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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 下(114)

作者:故筝 时间:2019-01-15 11:50 标签:强强 励志人生 穿越时空 历史剧

  放在后世人的眼中,就不过一堆杂草,如何能作卜筮之用?听起来就如同玩笑一样。
  徐福将蓍草取一根象征太极,再取四十九,分作两堆,象征两仪。从左手堆取一放入右手指缝,用右手每四根取一次左手堆的蓍草,四则象征为四时。两边都以此法取走蓍草后,两边余下的蓍草之和为八。
  一旁的宫人已然看得眼花了,全然不知徐福究竟在做什么,徐福十指动作的时候,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变戏法一样。
  “父亲,这是什么?”胡亥凑上前来,一把抓走了蓍草。
  徐福脸色一黑:……
  胡亥全然不知自己捣了乱,他舔舔唇,还兴奋道:“父亲,这个可以用来给人下咒哦!”
  徐福:……
  胡亥将蓍草顺手塞进了兜里,“父亲,我可以带回去玩儿吗?”他眨巴着眼睛,认真地问道。
  徐福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能一挥手,“去吧,自己拿回去玩儿。”只要胡亥不是乱来就好。徐福直接无视了,咒术这种玩意儿还不叫乱来那什么叫乱来?
  胡亥开开心心地揣着蓍草滚到一边去玩儿了,没一会儿倒是吸引来了蚊虫将他叮了好几个包。不多时,胡亥自己便也成了个哭包。他皮肤嫩,被叮上几下就肿了,痒得胡亥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徐福与他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安抚才好。
  宫人灵机一动,自发地去寻扶苏了,待扶苏来后,便直接将胡亥给拖走了。
  徐福微微出了口气,等回过神来,才想起被胡亥这么一搅合,自己原本要卜筮的目的都忘记了。
  徐福只得又命人再去采蓍草来。
  没一会儿,先回来的倒不是采蓍草的宫人,而是嬴政。嬴政面上挂着明显的喜色,眉眼间的霸道嚣张之色,越发浓了。可谓正是意气风发时。
  他大步走上前来,揽住徐福道:“那燕王原也有畏惧的时候……他胆敢派人来刺杀你,如今却也软下了膝盖。”嬴政面上闪过不屑之色,分外厌弃燕王此人。
  徐福心中疑惑,“何出此言?”
  “燕王派了使臣前来,要向寡人献地。”
  献地自然是好事,但徐福却突然间高兴不起来,这是一种本能的抵制。徐福心中沉了沉,追问道:“献上何地?”
  “督亢,此地乃燕国膏腴之地。燕王舍得献上此地,想来确实为王翦气势所慑。”从燕王派了刺客来杀徐福开始,嬴政便当即调动王翦等人,率大军一路向北逼近,其势不可挡。
  徐福此时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回荡着曾经语文课本上的那句话:谨斩樊於期头,及献燕之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
  所谓图穷匕首见,那个图,不正是燕督亢的地图吗?
  站在了解历史的角度上,徐福根本不相信那燕王是诚心献图,更别说以他与燕王打过交道的经验,他就知道那燕王根本不是舍得轻松低头的人,除非是王翦真带着人打到蓟城,燕王自身难保,方才会开口降服。
  什么献上督亢,都不过是一时之计,都不过是为了安排荆轲入秦来,好刺杀嬴政罢了!
  徐福越想越觉得胸中一团火灼灼燃烧,炙烤得厉害。但是燕王主动称臣,秦国不能拒,不管燕王是真低头还是假低头,在别国眼中都会觉得燕王是真心畏惧秦国之势,此一举,便也可达到震慑他国的效果,若是再有胆小如韩王的国君,说不定也自己献上来了。这样展示秦国之威的机会,不仅嬴政舍不得推拒,徐福自认,他也舍不得!
  徐福脑中百转千回,思绪飞速掠过,最后他收敛好了表情,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那燕国使臣可是已经出发了?”
