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球当教练(31)

　　···
　　24-22
　　全场接近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比分牌。
　　两分之差。这次站在悬崖边上的——是白鸟泽。


第24章
　　还差一分。
　　及川看了眼电子比分牌，闭上双眼。
　　冷静，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
　　观众们看向大屏幕，惊喜欢呼——发球顺序兜兜转转又轮到了及川。
　　在那道青色的身影站在发球点的那一刻，现场变得寂静无比。
　　无论是在场的观众和解说，还是通过电视关注这场比赛的人，此时此刻都保持着紧张的寂静。
　　乌野排球部电视机前，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坐在东峰旭的两边，紧紧攥着他的两只手。
　　“唔啊啊啊，好紧张，能成功的吧？第一局！”菅原激动得将手放到唇边。
　　东峰旭被身旁两人大力捏着，也不觉得疼痛，无比专注的盯着电视。
　　“及川准备了！他向后退了几步，他还在退！”
　　解说看着已经接近边缘的及川，不太清楚他要干什么。
　　及川十分淡然的看了一眼牛岛，又和天海对视。
　　在八秒倒计时即将结束的时候，及川将球高高抛出。
　　“哦——哈！”青城应援队特色的发球伴奏想起。
　　球的高度已经接近了天花板发球！
　　白鸟泽成员顶着刺眼的灯光，盯着球。
　　在这儿！
　　及川在高球落到熟悉的位置时跳跃而起。
　　和预想的位置相比有些偏差，但是！
　　在牛岛震惊的目光下，球在距离边线仅有毫厘之差的位置落下了！
　　“这！这是天花板发球和跳发球的结合？在球高速坠落的瞬间找到进攻时机——这简直是！”
　　解说看着这个之前从未在春高预选赛上出场过的发球，神情激动。同时还是没有忘记为观众们解说。
　　“这个发球在高中生来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无论及川是碰运气打出的这一球还是如何，一旁有多年记录的摄影师敢肯定，只要青叶城西能够赢过这场春高预选决赛，排球周刊不会放弃报道这一球。
　　25-23
　　看着电子比分牌上熟悉的数字，及川比想象中的要沉静得多。
　　“比赛才算刚开始，别太兴奋。”
　　及川平淡的说完这句话，从天海手里接过水杯补充淡盐水。
　　“只有中鹤很兴奋吧···”冬寺喘着粗气。
　　他这局的运动量不算小。虽然没有成功拦网过牛岛的球，但也数次让对方的球扣不下去。
　　前桥揪着领子扇扇风，浑身都是汗的感觉真不好。“不过真的感觉，及川上了球场摸到排球完全变了个人呀。”
　　“嗯，会变的很严肃认真，让人迫不及待想要信任呢。”上田将有些长的头发扎起来，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天海。
　　“不愧是师徒呢。”天海教练在球场的风格渐渐影响到了及川，及川现在的传球多少带上了一点之前没有的强势。
　　他现在就像是蒙尘的明珠，被一双大手轻轻拂去原本的晦暗，变得耀眼，展露在世人眼前。
　　“这个招式···王牌。”在看台上的五色工还沉浸在刚刚那一球中，心中愈发纠结。
　　曾经在外地的他从未想到过宫城县竟然有这么多让他想要追随的王牌前辈。
　　不管场外的人怎么想，短暂的休息时间很快结束，青城的人回到赛场。
　　场外的人开始为比赛欢呼，青城获得预选赛首胜的消息如同扎了翅膀一样飞向了各个学校。
　　“咚——”牛岛的重击将观众从青城胜利的惊讶中唤醒。
　　“不愧是怪童牛岛，他用响亮的一击告诉我们绝对高度和绝对力量的势不可挡。”
　　“白鸟泽二传相部快做出了惊人的选择，他选择将球传给了位置并不是十分优越的大平狮音！他能得分吗？”
