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基三穿成筛子[综](26)
等会儿!阮梅?!阮!
【我了个去,难道阮籍也会跟着留下?】风雨落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到了。
【阮籍会留下?】谢云流道:【那重茂身边,便无人了。】
风雨落哼哼道:【那是因为那时候他身边还有你。你不比阮籍好用?】
谢云流很坚定的表明立场:【这次没有了!】
【崽,爸爸对你这句回答非常满意!】风雨落很上道的称赞道。
阮籍很快从寰妃房中出来,往宴会席上过去。
片刻,李重茂竟然也从宴会上离席了。
面带酒色的李重茂,行色匆匆赶往寰妃房中。
不多一会儿,船上寰妃房间所在就忙碌起来。
有侍者进进出出,继而开始有部分人,从船上收拾了箱笼往岸上搬。
光从那些随侍所为,谢云流便能猜到后来动向。
返回房中时,谢云流静坐了片刻道:【只如此一来,温王坦白之后,这些人就算返回岸上,也会对寰妃造成威胁。】
【你不准把这件事情担下来!】风雨落警告道。
【妇孺幼子何辜?】谢云流问。
第28章 还有个条件
【是你的妇孺?还是你的幼子?】风雨落气。
谢云流却道:【纯阳武学,首修品性,岂可机关算尽?】
【那你怎么知道,李重茂不是正好利用这点,来化解他的危机?】风雨落问。
谢云流问了个听起来不太相干的问题:【你喜欢重茂那样,还是喜欢我这样?】
【当然是你这样。】风雨落道。
【那我岂可变成重茂那样?】谢云流问。
风雨落被问住了,继而道:【崽,你最近是开窍了吗?有点厉害哎,句句直指核心。】
【核心是哪句?你喜欢我?】谢云流笑问。
【哇,你不得了!】风雨落跟着笑起来。
虽然为安危担忧,但这件事情,确实属于谢云流的原则问题。
既然无法撼动,那就只能选择尊重。
海船离港时,寰妃果然已经离船登岸。
这次的阮籍确实没有同行,李重茂抽了十位兵丁相护,将寰妃送往洛阳行宫。
大约知道已经与谢云流离心,这次的事情李重茂甚至都没找谢云流商议。
出了杭州港,海面宽阔,温字海船的晃悠也明显起来。
在江面上尚且晕船的谢云流,船一入海,晕船的情况又严重起来。
【嗯……好像之前对自己的预估,太理想了。】谢云流重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呵。】风雨落冷笑:【说好的听我的,日子才顺心。看吧!】
谢云流适应了两三日,情况才稍微好转些许。
恰此时,李重茂来访。
将李重茂请进略显低矮的舱房,谢云流几乎都可以猜到,李重茂是为何而来。
果然,便听李重茂道:“师兄,若按之前商议,那些江湖中人离船归岸后,必然心有不甘。”
【你看看!】风雨落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李重茂这个人了,每次都恰好撞在与谢云流的认知相逆的地方。
风雨落都不知道,以往的李重茂,到底是怎么把谢云流给哄住的。
或者说,因为每次都是一点点在试探谢云流的底线,谢云流也一次次因为情意屈服。
这么一思量,风雨落简直觉得心疼。
也难怪后来的那个谢云流,各种激进,且执拗。
若不是认定一个他必须坚持的信念,也许,那时候的谢云流,根本都坚持不住。
谢云流都快被气笑了:“温王以为,以寰妃为质,便可以继续骗人么?”
“师兄,这都是逼不得已。”李重茂语意悲哀。
“诓骗江湖中人,是你自己选的;送寰妃归岸,也是你自己选的。”谢云流目光咄咄,看向李重茂:“难道真的,就别无选择?”
对谢云流来说,李重茂所经历的,远没有他在枫华谷时,被江湖中人围攻来的凶险。
风雨落让他坚持了仁之一道,被众人围攻,没有重下杀手。
转机往往就是在一念之间,因为这个选择,他得了叶、尹二人相助。
古人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此语虽是讲诉为君之道,其实为人也是一样。
李重茂却一直倒行逆施,剥夺他人只为他自己。
“当时那种情况,难道还有别的选择?”李重茂问。
“我不知道别的选择是什么,但换了是我,绝不会选择像现在这样做。”谢云流斥道:“卞大人所为之是非,你该好好想想了。”
“师兄,那坦白之事?”李重茂所来,当然是为了确定这件事。
“寰妃之安危,你想办法担保。”谢云流没有立刻承接这件事,并对李重茂道:“但坦白之事,必须照旧。”
李重茂闻言,肩膀都塌了下去,问:“师兄,你一定要逼我至此?”
【我去,要脸吗?是你逼的?】风雨落惊呆了。
谢云流这次是彻底气笑了:“骗人之事是我逼你,还是寰妃归岸之事是我逼你?”
“但坦白之事……”李重茂话到一半,被谢云流截断了。
“行差踏错,及早止损,才能避免事态更严重。”谢云流道:“还是说,你带着这群人前往东瀛,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来?”
