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基三穿成筛子[综](21)
谢云流沉吟半晌,更认真的一点头:【此言堪称精髓!】
得,这天聊不下去了。
谢云流不仅不打算聊,还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随着谢云流在屋顶发呆的时间越久,风雨落感觉体内气机,流转的越发迅速。
风雨落身为一个现代人,当然没修习过武功。
却直觉能感受到,谢云流这时候的状态很是玄妙,不宜打断,索性保持了沉默。
是夜,洛阳行宫正殿的房顶上,一道剑光闪过,破空之声惊起洛阳行宫一片兽嚎。
阮籍在李重茂身边守夜,也被这不知道哪来的凌厉之气,惊得毫毛直竖。
听着洛阳行宫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小兽嚎叫声,阮籍有风雨欲来之感。
不几日,一道身着夜行衣的人影,夜入洛阳行宫。
被谢云流身法极快的拦在了行宫偏殿殿顶:“洛阳行宫为温王居所,阁下请离开。”
那人被这凌厉的剑势瞬间逼退,却并不马上离开,竟然问道:“谢云流,你可是为这秘笈,才为温王殿下卖命?”
“某不懂阁下在说什么!”谢云流一头雾水。
“哼,你今日不说,自有大白于天下之日。”那人说完,身形很快往夜色中遁走。
别说谢云流不懂在说什么,风雨落也没闹明白,这人说得是哪一出。
一夜过后,洛阳行宫内却悄悄热闹了起来。
那一晚黑衣人退走,之后几日竟总有人前来讨教。
谢云流身在行宫,并不知道,此时江湖上已然流言四起。
朝堂之中,也因为某个谣传,暗潮涌动。
风雨落附身在谢云流身上,谢云流不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全不知情。
谢云流一朝顿悟,最近醉心剑道。
风雨落虽然是个武功废,奈何是个理论帝。
随口一句忽悠就让谢云流更上一层楼,风雨落最近热衷于忽悠谢云流。
【这世上最快的嘛,莫过于心思如电转,与其练剑,不如想剑。】理论结合实际才更有说服力,风雨落还不忘扯个人出来佐证:【藏剑山庄庄主叶英,抱剑观花领悟心剑……】
【叶英?藏剑山庄庄主不是叶孟秋吗?】谢云流被绕晕了。
【他儿子啊!】风雨落道:【现在的我都还没出生呢。】
谢云流听着这句话,手中剑意都散了散,总觉得心里有哪块儿,略微不舒服。
不过,最近的日子,在谢云流看来,过得挺顺心。
也不知道这万花弟子,明明武功不高,却哪来的理论一套一套。
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两人行,风雨落也让他感受到了武功之精妙,不拘一格。
所闻所问,如在瀚海遨游。
最奇妙的是,最近洛阳行宫总有高手出没。
白日所思,还总能在夜晚的对招中,得到验证。
学完了武功还能有人练手,对一个武痴来说,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谢云流是个武痴没错,但风雨落不是。
好几晚和人对打之后,风雨落总算察觉到哪里不妙了:【最近的洛阳行宫,哪来的这么多高手?】
风雨落这么一提,谢云流也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了:【而且这些人,好像都是冲着我来的?】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风雨落问。
【没有啊。】谢云流答。
【我总觉得有人在坑我们!】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他看小说无数,深知套路所来的直觉。
【我去问问阮籍。】谢云流选择相信风雨落的直觉。
去护卫所寻阮籍时,谢云流意外发现,护卫所内竟多了好几名新人。
“阮籍,这些人哪来的?”谢云流还总觉得,其中几人是不是见过。
“此事……温王说,您若问起来,便让您去问他。”阮籍应道。
风雨落断定:【有人坑我们!】
【重茂当不会做出不利于我之事。】谢云流很是笃定。
谢云流寻到李重茂时,李重茂正在暖阁内,与寰妃对坐,一人读书,一人温酒。
红袖添香,风雅之至。
“师兄!”李重茂见到谢云流,欢欢喜喜站起了身。
听到谢云流问得问题后,略微踌躇了一下,使了个颜色给寰妃。
寰妃温顺的站起身:“两位慢谈。”
经过李重茂身边出去时,李重茂对寰妃吩咐道:“让阿阮过来一趟。”
寰妃细声应了,出了暖阁。
等寰妃离开,李重茂道:“师兄,先坐。”
很是殷勤将佐酒小食往谢云流面前挪了,取了只新的酒杯,给谢云流想把酒满上。
谢云流自己接了酒壶道:“重茂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己来便是。”
李重茂道:“重茂有求于师兄。”坚持自己帮谢云流把酒给满上。
谢云流闻言,滴酒不沾,正色道:“有何事?”
李重茂对谢云流显然了解甚深,见他一本正经,便也敛了随意的神色,对谢云流道:“重茂一身安危与前程,就系在师兄身上了。”
“到底何事?”谢云流又问。
“前几日师兄是否一朝顿悟?”李重茂问。
谢云流怔了怔,应道:“是。”
李重茂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都是因师兄顿悟,自发而来。”
这只是说明了缘由,谢云流便问:“这些人所来,何求?”
