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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 下(117)

作者:故筝 时间:2019-01-15 11:50 标签:强强 励志人生 穿越时空 历史剧

  那大夫家中为何如此惊慌,忙不迭撇清关系?
  都是因秦律极严,像桓齮这样败得惨的,全家因此遭难都是有可能的。嬴政虽一时免了他的死罪,但谁知道嬴政会不会之后与他算账呢?当然谁都不想沾上桓齮了。
  相比之下,徐福更觉得惊奇的是……桓齮竟然年纪大到已经有女儿了!
  嬴政听罢,冷声道:“你不能再为将了。”
  桓齮跪地苦笑不语。
  那大夫家中被屠的不止那大夫一人,还有其子,以及儿子的姬妾。那家人确实做事不地道,有此劫都是一个因果报应。但是桓齮杀人,不仅是复了仇,他还挑战了秦王的颜面。在咸阳城中,你一个战败之将,便能随意杀人,杀人后又逃窜到别国去。嬴政总不能因他有冤,便放过了他。若都是如此,那还了得?
  嬴政迅速便定下了他的结局。
  秋季过后,便会施以死刑。这已经算是轻饶他了。从他杀了人,逃出咸阳那一刻开始,严酷的刑法便加在他的身上了。
  徐福觉得有些可惜,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桓齮这件事儿的确做错了,而他也再没了翻盘的机会。只是……只是荆轲一事……徐福想一想都觉得好笑。历史上,桓齮,也就是樊於期,可是自杀了,愿以自己的头颅为敲门砖,让荆轲见到秦王。不过那时,秦王屠尽了他的家人。而这世,嬴政并未直接斩杀他的家人,而是派出李信去捉。于是桓齮反倒不肯将头给荆轲了……
  这算是有功吗?
  好像也说不上。
  看来桓齮也必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了。徐福面上再度闪过了可惜之色。曾经到军营中,他为桓齮解毒时,还是挺瞧得上此人的。现在落到这一步,再忆起往日缘分,饶是徐福,都不由觉得世事变迁,实在太快!令人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徐福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疼,他眉头紧紧锁了起来,眼前甚至阵阵发晕。
  嬴政脸色微变,抬手扶住了他,“怎了?”那跪在下面的桓齮,已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但晕眩也是一瞬间的功夫,待徐福清醒过来,他便立即摇了摇头,“……无事了。”
  徐福隐隐觉得,他的反常,似乎与师兄尉缭口中的常年失忆有关。
  
  第224章
  
  桓齮被抓住,李信自然回到了朝中。
  赵高站在嬴政的下首,面无表情地宣布了桓齮的罪责和处罚,随后再说到了燕国刺杀之事,荆轲、秦舞阳等人将被车裂处死。同时又令王翦、辛胜率军攻燕。
  驷车庶长、秦王先后遭刺杀,秦军自是怒气积于胸,此时攻打燕国,便是士气最好的时候。
  处理过这些事后,才是其它。
  很快,小朝散去,徐福依旧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谁也不交谈,只直直走到了尉缭的跟前。徐福少有来上朝的时候,也少有直接找到尉缭的时候,尉缭见他如此,便知有事,遂与徐福快步跨出了大殿,旁人也都不敢凑上去。这几年下来,他们也算是瞧清楚这对师兄弟的脾气了。谁也不肯亲近,除了王上,没谁能得一个好脸色。听说从前李斯等人与徐福的关系还尚可,但到如今他们都少见往来了。众人心中只叹,怕是又一对蒙家兄弟。
  徐福和尉缭同时无视了身后的目光,快步朝外走去,乍一看,二人背影、气质还颇有相似之处。
  “师兄。”
  尉缭被这一声喊得舒坦极了,脸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不少,“可是有事?”
  “我从前失忆前,可有何征兆?”
