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下(162)
知道的,清楚是贾大人在给太子殿下洗脚;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在给殿下刮皮呢!
这惨叫声可真是不绝于耳。
好不容易等贾珠满意了,他这才松开手,将一条干净的布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将太子的双脚捧过来,就着白布擦了擦。
等贾珠叫人进来收拾残局,自己去洗手再回来时,太子已经柔/弱/无/骨像是一条蛇一样软倒在了床上。
贾珠一边擦手,一边好笑地说道:“我这力气根本不算什么,太子平时在宫内,难道没叫人按捏过?”
太子闷闷不乐地说道:“阿珠偷袭孤。”
“我可没有。”贾珠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太子殿下自己留下的破绽,而且,这穴道既然按着发痛,就说明太子的身体不适。下次,可以找太医再好好按压一下。”
贾珠这话说得可真是快活,尽管刚才出力的人是他,可是惨遭蹂/躏的却是太子,他惨兮兮地从被褥里抬起一只眼,朝着贾珠招了招手。
贾珠不疑有他,将帕子放在一边,缓步走了过来。
“殿下,你不是说,你待会要早点……”
回去两字都还没说出来,贾珠就被太子猛地抓住了胳膊,手指一发力,就将人生生拖上了床榻。
贾珠猛地栽倒在床上,一时间还有点迷糊,这天地旋转间,太子已经猛压在了贾珠的身上。
门外的玉柱儿眼角余光一瞥,当即动作快过脑,一下子就长臂一伸,将屋内的门给带上了。
砰的一声,叫贾珠回了神,晕乎乎地说道:“……殿下,你不是要走?”
“孤的确是要走。”太子颔首,居高临下地说道,“可孤也觉得,阿珠需要为一件事负责。”
贾珠有些茫然。
“何事?”
太子抓着贾珠的手,一点点往下,直到按住了某个东西,这才露出了怪异的微笑。
“……你说呢,阿珠?”
贾珠:“……”
无,无耻之尤!
方才他们做的事情,怎能引起太子这等,这等反应!
…
马车哒哒,摇摇晃晃,太子斜靠在马车上,一副坐没坐相的浪荡模样。
玉柱儿目不斜视地跪坐在边上,根本不想知道,太子殿下/身上那餍/足的气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反正,刚才他们离开的时候,珠大人是没有起身来道别的。
这回去的时间,比原定的要晚上许多,可是这一行人瞧着也根本不在意,慢悠悠地好像是老牛在散步。
康煦帝对太子的纵容有增无减,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若是说从前还有些分寸,如今却是连分寸都没有,只要太子想做的事情,康煦帝都没见阻拦。
玉柱儿这心里惦记着事,面上却是沉稳,一点都没有泄露出来。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坐着,连外面悄然靠近的脚步声,都权当自己是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殿下,已经找到那比丘尼的落脚,可要……”
马车外,忽而响起低低的嘶哑声。
“不着急。”太子笑吟吟地说着,连眼睛都没睁开,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
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自打它出现的那一日,太子殿下看着就异常珍惜爱护,除了沐浴外从来都不曾摘下来过,“就先让她们继续演着。”
他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唱着哪一出戏码!
第160章
这个年,甄家因着出了事,过的很是萧瑟,没什么年味。不过除夕那天,甄夫人还是强撑着陪甄英莲吃了个饭。
大年将过,贾珠前几天都是陪着家里人走亲戚,直到初五才抽了点时间过去。宝玉知道贾珠要去甄家后,各种磨地跟着过来了。
娇桃出来迎接的他们,眼角带着微红,“两位爷,夫人的身体不适,小姐正在她榻前陪着,失礼了。”
“无碍,夫人的身体,没有好转吗?”贾珠轻声说道。
“是好些了,不过,还是不得起身。”娇桃叹了一声,带着贾珠他们往屋内走,“大夫开的药很有用,就是夫人看起来……”
她顿了顿,其实病人能不能好起来,也要看自己怎么想。娇桃在甄夫人的身边这么多年,对她还是了解的。许是这病太娇贵,需要花药钱吊着,甄夫人许是想到了这里……
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求生欲/望。
娇桃一边心下担忧,一边又不敢朝着小姐诉说。
不过,近些时候,小姐的举止,也有些奇怪。
最近,甄家发现,甄英莲总是喜欢呆在后门。那地方没什么人去,又是比较偏僻的角落,家里只要发现小姐不见就会往那里去找,一旦发现小姐在那里,总是会劝说她回来。
甄英莲面上是听着的。
只是转眼间又会跑不见,不过她多数时候还是守在夫人的身旁,所以甄家的下人虽然担心,却也只在偶尔才会记挂。
然而这些时候小姐的情绪却是日渐低落了下来。
婆子以为是小姐在担心夫人的身体,忍不住劝说了又劝,可看着小姐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只能在心中无奈叹息。
娇桃的心里惦记着事情,步履就慢了些,他们缓缓走过后院时,贾珠看到一个小身影蹑手蹑脚地往后面去。
贾珠驻足:“那是英莲?”
“小姐,小姐!”
娇桃回头一看,赶忙往前走了几步。英莲回头,手里端着药渣,在看到贾珠他们时,眼里微微亮起,高兴地朝着他们行礼。
“娘亲要是看到两位,定会高兴的。”
“小姐,你去后门做什么?”
“我没想去后门,娇桃姐,你别担心了,我只是想去倒掉药渣而言。”甄英莲的神情苍白,可是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
娇桃面上是信了,让英莲将东西交给下人,而后亲自带着英莲一起入了正屋。
…
“你作甚还要去招惹她们?”
城北,一处偏僻的民宅里,一个脚步匆匆的成年大汉从正门入,一路闯到院子里,透过洞开的门窗,他看到一个娇俏的女子坐在桌前描绘眉眼。
“我没去招惹她。”
“你没去,可你分明去过甄家。”大汉咬牙,“她和贾府关系缜密,身边必定跟着人。你什么都不说,就背着我们去见甄英莲,燕娘,你是想害死我们不成!”
“这话说的是什么道理?”被称作是燕娘的女子笑吟吟地看了过来,“甄家的附近,的确是埋伏着人,也的确,什么事情都会被盯着。所以,从我那天回来,到现在,这处宅子,还有曾经进出的人,都会被知晓。”
黑脸大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怒不可遏,“你既是知道这些,居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你可知现在京城就剩下这么点人,还全都靠着仙师庇护,你现在这么做,是真的要连累大家!”
“富贵险中求,如果不拼一把,怎么能知道,结果如何?”燕娘将自己的头发抓了下来,露出底下的光头。她站起身来,朝着黑脸大汉妖娆走去,伴随着她的步履,她外面的衣裳也跟着落了下来,神情一点点变化,等到站在黑脸大汉跟前时,她的神情已然变得肃穆,就仿佛真的是受了戒的比丘尼,双手合十,“施主,听贫尼一句劝说,这一次,仙师将我们留在京城,本就是十死无生。想活着走出去?”
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燕娘越过他,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黑脸大汉的脸色青一片白一片,他看起来很是犹豫。
年关过去,可京城依旧寒冷。他们这些东躲西藏的,也逐渐知道那些失踪的同伴去处。一个个不是被皇帝抓了,就是被人出卖,整个据点都被彻底捣毁。
他们找不到叛徒。
这真是稀罕,以他们内部的森严,居然还会出现叛徒?可若非如此,他们小心翼翼安插了这么多年的据点,到底是怎么被一网打尽的?
甭说是京城,在他们私下的联络没断之前,听说其他地方也陆续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