李重茂这才神色微微一滞,对谢云流道:“他们以为,洛阳行宫有绝世秘笈,愿为此书,为我效力。”
“你答应了?”谢云流问。
“岳父谏言,便说此书在师兄手中,若有功劳,自论功行赏教授秘笈。”李重茂说着,垂下了头。
谢云流的脸色很难看,唰一下从桌前站起了身。
“师兄……”李重茂也急慌慌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谢云流:“师兄,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特喵……当年在日本,不会也是被他这样赶鸭子上架的吧?】风雨落没想到,李重茂竟能这么厚颜无耻。
第23章 自残这种事
李重茂这一拉,拉的谢云流身体竟然晃了晃。
风雨落感觉谢云流体内,气血翻涌,忙担心道:【喂,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几个字,谢云流说得很是艰难。
气急攻心这种事,可是会引发内伤的,风雨落忙劝道:【你别气啊,为这种事生气,那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咱们不做这种傻子。】
“呵……”谢云流都被风雨落给逗笑了:【按你如此说,生气岂不是都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那可不是!】风雨落应得可利索了。
“师兄?”李重茂被谢云流这一笑,笑得心中拿不准谢云流的态度。
【那当如何?】谢云流问。
【气自己不如骂他啊!】风雨落气道:【你骂我不是很利索呢吗?】
谢云流稳了稳身形,一拂手推开了李重茂,才慢应了一声:“嗯?”
“师兄,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李重茂解释道。
谢云流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风雨落明明是个都没见过的人,还会问他,你有没有事。
李重茂受过他多少关怀,这时候竟只顾着解释,顾着给他自己脱罪,却没问他可还好。
“你逼不得已,就可以逼我?”谢云流问。
“我……”李重茂面上忐忑,又道:“我也不想如何,但岳父说……”
谢云流打断了他:“我帮的是你,我是问你如何想,不用听你岳父说。”
李重茂又是一垂头,让谢云流将他表情都窥探不到。
“顿悟是真,秘笈却是假,你这是陷我于何地?”谢云流质问道。
“此事也无需现在交待,秘笈之事我们从长计议……”李重茂还想蒙混过关。
“从长是多长?秘笈又如何来得容易?”谢云流被李重茂这话,激得气血又是一阵激荡。
李重茂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歪理邪说:“武功秘笈那么多,总能被我们找到一本,就算练不出师兄这般厉害,也不能怪秘笈不妥……”
“重茂!”谢云流厉声点名:“愿为秘笈委身于你麾下,所求明确,拼的也是性命,你若不以真心相待,便是自断后路!”
“师兄你……”李重茂抬头,眼圈通红:“若不同意,又何尝不是断我后路?”
【你答应他不就是断你自己的后路?!我特喵能不能打他?!!】风雨落都快要被气笑了。
“所以呢?”谢云流心中百般滋味,有风雨落相辩在先,也心中如镜明晰:“江湖悬赏令一日不撤,我一日不得回纯阳,索性再将纯阳武学私相授受,以后也不用回去了。由你先断我的后路?”
“不,师兄,秘笈之事我会想办法……”李重茂挣扎辩解。
谢云流看着他,有些痛心疾首,最后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拿不出秘笈,你就将此事对他们明说。”
“师兄,我身在囚笼,三天太短……”李重茂还想争取一二。
谢云流道:“三天太短,你要多久?久到我就算解释也无人相信的时候?”
“不,师兄,我从未想害你……”李重茂解释道。
“算你还知道,这是害我!”谢云流越听越气,最后一拂袖便出了暖阁。
“师兄,师兄你听我解释!”李重茂从暖阁中追出来。
到底是多年疼惜的师弟,谢云流依然见不得他伤心,更不可能给机会让李重茂追到。
只一眨眼,谢云流便纵身出了洛阳行宫。
阮籍在后面追着喊道:“谢道长。”
谢云流心情依然激荡,风雨落道:【我来应付他。】
【我自己可以应付。】谢云流自认,他也不是那般妇人之仁。
看谢云流在林中站定身形,阮籍直扑而来,在谢云流面前跪倒:“谢公子,此不过权宜之计,待卞大人所谋事成,便无需谢公子这般委屈。都是为了温王,还请谢公子体谅一二。”
谢云流听着这全无重点的解释,只对阮籍说了一句话:“若此事他商议在先,是我自己应下的,我绝无二话。”
但这件事情,是李重茂与旁人谋算,将他作为筹码一并算入其中,甚至这道筹算,还将他置于失信于人之地。
“谢公子……”阮籍闻言,也知道这件事情,大约没了转圜余地:“但事已至此,温王境地将会愈加困苦。”
“那你就该让他问问卞大人!”谢云流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