江湖侠客带着大家公子雨夜私奔了。
  三人静立片刻,青衣男子温声道:“这雨今夜应是不会停了,两位不曾带伞,在下这有一把伞,可以赠予二位。”
  谢重锦和陆雪朝这才看向他。
  陆雪朝开口:“多谢。不过阁下也只有一把伞,把伞给了我们,你如何避雨呢?”
  更奇怪的是,他既然有伞,还在这避什么雨,直接走不就成了?
  青衣男子道:“我家夫君会让马车来接我,我正在此候车。”
  谢重锦:“……”
  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


第47章 浴池
  知道青衣男子有马车来接, 谢重锦道谢后就收了伞,和陆雪朝一起火速返回行宫。
  再在外头待下去,陆雪朝就快冻死了。
  目送两人相携离去, 青衣男子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一辆马车才映入眼帘。
  车帘掀开,一名俊朗的锦衣少年道:“云遥快上来。”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 上了马车。
  “我就知道燕子低飞要下雨,出门前特意让你带了把伞。”锦衣少年絮絮叨叨, “只是没想到雨下得这样大,我不放心,就来接你了, 你没淋湿罢?”
  云遥道:“阿旭都让我带了伞, 又怎会淋湿。”
  江锦旭疑惑道:“诶,伞呢?”
  云遥温声道:“方才遇到一对没带伞的路人, 知道你会来,就将伞赠予了他们。”
  “你怎知我会来?”江锦旭担忧道, “你心肠这么好,万一我不来, 你不就成落汤鸡了吗?”
  云遥含笑:“阿旭这不是来了?”
  他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明:“我瞧那二人虽形容狼狈, 一身气度不凡,非富即贵, 若能以一伞结下善缘,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江锦旭扶额:“江南谁能富得过咱们家?爹是让你帮忙打理江家产业, 你也不至于尽心尽力至此, 路上遇见个路人都要抓来当客源……”
  云遥温柔道:“我没有嫁妆, 只能为你尽心尽力些, 才不负聘礼。”
  江锦旭脸微红。
  众所周知, 云州最美丽动人、羸弱文雅的瘦马云遥,去岁在拍卖会上以两千金的天价,被年逾五十的江南首富江岳拍下。
  当时还引起了一阵轰动。
  江岳与其夫人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夫人一直无子也不纳妾,至三十五岁才得一子,夫人因此难产去世。江岳悲痛欲绝,此后也未再续娶,对独子爱如珍宝。江南富商热衷的瘦马拍卖会,他也从不参与。
  深情了半辈子,年过半百之际,突然一掷千金买了个瘦马,说不上身败名裂,只能感叹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十五岁的小少爷不能接受一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瘦马成为自己后爹,哪怕是当妾也怪怪的。气势汹汹地想去看看这个能蛊惑住自己爹的妖艳贱货长什么样,没想到看到一名光风霁月、清雅如玉的温柔少年。
  他正和自己爹在房中谈话。
  小少爷在门外偷听,发现这出尘脱俗的少年张口闭口全是钱,但不是怎么挖他们江家的钱,而是怎么帮江家赚钱。
  原来是江岳对江锦旭溺爱太过,把他养得天真无邪,生意场黑暗,同行竞争激烈,手段层出不穷,不是江锦旭能够应付的。江岳年纪已大,担心自己去后儿子守不住家业,要被周围一群豺狼虎豹生吞活剥,偶然之下看到云遥的经商才能,起了惜才之心,才千金买下,悉心培养,让他代为打理江家产业,并没有娶妻纳妾的心思。
  江锦旭心知自己误会,羞愧难当,对云遥好感倍增。
  江岳行商一生,慧眼识人,看出云遥不是会谋夺家产的小人,对云遥很推心置腹。后来江锦旭和云遥一来二去看对了眼,也不计较云遥的瘦马出身,重金办了婚礼,让云遥成为江家少夫人。
  至于云遥是个寻欢,江小少爷是个承欢这种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_
  行宫。
  谢重锦命人去熬碗姜汤,抱着陆雪朝直奔云清池。
  云清宫是行宫中专供帝王沐浴的地方,浴池引的是温泉活水,砖石铺的是羊脂白玉,水上洒的是茉莉花瓣,宽阔舒适,极尽奢华。
  跟一路风餐露宿的浴桶相比,这里就是天堂。
  谢重锦解了陆雪朝的湿衣裳,抱着他下了水。虽说已用内力烘干,终究跟完全没被淋过的不一样,穿在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陆雪朝面色是胭脂红,不知是雨淋的还是热气熏的。谢重锦伸手探了探陆雪朝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热。
  正要帮陆雪朝沐浴,陆雪朝忽然揪上他的衣领,轻声问:“怎么单解我的,不解你的?”
  谢重锦自责:“等你沐浴完我再洗,今日让你淋了雨,是我的不是。”
  陆雪朝扯开他衣襟:“一起罢,你淋得更多,不能仗着身子好就胡来。”
  谢重锦一顿,陆雪朝已熟练地将他上衣解完了,只是解到下裤时,突然手一顿,面色更红。
  谢重锦无奈轻笑:“还要一起洗么?”
  水中肌肤相贴,温香软玉在怀,陆雪朝身上是被花瓣熏染的茉莉清香,他不是柳下惠,至少对陆雪朝绝对不是柳下惠。
  很难无动于衷。
  陆雪朝抿唇垂首,烟视媚行的羞赧模样极为可爱。谢重锦以为他要退却,不想陆雪朝只迟疑一瞬,就又坚定地解下去。
  “又不是没见过。”
  谢重锦轻嘶一声,音色都颇撩人:“……清疏。”
  这是在考验他呢。
  “这会儿同我装什么君子。”陆雪朝抬眸,“你敢说若没有那场雨,你在船上没那心思?”
  他能感受到在船上谢重锦是情动了的。
  他也有些意乱情迷,枕在船头被轻咬住喉结,竟也没有阻止。
  没那场雨,或许他真就顺水推舟,和谢重锦幕天席地胡作非为了。
  ……太荒唐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孟浪到这地步。
  可能是荒唐得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了场雨来阻止。
  谢重锦笑说:“我不敢。”
  他不敢说他没心思。
  没那场雨,他一定会忍不住付诸于行动。
  陆雪朝说,南方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知道,所以他情不自禁想在西州,和陆雪朝拥有一场真正自由的、不受任何操控的、遵从本心的纠缠。
  陆雪朝是这样诱人,轻而易举勾起他所有的绮念,是掌控他爱意和欲念的神明。
  他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但雨落下来的时候,谢重锦还是瞬间收回所有欲望,本该解了陆雪朝的衣裳,最终却将自己的衣裳披到陆雪朝身上。
  陆雪朝勾住他脖颈,潋滟的水润双眸直勾勾望着他:“现在也可以。”
  仔细想想,他们这一世三年不曾相见,觉醒后又忙于政务,鲜少有肌肤之亲。这半月舟车劳顿,谢重锦心疼他疲累,更不曾折腾。
  清心寡欲,像个和尚。
  难得今日起了心思,有了地利人和,还天不遂人愿,赶上那阵不解风情的雨。
  ……想想也挺惨的。
  陆雪朝心知谢重锦不是没有欲念,只是为他忍下了所有欲念。
  就像所有前世,谢重锦日夜忍受欲火焚身之苦,都不曾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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