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基三穿成筛子[综](89)
唐无乐感觉自己一阵头昏,但他撑住之后,才发现这眩晕不是来自自己:“喂!”
王遗风看着总是自说自话的唐门弟子,拱手道:“在下王遗风,敢问少侠怎么称呼?”
唐无乐撑着头,急慌慌又喊了一声:“喂!”
没有动静!
唐无乐急得团团转,不耐烦的应了王遗风一声:“不是我救得!!那群老和尚呢,去哪儿了?!”
这天池寺王遗风陪文小月来过两次,正好也要去找文小月。
“唐少侠这边请。”王遗风示意。
与此同时,方碧玲觉得腹中一痛。
远在出云岛的谢云流,也从睡梦中忽然惊醒,捂着心口一阵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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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落(对唐无乐):戏精。
唐无乐:……
风雨落(对唐无乐):猪队友。
唐无乐:……
王遗风(对唐无乐):自说自话。
唐无乐:我不是我没有这锅我不背!
第96章 这是在作甚
王遗风带着唐无乐, 进了天池寺僧人住的后院。
听到脚步声,院内的僧人一阵紧张。
见到是王遗风和唐无乐后, 连忙打开了拴紧的大门。
“王郎君, 那贼人……”领头的老和尚忙问。
“死了。”王遗风答。
窝在厢房内的一众老小和尚们,当即喜极而泣。
唐无乐却管不得那么多,拉着问话的老和尚道:“你可会念经, 我要那种祈福长生聚魂之类的, 喊上几个人,赶紧跟我念来!”
老和尚抹着眼泪,正要答话, 王遗风又打断道:“小月呢?”
“在屋内在屋内, 小娘子伤的甚重,普真大师又遇害了,这可如何是好?”老和尚将王遗风引进屋内。
唐无乐顺手又拉住个年轻僧人:“那就你了, 叫上你的师兄弟,赶紧给我念来。”
年轻僧人试探问道:“这时节, 不是该念超度往生经吗?”
唐无乐气得匕首都抽了出来:“唯独往生的不要, 废话那么多, 让你念你就念!”
那年轻僧人吓得一个激灵, 忙道:“念念念!施主不如这边请,我们寻个安静的厢房念起来。”
“广宇师兄!”又几个小和尚见那年轻僧人似被挟持,赶紧跟着追了过来。
唐无乐也不管这些和尚的年纪,只把人抓了过来,按着就让念经。
匕首当前, 那叫广宇的年轻僧人,果然眼观鼻鼻观心,坐下开始念经。
唐无乐听着耳边那些喃喃低语般的念经声,虽然听不懂,却心里安慰许多。
跟过来的小和尚见唐无乐放下匕首,并不是真的要伤人,便也坐在广宇和尚身边,跟着一起念经。
唐无乐原本六神无主,这会儿稍微冷静下来,想起一件事来:“对,写信,给谢观主写信。”
见有个小和尚还未坐下,便指使道:“你,去寻套笔墨过来!”
笔墨送到,唐无乐提了笔,才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这附身归魂姓甚名谁。
这信该如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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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谢云流,半夜惊醒,心中不安。
这世上能让他心悸者,除去风雨落,再无其他人。
当下,也顾不得睡觉,起床就开始招呼余松,让安排车马船只,前往万花谷。
出云岛一众人,从万花谷回来也才不过月余。
万花谷主夫人怀孕,本是喜事,唯独出云岛一众人喜不起来。
不为别的,只为谢观主自那时起,便又沉默寡言起来。
话都不爱说了,更不要说笑容。
万花谷主夫人自九月传出喜讯,至今怀孕也不过四个多月,余松也不知道,自家师父这时候往万花谷赶,到底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余松不敢多问,只让外面的值守弟子,去告诉洛风一声。
彼时洛风正看着从自贡传回来的卷宗,有两名出云岛的弟子,在自贡被红尘派传人杀害。
听闻谢云流要出发前往万花谷,洛风将自贡之事按下不提,只说与谢云流一道,前往扬州码头。
从出云岛抵达了扬州,谢云流一骑快马,就赶往万花谷。
洛风则带着几名出云观高阶弟子,赶往自贡。
红尘派素来一脉单传,出云岛与严纶大家有旧,倒是知道新一任的传人名为王遗风,如今将至不惑之年。
若当真是红尘派这位传人所为,便是洛风自己来,也不见得能拿住贼凶。
只谢云流如今心系万花谷,洛风便只好自己前来了。
未及自贡,倒是先有一封信,送到了洛风手上,说是从自贡寄给谢云流的。
出云岛上一应事务,都是洛风处理,谢云流的信件也不例外。
又恰好是从自贡来的,洛风想了想,将信拆开看了。
洛风把信看毕,立刻下令出云岛弟子沿途用信号联系谢云流。
谢云流一路快马,已经到了洛阳。
却见洛阳运河沿岸,一道接一道焰火化作流星雨从空中落下,顿时怔在马上。
“雨落?”镖局名为流雨水运,多年来却一直以流云焰火为记,这道焰火在流雨水运镖局的各驻点都有储备,却是第一次在空中绽放。
两个时辰后,谢云流收到了洛风传来的消息。
有风雨落的消息从自贡传过来,且情况危急。
谢云流当即转道巴陵,往自贡快马加鞭。
萧沙死后,天池寺僧人往自贡城中请医者,并往官府报案。
唐怀义收到求援,从唐门赶到自贡时,正与官府中人遇上。
唐门虽以杀伐之道立足,这次却是协助官府缉凶。
官府中人以礼相待,唐怀义也得以顺利进入天池寺内。
天池寺有十七名僧人,惨死于萧沙之手。
死状与自贡城中百余名被害者,死状相同。
又有天池寺僧人为人证,凶手伏诛之事,便就此定案。
萧沙身上虽有红尘掌法导致的血液凝滞,致命伤却是胸口的暴雨梨花针。
唐无乐被定为此案首功。
唐怀义心知,唐无乐在唐门弟子中确实是佼佼者,但对上血眼龙王这样的高手,并无迎战之力。
若没有王遗风占去萧沙大部分注意力,唐无乐当不可能得手。
只唐怀义也不解,为何这暴雨梨花针却是当面射出,还直中心口。
心中存疑,唐怀义便也验了验萧沙尸身。
萧沙体内,竟经脉寸断。
如此手法,当只有花间游之玉石俱焚可至于此。
待官府中人带着萧沙的尸体离开,唐怀义忙问:“无乐呢?”
