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家的小儿子今天也在打网球(34)
切原对这些画作不太感兴趣,但在听到这些画是画在木板上的后,也有些惊讶。
“是画在木板上的?”他忍不住凑近观察,“完全看不出来,几乎一点纹路都没有。”
“那是因为……”
柳刚要介绍蛋彩画的绘制方法,被其他人抢先:“那是因为画之前会先在木板表面上一层胶,再敷上一层石膏。”
柯南科普道:“虽然介绍卡片上写的是‘木板蛋彩画’,但大部分都是画在石膏上的。除此之外,也有用白垩代替石膏的。”
“和石膏相比,用白垩打底工序会更加简单,那边的几幅就是用白垩打底的。”
“原来是这样。”小兰夸奖道,“柯南,你懂得真多。”
柯南一惊,手忙脚乱:“那个、那个……”
“哼。”毛利冷哼,“肯定又是在电视机上看到的吧,这个电视儿童。”
“没错,是在电视机上看到的,哈哈哈……”
悠斗听着他们的对话,注意力被一幅肖像画吸引。
在大片欧洲中世纪的木板画中,这幅画在绢上的日本画有些格格不入。
作者不详,画的名字叫《源信像》。
拄着树枝的和尚立于溪边,身后是重岩叠嶂的高旷山川。
作品下方的卡片上介绍着画中和尚的身份,是天台宗的僧人,净土宗第六祖。
源信。
悠斗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伏黑,你也喜欢这幅画吗?”真田副部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悠斗迟疑:“嗯。”
谈不上喜欢,但多少有些在意。
“源信和尚。”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到悠斗身边,像是在和他们搭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相传在京都的一间寺庙里供奉着他的舍利。”
“但也有人说,源信和尚圆寂后并没有火化,而是化身成了别的东西。”
根据御三家之一加茂家的记载,源信和尚圆寂后,肉身化成了特级咒物狱门疆。
相传可以封印万物,目前下落不明中。
相信科学的真田表示,前者还有一定道理,后者就完全是无稽之谈。
相信伏黑也是这么认为的。
真田看向悠斗,发现黑发后辈一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哎呀,已经这个时间了。”
“得回去工作了,回去工作。”
悠斗抬脚跟了上去。
真田在他身后问:“伏黑,你去哪儿?”
悠斗想也不想地回答:“洗手间。”
如果这是一部漫画,下一个分镜应该会跳到美术馆内一个隐蔽的角落,对上暗号的少年从名为“窗”的工作人员那里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然而这是现实,不是漫画。
现实会发生许多意料之外、偏离轨道的事情。
就比如——
“悠斗要去洗手间?”切原回头问,“我也去!一起吧。”
以及——
“赤也会带着悠斗乱跑的几率是42%。”柳完全不顾自己推算出来的数字会给一旁的小学生带来多大的震撼,淡定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
Tanaka:[幸村精市,立海大附属中学三年级生。去年十二月患上原因不明的疑难病,入院金井综合病院,今年转入东京土谷综合病院。]
Tanaka:[“窗”在他身上看到了你描述的咒灵,推测级别为二级。]
Tanaka:[但因为有两只,我们会派出两名二级咒术师或一名准一级咒术师,时间安排在七月底。]
Yuuto:[两只?]
感谢日益发展的通讯技术,就算没有面对面也可以传递信息。
Tanaka:[虽然看起来是一只,但确实是两只没错。]
根据观测人员发来的报告,两只咒灵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听到了两段声音,很容易误以为只有一只。
Yuuto:[我知道了,谢谢田中先生。]
Yuuto:[我会拜托认识的咒术师来拔除咒灵。]
只是二级咒灵,要等上三个月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悠斗不想等那么久。
每年入夏后,咒灵会井喷式出现,一波又一波,像是永远也拔除不完。迟迟没有被拔除的咒灵也会开始变得活跃,表现出伤害人的倾向。
田中收到悠斗的回复,并不意外。
他回了个“OK”,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Tanaka:[记得放帐。还有,任务完成后记得让对方写报告。]
悠斗记下田中先生的叮嘱,点开通讯录。
能拔除二级咒灵的咒术师他认识很多,但咒灵依附在幸村部长身上,随时可以将幸村部长变为人质。
能在确保“人质”安全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拔除咒灵的咒术师好像只有一位。
“柳前辈。”
“嗯?”
“幸村部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第28章
空气静止了几秒。
柳驻足:“……抱歉悠斗,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幻听了。”
于是悠斗又问了一遍:“幸村部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切原跟着停下脚步,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道, “部长的话……啊, 我知道了!他喜欢阿诺德画里的女人。”
柳叹了一口气:“不是阿诺德, 是雷诺阿,赤也。”
“诶?原来是叫雷诺阿。”切原惊讶了一下, 吐槽道, “外国人的名字都太难记了。”
悠斗若有所思, 确认道:“幸村部长喜欢雷诺阿的女人?”
柳:他该庆幸精市不在场吗?
“悠斗。”他叫了悠斗的名字,温声道,“精市只是喜欢雷诺阿的画。”
“那柳前辈知道部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切原问。
“我也不知道精市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不出意外,柳在两个后辈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原来柳前辈也有没收集到的资料”。
“这个问题还是直接去问本人比较好。”柳建议,“也不要在公共场合问,可以在line上问。刚刚在医院不是加了好友吗?”
悠斗点了点头,采纳了柳的建议:“我知道了, 谢谢柳前辈。”
“悠斗,你问到答案后可以告诉我吗?”切原极具冒险精神地问。
悠斗答应了。
美术馆的洗手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沿路没有明显的指示牌, 柳记得美术馆的布局, 带着他们顺利找到洗手间。
回展厅的路上,切原自告奋勇带路。
“我来的时候记了路线。回去的路就交给我吧, 柳前辈。”
赤也记对路线的几率是3.2%。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柳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那就交给你了, 赤也。”
前半段一直在看手机,根本没有记路的悠斗:“拜托你了, 切原前辈。”
“包在我身上!”
三分钟后, 三人站在“禁止通行”的警示牌前。
“呃。”切原看了看悠斗, 又看了看柳,“我们过来的时候,这里有立警示牌吗?”
“没有。”悠斗肯定。
早在两分钟前就发现他们走错路,但没有出声提醒的柳:“赤也,我们过来时没有经过这里。”
如果他没记错,前面是美术馆的第二展厅,地狱厅。
安保人员也是在巡视这个厅时看到了“会走路的中世纪盔甲”。
是因为这件事导致展厅暂时关闭吗?
柳打算一会儿去询问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先回……”他刚说两个字,一道风从他身边刮过。
紧接着,走廊尽头响起一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