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如何饲养一只波本团子(351)
“你最好也别动,水无小姐。”诸伏景光趁她分神的一瞬间,同样拔出枪来。
水无怜奈僵住,额头也不禁冒出冷汗。
手机在报警,说明监控有状况。可眼前的人,很明显不会让她用手机检查监控。
来的是什么人?公安?或者……那个男人本人?
她对安室透下过手,连花山院涟都会记恨至今,何况波本了。
虽然在组织里没见过面,但波本有多小心眼多记仇她还是听说过的。
“哎呀,动枪多不好啊。”花山院涟拽了拽诸伏景光的外衣下摆,笑眯眯地从旁边探出半颗脑袋,“我可是正经生意人,能靠谈的就别动手,以和为贵嘛。”
水无怜奈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沉默了。
——以和为贵?你要不要去跟科恩和基安蒂说说什么叫以和为贵啊?
还有贝尔摩得,刚才的任务里还在抱怨肩膀被射穿的地方阴雨天会疼。
对了,还有琴酒的心爱的保时捷,是死无全尸好吗?
然而,脑子里一堆想法掠过,最终她还是问道:“你想怎么谈?”
“两个选择。”花山院涟拍拍诸伏景光的手臂示意他放松,竖起两根手指,随即屈起一根,“第一个,把朗姆给我引出来,让我干掉他。第二个,查到朗姆的身份告诉我,让我去干掉他。”
水无怜奈其实想问: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有区别吗?有区别吗?
好吧,区别还是有一点点的。前者只需要设圈套不必去查朗姆。后者要查朗姆的秘密但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但是她为什么必须二选一啊混蛋!
“花山院君,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在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成员谈条件?”水无怜奈一声冷笑,“确实,这里只是我的安全屋,但只要我死了,琴酒一定会来检查。你们进门的录像可都是保存在网络上的。”
“组织成员很了不起?”花山院涟却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说道,“我这里有三个呢。”
“什么?”水无怜奈愣住。
“波本。”花山院涟指了指二楼的扶栏。
水无怜奈一抬头,正好和降谷零照面。
金发的青年坐在扶栏上,手里转着枪,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那里的。
花山院涟却把手指移动到了通往别墅后门的通道,轻描淡写道:“莱伊。”
水无怜奈猛地转头,却见门口静静地靠着一个粉色头发的青年。
“好久不见。”冲矢昴睁开了祖母绿的眼睛,按了一下变声器的开关,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基尔。”
“莱伊,赤井秀一……”水无怜奈警惕地看他,“你还活着?贝尔摩得……”
“还没把组织连根拔起,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会爬回来的。”赤井秀一说道。
“那就不必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你的遗志会有人继承的。”降谷零懒洋洋地朝他挥手。
“降谷君的意思是,百年后会给我上坟烧纸吗?那可真是荣幸。”赤井秀一毫不在意。
“不用等到百年后,现在就可以烧给你。”降谷零没好气地砸了枚硬币过去,“西内!”
花山院涟捂着额头,看向诸伏景光的眼神带着微妙的同情:辛苦了啊,Hiro。
诸伏景光对他无奈地一摊手:所以你知道以前我们组队的时候我有多为难了。
水无怜奈回过神来,又看到他们的互动,忽的心念一动:三个组织成员?莱伊和波本,那……
“你是谁?”她死死盯着诸伏景光。
“我?你大概听说过。”诸伏景光微笑,“我的行动代号:苏格兰。”
“苏格兰?”水无怜奈失声惊呼,一双猫眼瞪得滚圆,“苏格兰,你居然也没死,琴酒疯了吗?”
“琴酒之前疯没疯我不知道,但今天肯定疯了。”诸伏景光说着,默默为这会儿肯定跟琴酒在一起的伏特加默哀。
保佑伏特加这倒霉的娃不会被迁怒得太狠吧。
不过,反正伏特加是真爱嘛,在琴酒这里总有几分优待的。
“真……爱?”水无怜奈继续瞳孔地震。
“哎呀,我说出来了啊。”诸伏景光一脸歉然。
“基安蒂说的居然是真的,琴酒和伏特加……”水无怜奈喃喃自语,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咳咳。”赤井秀一干咳了两声,扯开话题,“比起琴酒和伏特加准备哪天结婚的事,不如先来谈谈朗姆。”
“琴酒要和伏特加结婚吗?”水无怜奈活像在梦游,飘飘忽忽地冒出一句。
赤井秀一:……
“不会坏掉了吧?”花山院涟紧张道。
降谷零叹气:“能不能、说正事!”
赤井秀一抬头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难得有几分心虚。
毕竟,虽然花山院涟的脑回路有时候很奇葩,可当初造谣伏特加和琴酒也算是为了他吧……应该。
水无怜奈爽快地收起了枪,举手:“不用这么戒备,在你们三个人的包围中,我又做不了什么。”
“那可不一定。”降谷零一声冷笑,“我前几天在重案组翻阅这些年未解决的悬案时,发现了一桩很有意思的案子——就在距离日卖电视台不远的一座废弃大楼里,一个外国人被杀,手腕上有深可见骨的咬伤,判定是人的齿印——”
“啊,是我杀的。”水无怜奈面不改色,“我杀了组织的叛徒,得到了boss的看重,这点你们不是也知道吗?”
“伊森·本堂,那个死者的名字。”降谷零说道。
“……”水无怜奈沉默,目光盯着他,很是不善。
“早就说过不用这么戒备了,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赤井秀一走上前几步,温和地开口,“我们都是想要咬住组织的猎犬,是可以合作的同行者,不是吗?”
“你!”水无怜奈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本堂瑛祐暂时被fbi保护起来了,如果现在不知情的他来找你,你会有麻烦的吧?”赤井秀一说道。
“你们……究竟知道什么?”水无怜奈咬牙切齿。
“所有。”花山院涟冷漠地开口,“所以,一还是二?”
水无怜奈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慢慢开口:“因为fbi和日本公安都已经失去了在组织里的耳目,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组织的情报。但是……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坏处就是好处。”花山院涟悠然道,“我说了,我记仇,非常记仇。”
水无怜奈气结,第一次遇到他这样把威胁表现得如此冠冕堂皇理所当然的人。
“考虑一下?”花山院涟说道。
“你说,我们是可以合作的同行者,这就是对待合作者的态度?”水无怜奈转头,完全不想跟花山院涟说话。
在她看来,波本莱伊苏格兰,就算再难缠也比不讲道理的花山院涟还沟通。
“秀哥,你看她欺负我!”花山院涟不满了,“你说,她提供情报,我们去干掉朗姆,怎么不叫合作了?”
“嗯嗯,你说的对。”赤井秀一很敷衍地点头。
诸伏景光斜睨过去:明明就是为了给Zero报仇。
“花山院君就这么讨厌我?”水无怜奈问道。
“因为你,我家透君受到了惊吓,说不定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消不去的创伤——你不该补偿吗!”花山院涟理直气壮。
受到惊吓、心灵受创、需要补偿的安室透……降谷零一头黑线。
有点“在他心里全世界都不及我重要”的窃喜,但一闪而逝,更多的是社死!
我家透君什么的……要不要这么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