  尉缭一怔,“并无征兆。”说完,他紧接着问道:“可是最近觉得有不妥之处?”尉缭倒是并不紧张,大约从前已经习惯了。
  “师兄再说说我从前失忆的时候。”徐福绕开了他的问题。
  尉缭也不追问,立即道:“从前你失忆的时候都来得突然,就像古籍里记载的失了魂一样。不过往往都是在你睡了一觉后醒来,便没记忆了。那些学过的东西你都要从头来学,不过你悟性极高,很快便能全部学会。后来,老师便做了绢布缝在你的衣侧,每日做了什么都可记下,然后放进衣侧的兜里。如此便可在失忆后,迅速了解到失忆前的自己。”
  “衣侧?”徐福一怔。这一点,从前尉缭可没与他说过,他重生在这具身体的时候,也没发现身上的衣袍有何不对之处。
  徐福皱眉细细思索……
  那衣袍,似乎……似乎从他入到奉常寺后,便丢开了,丢在了哪里,徐福自己都不记得了。他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总觉得裹在脑子里的谜团越滚越大了。
  不过依照尉缭所言,他如今应当不是要失忆的征兆,如此,徐福便松了一口气。
  “无事了,我去找找过去的衣袍,还在不在。”
  尉缭点头,“你也莫要太过有忧心,如今已经几年过去,你都未有半点变化,可见是不会再犯了。”
  徐福应了声,方才转身离开。
  尉缭走了没几步,便有蒙恬快步上前来,揽着他到一旁说话去了,举止之豪放粗鲁,令尉缭脸色青黑。后面的人,直叹,蒙恬,勇士也。
  徐福并未将此事说给嬴政听,失忆的事,虽然嬴政从未与他提起,但他也知道,此事不仅在他心中是一根刺,在嬴政心中更是一根刺。人对于未知总是充满恐惧的,谁也不知晓什么时候就失忆了,越是这样,心底便越觉安不下心。还不如待他找到那衣袍,或是从古籍中翻出些解决的法子来……
  虽然徐福觉得希望极是渺茫,毕竟他生长在鬼谷十几年,都未能解决这样的问题,可见这事并不是那样好解决的。
  徐福还未多走上几步,便被人叫住了。
  李信阔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今日小朝之上,李信又得了封赏。
  嬴政不愿让私人感情影响到赏罚制度。李信拿下了桓齮,虽然阻止荆轲刺杀一事不能对外人道起,但有功毕竟是有功,自然也就得了封赏,不管大小看,这都会给人以李信受王上看重的信号。
  徐福淡淡地瞥了一眼李信的面容。
  与第一次相见时相比,他的面容已经有了变化。
  他的面相变得更为锐利了,正如那出鞘的利剑,毫无保留地向四周展示他的锐气。如今的李信,做事依旧随性,又太过锋芒毕露,丝毫不畏其它。曾经王翦、桓齮都曾如此批判过他,但到现在李信都无半点更改之意。徐福倒是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了。
  太过锋芒毕露,就好比花朵提早绽放了,于是花期大大缩短,就此早早凋零。
  像李信这般行事,怕是难以长久。
  李信知道徐福在瞧他的面相,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徐福的跟前,极为配合。
  其余大臣瞥见这一幕,不由得暗自嘀咕,往那徐庶长身边凑的,果然也都是怪人!
  徐福收回目光,问道:“有何事?”
  “先生可见过荆轲了?”
  “见过了。”
  “他是不是要见我?”
  “不错。”徐福顿了顿,正视起李信,“你究竟做了何事?才引得荆轲无论如何也要见你。”
  “荆轲有一友,名高渐离。他们相识于街头。”
  徐福一头雾水。这有何关系?高渐离他是知晓的,不就是语文课本里,那个击筑送荆轲离开燕国的音乐家吗?
  “那个好友是我。”
  徐福神色复杂,“李将军还会击筑?”