　　大平发出一个又快又重的球，球马上要落到地上！
　　“町井选手接到了！现在球到了及川手中——冬寺宽进球！”
　　同样是选择以奇取胜，相部快选择的大平被接下，而冬寺却由于岩泉的诱导成功进球。
　　相部闭上眼睛，默默数数。
　　3-2-···
　　“相部！你在干什么！”鹫匠愤怒的批评果然在三秒之内传到耳边。
　　隐去脸上的不甘，相部快老实认错。
　　可是在他心里，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下一次一定可以。
　　天童拍了拍牛岛。由于二传没有选择他，他跃起的动作被强行停下。
　　“没事吧？”天童悄声询问。
　　“没事。”牛岛扭头看向相部快，“相部前辈，你可以选择将球给我。”
　　“嗯···”虽是答应了，但是相部快脸上的不悦是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
　　比赛继续焦灼的进行着，两方分差从未超过两分。
　　将角悠仁的球拦了回去，冬寺和上田击了个掌。
　　“拦得漂亮！”中鹤扑到冬寺身上。
　　“嘟嘟——”这是青叶城西方请求暂停。
　　在获得刚刚的一分后，青叶城西和白鸟泽平分：17：17
　　这算是一个不太妙的比分。
　　一旦到24分之后依旧赛末平分的话，按照青城和白鸟泽的现状甚至可能会打到35-35以上。
　　春高预选赛决赛与之前不同，采用的是BO5赛制，即五局三胜制。在赢得最终决赛前消耗任何体力都会加大第五局脱力失败的风险。
　　看出白鸟泽现在的一个致命的弱点之后，天海立刻示意入畑教练请求暂停。
　　青城队员将天海包围起来。
　　战术暂停的时间很短，为了说得多一点，天海将自身语速放的非常快。
　　“你们注意一下白鸟泽的二传。他或许是不甘心鹫匠的安排——将球传给牛岛。他认为自己不是工具人而是指挥家，指挥着白鸟泽的队员们。”
　　话说到这里，该懂的人自然懂了。及川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刚刚比赛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只是不知道这违和感从哪里来。天海教练一说，自然就明白了。
　　不懂的典型代表：中鹤和冬寺，直到上场前还是懵懵的。
　　“教练说了什么？有谁要当指挥家吗？和工具有什么关系？”中鹤摸不着头脑。
　　队内仅有的正常人町井拽着冬寺走上场。“这些动脑子的事交给我们的二传就好。”
　　再次上场，白鸟泽众人不知天海对着青城说了什么，但是刚刚鹫匠的提醒还在耳边。
　　“天海那个小子极其擅长心理战术。我看了他之前在美国的比赛，技术问题他不会暂停说，暂停就说明他想到什么心理战术了。”
　　青城的人连表情都不一样了，笑容里透露出一丝意犹未尽。
　　‘果然，心理战不是有防备就能抵抗的。’
　　这是被青城的二传手及川彻戏耍了三次的相部快的心声。
　　他没想到心理战的目标是自己。
　　“我来！”大平狮音的一传很到位。
　　可是，可是自己应该选择传给谁呢？对面的三人拦网已经形成，位置最好的是葛田。
　　不行！自己已经出错三次了，不能再——
　　“牛岛！”无奈之下，相部选择将球给自己之前一直不甘的牛岛。
　　可是，直面三人拦网的牛岛也无法扣球的分。
　　“一触！”冬寺将球拦下。
　　“我来！”在及川的背传下，岩泉将球扣到地板上。
　　“白鸟泽四号相部快—下，十一号濑见英太—上。”
　　冰冷的通知宣布，相部传全身像冻住了一样。自己被换下场了？
　　“太有主见的队员，我们白鸟泽不需要！”
　　IH，春高。鹫匠教练当初的批评像是一团线，紧紧缠绕。
　　“我···我还能打！我会传给牛岛！”相部颤抖着嗓音道。
　　现在比赛接近尾声···白鸟泽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