“当然不……”李重茂反驳道。
谢云流却在此时,对着侧窗喝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传来了阮籍和人交手的声音。
谢云流一把抓起案前长剑,两步跨到了门外。
一打眼看去,风雨落先把人给认了出来:【是顾青。】
“李重茂!”顾青一见正主出来,立刻弃了阮籍,一双肉掌就往李重茂盖过来。
谢云流见状,剑未出鞘往顾青迎去。
顾青收势不及,只来得及略偏了攻击。
“谢云流,枫华谷你有不杀之义,方才舱房中你也与他争执,我便当作此事与你无关,但我想知道,温王到底为何,诓骗我等出海要索我等性命!”顾青一双鹰眼,紧锁李重茂,杀气腾腾。
阮籍与顾青动手,舱房内的江湖中人便都被惊动了。
一手持双戟的青年原本还在观望事态,闻言大骇:“顾前辈,您说的是何事?!!谁要索我等性命?”
此言一出,舱房中还未露面的江湖中人,全都唰唰冒了出来。
且人人手持兵器,似稍有不妥就要动手。
【糟了……】风雨落看着黑压压一片人头,脑壳晕。
但风雨落转念一想,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顾青现在一力将谢云流排除在外!
这些江湖中人对李重茂隐有合围之势,阮籍见状,冲甲板上的兵丁打了个手势。
兵丁见了手势,也悄然变换了队形。
温字海船之上,顿时剑拔弩张。
顾青眼中,杀气更盛:“温王,还请您说清楚,两位舱房之中,到底为何争执。”
【顾青这个人,很够意思啊!】风雨落听着顾青这说法,隐隐将谢云流拉入了那方阵营,很是满意。
谢云流也顺势从李重茂身前让开,站在了两方人马的中间。
看李重茂望过来,谢云流也只道:“正好,既然顾前辈已经知道了些许,便干脆解释清楚,免得又生误会。”
李重茂也被对面的阵势有点吓住了,知道这么误会下去,只会激化矛盾,忙解释道:“顾前辈,并无诓骗性命之事,只是,我确实有事骗了你们。”
说到这里,李重茂又往谢云流看过来。
风雨落忙道:【你赶紧说,你也同样是被骗的人。】
谢云流依言道:“我之前亦被蒙在鼓里,还是你自己解释清楚吧。”
风雨落就发现,谢云流确实是开窍了。
瞧这话说得,该模糊的地方就模糊掉了。
之前是多久前,听起来就仿佛知道这件事,也只是刚刚的事。
骗人的时候,李重茂不觉得多么严重。
到真的要把这件事情,坦白在这些被骗的人面前时,李重茂才发现,这确实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光只看这群人各个杀气腾腾的模样,李重茂就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看李重茂迟迟没有动静,人群都又开始骚动。
谢云流见状,对在场众人道:“接下来,温王说的事情,可能诸位会觉得难以接受,就像我之前一样。但是,尽管如此,还希望各位能够冷静以待。”
顾青首先发难:“若是难以接受之事,如何冷静以待?”
谢云流应道:“如今温王代表大唐前往东瀛,若在海上出事,除非各位能杀尽一船人,否则各位终究会背上杀戮皇族的重罪。若此事说明白,也只是害了各位性命,那温王不说倒是为各位好了。”
人群中便有人扬刀喝问:“谢云流,你到底是站哪边?”
【当然是站我这边!】风雨落应道。
谢云流听着那傲娇的语气,微微一笑,也傲然应道:“我站我自己。”
“你……”那人正要发难,顾青一抬手道:“各位便冷静些,且听温王要说些什么。”
确定自己性命暂时无忧,李重茂才终于开口道:“此前招募各位,许诺秘笈一事,乃是子虚乌有。”
似乎在性命攸关面前,这件事反而微不足道了。
人群也没有想像中那般激愤,甚至有人低声道:“哼,我就说过,若真有那种东西,中原武林早就乱成一团了,岂会只让吾等投效。”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手持双戟的青年说着,一转头看到了谢云流,又道:“那谢云流所悟,也必须教给我们。”
谢云流闻言,眼神很是凌厉的扫了那青年一眼。
顾青开口道:“谢云流所习,自然是纯阳武学,岂可私相授受?”
谢云流这才说道:“此事虽是后来知情,但此事确实也是我给了温王可趁之机。”
风雨落便看到顾青开始给谢云流使眼色。
越发觉得这个老头儿,虽然耿直,却有点可爱。
“秘笈虽然没有,但我愿在各位武学瓶颈之时,指点三招。”谢云流道。
【喂,你又瞎许诺什么?】风雨落着急。
“指点三招,岂可与秘笈相比?”那青年又道。
谢云流这次却只是笑了笑,强调道:“我说过了,我与各位一般之前被蒙在鼓里。指点三招之事,也只是处于我自己未能尽早发现温王所为之立场,略作补偿。”
“你若不要,我亦并不亏欠你。”谢云流还加了个但书:“你若想要,谢某还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