唐重光一脸难色。
“嗯?”唐怀义疑惑。
“在……”唐屠维也难于启齿。
“受伤了?”唐怀义心都悬起来了:“快带我去!”
得,这事情吧,不好开口,带过去让长老自己看还是可以的。
于是,唐怀义跟在四小只身后,一把推开厢房门。
唐无乐坐在一群大小和尚的中间,一群人正在给他念经。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唐无乐自己还在念念有词。
“这……这是在作甚?”唐怀义越看这情形,越觉得诡异。
唐屠维道:“我们收到信号进入天池寺时,无乐少爷就这样了。”
“这……都在寺里了,也不能是中邪吧?”唐怀义简直想找个道士来看看。
这么多和尚围着都不顶事儿,那不就只能找道士了吗?
说道士,道士还真就到了。
谢云流穿着一身绣流云纹的纯阳道袍,跨进了天池寺的大门:“唐无乐在何处?!”
唐怀义都怀疑这天上是不是真有神仙了,而且这神仙还搁他肚里放了条虫。
“不知谢观主,寻家中小辈何事?”唐怀义总得过问一句。
“他写信让我来见故人!”谢云流说着,就绕过唐怀义往内走。
唐无乐在屋里听到这句,佛号也不念了,蹦跶起来就往门外跑。
“可是谢前辈到了!?”唐无乐看到穿着道袍的纯阳弟子,愣了一下。
这纯阳弟子生的潇潇清朗,年纪轻轻却一头白发,看着有些怪。
唐无乐往他身后望:“谢前辈呢?”
谢云流应道:“我就是谢前辈。”
唐无乐可直接了:“你这也太年轻了吧?!”
谢云流无暇与他多解释,直接问道:“他在哪儿?”
唐无乐一听他问起来,愧疚的要死:“他他他……我也不知道呀!打完那一架感觉头晕,然后他就没声儿了。原本每天正午和午夜,他都要冒出来说上几句,这都几天了,我也喊不应他!”
唐无乐说着,眼圈都红了:“他一早让我给你写信,我想着他一个鬼……”
谢云流已打断他道:“你且打坐!”
说完,谢云流便在唐无乐面前坐下来,出魂入定。
唐怀义听唐无乐满口胡话,也满头官司。
早知如此,当时他就不该只给门主建议,而是该毛遂自荐,直接自请前来自贡处理此事。
谢云流心绪难定,就怕风雨落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次的出魂入定,显得格外艰难。
谢云流强行定心后,总算成功离魂。
首先入眼的,自然是那唐门弟子的魂体。
所幸这唐门弟子凝实的魂体边上,还浮着一个隐约的魂体。
这魂体之薄弱,已到弱如风中残烛。
若非魂体表面蒙着一层佛光,许就散了。
就算如此,这魂体也面目模糊,几不见人形。
弱到这个份上,自然不可能意识清醒。
谢云流只能从这隐约的身形中,确定确实是风雨落没错。
因风雨落是魂体,谢云流这些年,多少钻研了一些纯阳宫中典籍。
他魂体受定魂丹加持,较常人要凝实的多。
当即捏了个法诀后,将自己双手,贴在了那模糊不可见的魂体上。
岂料这魂意流转到风雨落身上后,却十不存一。
既没有被风雨落的魂体吸收,也没有流转到唐无乐身上。
收效甚微,对谢云流的损耗却甚大。
坚持了两个时辰之后,谢云流不得不还魂归体。
唐无乐睁眼,便见对面的年轻道士,面色也苍白如纸。
“你还好吧?”唐无乐扶起谢云流,招呼庙里的小和尚:“快快快,给谢前辈备个厢房,好好休息着。”
一屋子的和尚,对这个唐门弟子真是又恨又爱。
若不是这个唐门弟子,他们可能都要命丧黄泉。
但对方救下他们后,这比普云长老还像方丈的架势,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