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如何饲养一只波本团子(142)
“如果要引他出来,你不妨试试用波本。”赤井秀一移开目光。
“降谷警官?”花山院涟一怔,惊讶道,“他跟降谷警官有仇?”
“说不上有仇,我有一次听伏特加说的。”赤井秀一一声低笑,“波本那家伙,在任务中私扣了格兰威特的炸弹,还给他拆成了一堆零碎。”
“……啊?”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降谷警官好帅!”
赤井秀一仿佛料定了他会是这反应,又接下去说道:“格兰威特号称自己的炸弹别人拆不了,但波本眨眼就给拆了。既然少了一枚炸弹没有影响完成任务,琴酒懒得理会组织成员之间的一点小矛盾。但是……格兰威特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和侮辱。”
“所以,只要格兰威特听到波本没死的消息,一定会主动冒出来的是吧?”花山院涟秒懂。
“波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拆了一颗炸弹,格兰威特能记恨他几年。”赤井秀一一耸肩。
“很好。”花山院涟立刻做了决定,“我负责引他出来,你负责狙击。别打死,得到的情报我们一人一份。”
“你不打算告诉他?”赤井秀一一愣。
“哎呀,告诉他又要听他啰嗦。”花山院涟鼓着脸抱怨,“小孩子不准干这么危险的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跟你说多少次了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还有需要我一一重复吗?”
“哈哈哈……”赤井秀一忍不住大笑。
“我自己可以的啊,老把我当小孩子。”花山院涟扁了扁嘴嘀咕。
“是是是,你很厉害。”赤井秀一赞叹。
所以,他才会选择花山院涟合作。在他看来,除了当年的波本和苏格兰,花山院涟是最能跟得上他的思路和行动力的搭档了。
“说起来,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斜睨他,“我上次说的事,你跟降谷警官谈过了没有?”
“没机会。”赤井秀一一噎,又无奈地摊手,“我跟他就没有能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这么看,要是我们密谋的这事被他知道了,就更没机会了。”
“降谷警官会很生气嘛?”花山院涟眨巴眨巴眼睛。
“当然了。”赤井秀一忧伤。毕竟,自己拐了他看好的小朋友嘛,上次见了一面就被电话警告了,害他今天出门时甩掉了三个监视的公安。
只是……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觉得花山院涟对于降谷零可能很生气这件事不但不担忧,还有点跃跃欲试呢?
这孩子,这么叛逆的吗?
“挺好的。”花山院涟笑眯眯。
——挺好,对你生气,就没剩多少火气对我发了。
赤井秀一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哭笑不得。
——于是我就是你的挡箭牌是吧?
“因为赤井先生很厉害,各种意义上。”花山院涟大大方方点头。
能把降谷零的仇恨拉得这么稳,确实是一种天赋能力了。
何况,降谷警官这几天都没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胡说八道惹他生气了。要是搞点事,说不定他就会主动来找他了。
完美!
第95章 合谋
帝丹小学。
安室透看着手机,眉头狠狠皱紧。
风见报告说,一大早就失去了赤井秀一的行踪……让他很想骂一句“你们就是这样做公安的”?虽然知道要盯住赤井秀一很难,但是……花山院涟能做到的事,凭什么受过专业训练的公安精英反而做不到?
就在这时,又是一封新邮件送达。
安室透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邮件,想着要是再看见赤井秀一的名字,中午就拿变声器去打电话给风见!然而,入目的信息却让他的表情更严肃了。
“透君,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步美转过身,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安室透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先下楼吧,比赛就要开始了。”
“那我们先走,你和灰原快点下来哦!”光彦一声大喊。
今天早上有足球比赛,少年侦探团中,除了安室透和灰原哀,都要上场比赛,必须提早去准备。
“知道了,我会把他带来的。”灰原哀招了招手。
眼看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在旁边坐下来,问道:“怎么了?”
“公安的消息。”安室透关掉邮箱,已经恢复了平静,“贝尔摩得松口了。”
“哎?她居然肯合作吗?”灰原哀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不,她还没同意合作。”安室透摇了摇头。
“她提了什么条件,让你这么生气?”灰原哀好奇。
“我很生气吗?”安室透愣了一下。
“你还没自觉?”灰原哀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从课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到他眼前,“来,看看你自己的表情。”
安室透不适地扭过头。
“所以说,什么条件?”灰原哀转过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贝尔摩得提出,她要见涟。单独的,没有监控,没有公安在场。”安室透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灰原哀的手一顿,惊诧地看过去:“她见花山院君做什么?难不成她也念念不忘自己的防弹衣是怎么被射穿的?”
“不知道。”安室透的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公安不可能接受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要求,让一个普通市民冒险去见她。”
灰原哀看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微妙。她很想问一句是公安不接受还是你不接受,不过想想还是咽了回去。
啧,保护欲真重。但是你家那个小朋友恐怕没这么听话啊。
“对了,花山院君的那把弓,你看过吗?”灰原哀突然问道,“那种力量,连我也挺好奇的,很想研究看看。”
“没用。”安室透往后一靠,很有些生无可恋。
“你试过了?”灰原哀的兴趣一下子被挑起来了。
“我有一次溜进他的训练室拿过那张弓,确实没有任何机关,就是一张很普通的手制长弓。”安室透微微一顿,借着说道,“非要说特殊的话,就是弓身上的花纹,看起来像是符咒。箭杆上也有刻同样的花纹,让我想起古代那些阴阳师的破魔箭之类的东西。”
“啊啦,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破‘魔’箭来着。”灰原哀忍不住笑起来,“专破组织的那些妖魔鬼怪。”
“别闹。”安室透给了她一个白眼。
“那认真的,你试过吗?”灰原哀正经了脸色。
“当然,刚好被涟撞见,不过他没介意,还说要教我。”安室透说着,脸上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虽然他说我用不了这么大的弓,给我做把小的,但还是带我手把手用那把弓射了一箭。确实很普通——以他射穿两层防弹衣还扎进水泥地里拔不出来的力道,箭根本不可能留在靶子上。接触的一瞬间,整个箭靶就应该碎了。”
“你说得我都想研究他这个人了。”灰原哀说道。
“喂……”安室透黑了脸。
“安心,我又不会再去做人体实验。”灰原哀看了他一眼,一声嗤笑,咕哝了一句。
“什么?”安室透没听清楚。
“没什么。”灰原哀放好镜子,站起来,“走吧,否则元太他们就要上来找人了。”
安室透狐疑地看看她,没说什么。
灰原哀只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笑意,在他背后用口型无声地说道:护食的小猫咪!
海边。
“你确定,格兰威特当时在京都?”赤井秀一问道。
“按照你说的那种小心眼的人,我觉得他不可能给了炸弹就一走了之。”花山院涟说道,“起码也要看看这场戏的结局……虽然对他来说,肯定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