  嬴政点头,“已经出发了。”
  那就只能把燕国使臣接着了,管他使的什么招,最后不仅要将督亢地图抓到手,还要让刺客也吃个大教训,届时杀鸡儆猴,让其他人都知道,秦王不是那样好刺杀的,若想要蒙骗秦王,怕是弄不好还要砸了自己脚!
  这些想法徐福都未说给嬴政听,他只是折中了一下,皱眉道:“这几个月我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便每月都要卜筮一次,今日卜筮,我得了个不好的卦。几月前燕王还非要我的命不可,几月过去,就这样快认输低头,我觉得不大像是燕王的性子。此事,阿政还需提防。”
  这样的话,当然也只有徐福敢在嬴政耳边说了。
  燕王献上督亢的消息传出后,大臣们大都顾着高兴去了,口中全是捧着嬴政的话,而有的觉得不对劲的,也不敢在此时扫了嬴政的兴。
  嬴政面上笑容渐渐收敛干净,沉声道:“阿福说得不错,寡人也不能被一时之功冲昏头脑,燕王若是心有不甘,那么此次献督亢,背后便是有着极为险恶的谋划!待那日,寡人定会仔细安排下去,管那燕王有何阴谋,最后都不会有结果。”
  嬴政有警惕心就好。徐福暗暗松了口气,也不再揪着这件事多言。
  他是知道这段历史的,要避开并不难……徐福如此想着。却没想到,第一问题就很快难住了他。
  ·
  内侍将精美中透着凌厉寒气的青铜剑,一一放在了徐福的跟前。
  秦国佩剑制得都较长,有一米,甚至有一米四之长。
  徐福光是瞧着那一米四的长剑都觉得一阵牙疼。当初语文课本上是怎么写的?
  “拔剑,剑长,操其室。时恐急,剑坚,故不可立拔。”
  意思是秦王拔佩剑,但是剑太长,结果没能拔得出来,只能空握剑鞘。着急之下,再拔,剑插得太紧,一时间还是不能拔出来。
  徐福依稀还记得当初学到此处时,他绷不住在心底哈哈大笑。因为佩剑太长差点坑死自己,那可不是个笑话吗?
  但如今徐福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半点也不希望这一幕再次上演在大殿之中。
  徐福摇头看向那内侍,道:“可还有更短的剑?”
  “有!”内侍清脆地应了一声,说罢没一会儿,还真的捧着剑来了。
  这番动静,若是没嬴政的允许,谁敢如此折腾?这样多的剑,放在王宫中,那可是绝对的凶器了。换做别人,恐怕早被视为心怀不轨而被处置了。
  嬴政回到殿中时,徐福跟前已经堆了不少的剑了。
  嬴政眉头重重一跳,实在担心徐福一个不慎将自己给划伤了,于是快步上前,将徐福从位置上拉了起来,“可看好了?”
  徐福指了指旁边选出的短剑,“阿政试一试?”
  嬴政拿起剑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徐福道:“拔剑可容易?”
  “自是容易的。”嬴政笑道,随之毫无负担地将它们都抽了出来。
  徐福打量了一下嬴政,嬴政身量足够长,其实就算是一米四的佩剑悬上去,也依旧轻松,但是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嬴政的胳膊哪能伸到那样长?
  徐福想了想,还是拿了把最短的,“它与你做佩剑如何?”
  嬴政一怔,全然没想到徐福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徐福这般大动作地命人寻剑来,他还当是徐福要检验新成果,但最后却只是给他选了个佩剑?嬴政心下感动,但面上还是笑着拒绝了,“怎的突然想起为寡人选佩剑了?寡人已有,这便不必了。”
  “那把佩剑焉能与这把相比?”徐福挑眉斜睨着他。
  嬴政被他这一眼望得心痒痒,道:“是,不能与之比。”
  “那换了便是!”
  嬴政却笑着抚了抚徐福的头顶,道:“佩剑长度,自是有规矩的,我虽喜爱阿福挑的,但却也不能随意变换。”大约是为了讨好徐福,嬴政自觉地将姿态放低了。
  徐福却是被哽得差点吐血。佩剑长度还有规矩?难道地位身份越高,身边所佩长剑便越长吗?这种规矩还是早点取缔为好!