  “不会。”李信顿了顿,接着道:“击筑的高渐离,确有其人。荆轲在街头与他相识时,二人皆醉了酒。再后头,高渐离就被我掳走了。荆轲酒醒后全然不记得高渐离的模样,只记得他击筑的声音,我主动找到荆轲,以言语诱之,他便以为我是高渐离了,渐渐对我不再设防。后我又以荆轲之名见公子成。公子成不好蒙,我就只能以巾束面,假装得了恶疮。后又在公子成面前舞剑,他见我剑术卓绝,便也不再怀疑。”
  李信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荆轲,好蒙!”
  “……”
  徐福都不得不感叹,李信不仅胆大,还实在演技高。想一想之前他们被困在熊义府中时,徐福便觉得,似乎李信会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奇怪了。
  在李信口中寥寥几语,但徐福却难以想象,这个过程该是何等艰难和凶险。
  “你为何不直接斩了荆轲?”如此不是便少了许多事吗?又何须这般演戏,还得小心自己一旦被发现,就会丢命。
  李信摇头,“单挑,打不过。”
  徐福:“……”这个理由真是好生有力!
  李信脸上不见半分愧色,似乎是不愿在徐福的面前示了弱,便道:“若论打仗,他远不及我!”
  这是自然,你是为将者,而他却是个刺客。
  “趁着如今人还未死,你可以前去见他。”徐福出声提醒道。
  李信点了点头,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不过徐福差不多能猜到,荆轲见了李信之后,定然会被他气得喉头哽血。
  徐福觉得自己终于确认了一点,“耿直”一词与李信是全然扯不上关系的。
  李信拐开了话题,“此次攻燕,先生可还会随军?”
  “不了。”
  李信笑了笑,“正巧,此次攻燕也没我的份儿。”李信说得倒是轻松洒脱。
  但徐福却不由得问道:“你还怀着那些怪异的心思?”
  “怎是怪异!”李信摇头,“先生不懂也没关系,先生只要知晓,信一直仰慕先生便可。”
  他们说话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些,难免有人朝他们这边看来。徐福总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实在是李信看着他的目光,令他太过招架不住。遇上这样一个不怕死的人……徐福也不知怎么是好。他看着李信,冷酷道:“将军说话若总是这般只图口头痛快,以后我与将军也不必再见了。”如今李信越发如鱼得水,也算是应当了当年他的批语。
  若是那侯生归秦来,他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了。
  李信并不惊慌,只点头道:“好,我以后不说便是。”
  也不怪荆轲被他气个半死了,徐福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徐福实在不想与李信对话下去,便招手叫来内侍领路回宫。
  内侍点头,匆匆瞥了李信一眼,随后恭敬地走在前面领路。
  李信脸上的神色变也未变,朝着徐福遥遥一拜,还特别高兴地转身走了。站在不远处的赵高瞥见了这一幕,笑了笑,随后加快脚步跟上了徐福,一同朝着嬴政处理政务的大殿而去。
  之后徐福听下面的人传来消息,说李信去见了荆轲一面,荆轲被气得吐没吐血,徐福不知道,但是几日后,就在荆轲快要被架去车裂的时候,内侍跨进殿门来,躬身道:“犯人荆轲求见庶长。”
  荆轲并未入狱,他依旧关在那个小院中,也正是因着他这样特殊的身份,内侍才会前来禀报,不然谁会搭理他一个快要死的人的请求。
  徐福听见内侍这样说,还免不了有些惊讶。
  荆轲求见他做什么?荆轲可不像是会求饶的人。徐福揣着疑虑,叫上了两名会些功夫的侍从,又令人前去告知嬴政一声,随后才出了殿门。只不过刚走到殿门外,便斜里蹿出来了个胡亥。
  “父亲去做什么?带上我吧。”胡亥抱着他的腿,眨了眨眼。
  自从扶苏越来越忙了之后,胡亥便寻不到玩伴了,宫中除他和扶苏以外,再无别的小孩儿。蒙家兄弟又还没成亲,也变不出个孩子来陪胡亥。其他家中有孩子的大臣,徐福又不怎么放心。现在就只能随手将胡亥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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