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球当教练(64)

　　“请问贵校这次春高的目标是什么呢？”正井凉子先是将话筒面向入畑教练。
　　入畑教练自然是不会回复“目标是冠军”之类的话，以免造成学生的压力。
　　“目标是向上生长，越高越好。”他一如既往地平和笑着。
　　倒是身后的队员嗷嗷叫“目标是冠军！！”“青叶城西要拿冠军！”
　　“那么想问您在比赛中最想遇到的队伍是哪个呢？”
　　“这个嘛......如果可以的话，最想遇到的还是当属井闼山吧。”
　　及川被其他队员推到最前边。身后的队友面对镜头有些紧张，相比较之下，经常接受采访的他表情很平淡。
　　倒也不是很“平淡”，而是习惯性的散发出微笑，让对面的正井凉子脸都有些红
　　——这位同学相比较于排球运动员，更像是艺术系或者表演系的池面。
　　不过正井凉子的专业性只让她分神了一下下，就被及川口中的“井闼山”吸引住了。
　　井闼山！她知道这个学校！
　　在搜索往届春高资料的过程中，井闼山这个名字可谓豪门强校，是每一年都会出现在春高名单上的存在。
　　“哦？为什么最想和井闼山进行比赛呢？”
　　正井凉子由衷的希望，及川能够说出一个热点新闻。
　　然而及川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只是想起了在强化合宿的约定。
　　“这是一个约定哦。”
　　他略微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被正井凉子搭档摄影师手中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来。
　　在春高结束后，这张照片也被网友选为最受欢迎的照片之一。
　　而现在，采访还在继续。
　　·
　　不远处，身穿各色运动服的少年们传着球，适应着场地，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这边撇。
　　“喂，那是哪个学校，怎么现在就开始采访了？”筑井田的队员身穿黄色队服，看着正被采访的青叶城西。
　　“这是哪个特别有名的排球强校吗？没有印象啊。”
　　他身旁的学校队员也摇了摇头。
　　“可能是哪个第一次来的队员遇到了新手记者吧......现在就在场馆里采访，可真是奇怪......”
　　千叶县白滨高中的学员无意间真相了。
　　正井凉子满意地收起话筒和采访稿，向青城道谢。
　　这次的稿子她很满意。回去后再查询一下青叶城西的资料，补充一下，就是一篇极好的报道了。
　　“师傅——”
　　一声嘹亮的喊声突然从场馆另一侧响起，半个场的队员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身穿枭谷队服的木兔光太郎张开双臂，扑过来
　　——刚刚采访的时候他忍受了半天才没有上前打扰。
　　天海刚与正井凉子道别，转身就看见木兔，就像黑白色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过来。
　　“师傅！新年的时候我们没能一起去神社！你都和翔阳他们去了......”
　　木兔的声音藏满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消沉。
　　天海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也算是早有准备。
　　“但是我们打电话了，也算是一起过了对不对？我给你带了小饼干，等春高结束之后给你。”
　　“真的吗师傅！太好了！”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就给？
　　因为天海知道——木兔一定会一天晚上就吃完，然后涨的胃疼。
　　暗路教练很快带着队员来到这边带走木兔。
　　“入畑教练，沟口教练，天海教练。真希望能够在春高上认认真真地打一场。”
　　合宿之后，青城有和枭谷联盟的学校进行过一次练习赛。彼时青城的队员已经能够让枭谷感到很大的威胁。
　　“当然，只要一直胜利，我们迟早会碰到的。”
　　双方聊了两句，就互相告别了。
　　枭谷带着木兔离开场馆。
　　他们已经适应完场地了，回到学校再进行一些练习——这就是东京作为主办地，东京高校的优势。
　　至于青叶城西......
　　筑井田队员目瞪口呆的看着青城和枭谷分别后，陆陆续续又有好多学校前去和他们教练打招呼。
　　音驹、稻荷崎、市立荣......
　　“果然是误会了......这个队伍绝对不简单！”
　　白滨高中队员推了推眼镜。
　　......
　　比赛的队伍仅男子组就有52支队伍。即使东京体育场很大，每个队伍的适应场地时间也算不上充裕。
　　“及川，你看一下这个天花板......”
　　天海指了指体育馆顶部照亮整个场地的大灯。
　　仅仅是抬头都要被灯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
　　更不要提盯着灯光直射，来找寻高处一颗小小的排球了。
　　“排球周刊曾经有报道过你这种高天花板跳发球。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种发球在春高赛场上会产生什么化学效应。”
　　及川按捺住想要适应一下场地，打出一发跳发球的心情。
　　既然是秘密武器，还是在比赛场上再选择亮出来吧。
　　冬寺和岩泉在场上做着急转弯动作，町井尽力在短时间多尝试几个鱼跃，楠川的跳飘球已经逐渐成为了青叶城西的另一大底牌——只要让他上场，至少能拿到两分！
　　可无论怎么面色平静的练习，内心震撼都是忍不住的。
　　几乎一样！
　　这个地板的触感，摩擦力，转弯时的阻力，一切几乎都和天海教练的训练场一样！
　　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东京体育馆的地面经过长期比赛，即使有定时翻新也会带有一丝钝感。
　　“时间到了，我们去定好的餐馆吃饭。吃饭后不用再训练了，比赛安排马上就出来，做一下上场安排。”
　　入畑教练和他校熟悉的教练们告别，带着适应好的学员们离开了东京体育馆。
　　·
　　到达餐馆，天海给父母发了个定位。
　　自己父母要来这件事已经和另外两位教练提前沟通过，定的餐厅也是天海集团旗下的。
　　“小树！妈妈好想你！”
　　不一会儿天海真里就到了，走到众人面前一把抱住了天海树。卢卡斯也跟在她身后走来。
　　“好久不见，妈妈。”天海树也回抱真里。
　　青城众人在天海树背后悄摸摸用眼神交流——这是天海教练的父母？
　　‘天海教练的爸爸好高，也是排球运动员吗？’‘好像是排球教练。’
　　‘和天海教练一样啊。’
　　‘那就是两个天海教练？’
　　‘他一看就是外国人吧，怎么会姓天海！天海应该是母姓吧......’
　　卢卡斯注意到青城学生皱成一团的眉毛和表情，忍不住浅笑了一声。
　　怪不得小树不想回美国，而是想留下来。这些队员还真是有趣。
　　他又将目光放在了及川和岩泉身上
　　——‘这就是小树口中的学生？’
　　“我叫卢卡斯，是小树的父亲。最近一段日子麻烦你们照料他了。”
　　托真里的福，卢卡斯的日文比天海树还要标准，腔调和天海更是几近相同。
　　更是让人感觉不愧是一家人。
　　入畑教练站出来，连忙道：“您客气了，还是天海教练帮助我们更多一些。”
　　美国国家队的主教练之一，负责所有成员的体能训练。
　　也难怪天海对于各个选手的数据这么敏锐。
　　而对方之所以拒绝当主教练的原因就是不喜欢跟随球队到处跑，选择陪伴自己的妻子。
　　天海和母亲聊了半天，沟口教练已经先带领学生开始吃饭了。
　　正说着话，天海撇到了时钟指向了下午六点。
　　他一个激灵，连忙道，“春高比赛的赛程是不是出来了？”
　　在场所有人——除了来送餐品的服务人员，纷纷在天海话音未落就拿出手机，整齐地点开推特查询公告。
　　“......”
　　看着眼前熟悉的“稻荷崎”三个大字，天海陷入了失语。
　　这么巧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