  徐福面色一冷,道:“你随身佩剑那样长,你如何能拔得出来?若是遇险,该如何?”
  嬴政又不蠢,很快便回味过来徐福的意思了,他知道徐福这是在为燕国时辰到来那日做准备。嬴政失笑,“我已早有安排,阿福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将这视作了不得的大事,岂不是反而束缚了自己?”
  徐福知道嬴政口中的意思,若是换做成语,那便是在说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
  但是,历史上是如何评价荆轲刺秦的?都说此举乃是刺杀秦王的行动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嬴政见徐福面色不虞,只得随手抓起一旁的长剑,握住剑柄,轻松便抽了出来……嬴政笑道:“若是燕王当真准备了人手在宴上刺杀寡人,那恐怕不等他们走近,寡人手中长剑便已经将他们制住了。”
  徐福看了看那把长剑。
  ……好像长也有长的道理。
  那些刺客无论如何都不会猖狂到带着长剑进来,当然,他们就算想带也带不进来,而嬴政手中的长剑那可不是占了优势吗?
  徐福的目光不由得在嬴政手臂和腰间流转了一圈,“阿政臂力可足?”
  嬴政大笑一声,扔掉手中长剑,跨步上前将徐福抱了起来,“嗯?如今阿福可知寡人臂力如何了?”
  见嬴政这般模样,徐福便知他实在没将燕王的伎俩放在眼中。君王多自傲,嬴政本也是有足够资本自傲甚至是自负的。徐福眨眨眼,长剑便长剑吧,到时候他若是拔不出来,自己就拔剑呗。嬴政佩短剑没了气势威风,可自己不一样嘛。反正自己身量也不及嬴政,佩短剑便是。
  徐福拍了拍嬴政的手臂,“放我下去。”
  嬴政趁机吻了下徐福的额头,然后才将人放了下去,宫人们忙低下头,情愿去看那满地杀气腾腾的兵器们。
  徐福拿起了被嬴政嫌弃的短剑,“它便归我了。”
  “好。”嬴政当然不会有半点反对的话。就算届时大臣不满,他也自有办法将他们安抚下去。
  内侍进来小心地将剑收拾走了。
  嬴政道:“你觉得手中之剑如何?”
  “嗯?”
  “这并非青铜剑,而是你画出图后,匠人经过改进所得的铁剑。”
  此时已有铁剑,但毕竟不及后世改良的工艺。且此时开采铁矿的法子也极笨,徐福当初一同记下来交给了嬴政,他却没想到一转眼,便有了成品出来。那正好……到时候用到刺客身上。
  “到时候试试便知匠人有没有偷懒了。”
  嬴政见徐福面上神色松缓了不少,这才放下了心,只要能哄住徐福就好。
  ·
  燕国使臣一路紧赶慢赶到达了咸阳,个个都灰扑扑的不成模样了。他们以为秦王大喜之下,会立即招他们入宫。而实际上,迎接他们的只有一名内侍,伴几名侍从。
  当然,这些使臣不会知晓,他们眼中的小内侍,其实正是赵高,赵高来接他们,也不算是辱没他们了。
  之所以打发了赵高前来,嬴政不过是觉得赵高脑筋活,让他先来瞧一瞧燕国使臣可有不对劲之处。
  燕国使臣一行人极为不忿,原本前来秦国献地,他们就是满腔怨气,此时见秦国如此怠慢,胸中的怒火更是一层又上一层楼。
  “秦国便是如此待我等吗?”其中一人忍不住怒道。
  赵高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此时那人身边站着的男子,伸手拽了他一把。男子穿着分外宽大的衣袍,面无表情,双目冰冷,仔细去瞧,却又觉得他那双眼分明是空茫的。别的却是看不清了。只因那男子脸上还裹着布条,瞧上去像是重伤未愈一般。
  赵高问道:“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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