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魏尔伦的我穿越了(171)
伏尔泰二话不说:“当然是你!”
以审美而论,伏尔泰偏爱阿蒂尔·兰波这种阳光、健康、夹杂野性和不羁的绝色美人。
但要是弄一个全民投票——
呃,亲爱的,你能把你的皮肤养白回来吗?
……
法国,巴黎的一处角落。
名叫“Chanan(钱南)”的银发青年睡醒后冷汗津津,不急不忙地找出镜子,对自己的长相左看右看,确定回到了这具身体之内,而不是身处于梦境之中。
“又失败了?”
每周二,是他异能力最强盛的一天。
不用借助双管芦笛充当媒介,他锁定的目标在当天入睡后,自己的异能力就可以发动。
发动的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对方在梦里构筑出一个完整、古老又荒诞的世界,每位异能力者似乎随机变成了作家、歌剧家、诗人、评论家等等,涉及的世界背景之大,他根本无法通过梦境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在你的梦里,得到的是一位法国诗人的身份,每周二喜欢开沙龙聚会,可是我不会写诗,也不懂得品味诗歌的韵律……”
这就非常的不妙了。
银发青年默默地搬走生物学的书籍,拿来巴黎最新的文学书籍,冷静地进行新一轮学习。
他在英国留学多年,无依无靠,父亲是已故的法国官员,使得他被英国政府盯上,最终被培养为一名谍报人员。他回国的任务是结交科学家,混入法国政府的研究基地,窃取情报,而那位不知名的金发超越者,便是一个极佳的切入点。
伏尔泰的异能力不明,危险度极高。
金发超越者的力量偏物理系,体魄极强,气质洒脱,令身体素质低下的他极其渴望。
锻炼体术已经来不及了。
他把精力都消耗在了学习知识的上面,难以切实有效地摆脱英国政府抓住的把柄。
“只要我在梦里成为你最好的朋友、亲人、乃至于恋人,你就会在现实里对我放开戒备。如果我能迷惑住你的意志,我就可以控制住一位超越者,让你和普通人一样听从我的命令。”
银发青年私底下觉醒的精神系异能力,是连英国谍报机构也不清楚的秘密。
他将此定名为——
“牧神的午后。”
真实与虚幻,不过是牧神来寻你的一场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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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著名诗歌《牧神的午后》。
通俗层面上来讲,是牧神幻想遇到一对仙女姐妹花,然后发现姐妹花睡着,浮想联翩,他偷偷去占据。
最后,牧神体力不支,遭到姐妹花嫌弃的故事(?)。
它的本质是一场虚幻的梦。
所以,圈圈结合三次元的人物经历和诗歌作品,给牧神的设定是法国人,英国留学,攻读生物学科,他的体质孱弱,野心勃勃,具有入梦类型的精神系异能力。
***
《牧神的午后》节选:
“我的罪孽是解开了两位女神
“纠缠得难分难解的丛丛的吻;
“当我刚想要把一朵欢笑之火
“藏进一位女神幸福的起伏之波,
“(同时用一个手指照看着另一位——
“那个没泛起红晕的天真的妹妹,
“想让姐姐的激情也染红她的白羽,)
“谁料到,我的双臂因昏晕之死而发虚,
“我的猎物竟忽然挣脱,不告而别,
“薄情的,毫不怜悯我因之而醉的呜咽。”
第107章 回到25年前(十一)
“伏尔泰, 我让你调查的人有线索吗?”
“这个人……我没能找到。”
伏尔泰忧心起来。
阿蒂尔·兰波让他调查的是“牧神”斯特芳·马拉美,一个在接下来数年内至关重要的人物。他的弟弟能否诞生,全看斯特芳·马拉美了。
“他可能不在法国, 又或者隐藏了信息。”伏尔泰很自责,得知了斯特芳·马拉美的重要性后, 他通过调查, 说出最坏的可能性,“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假如他死了, 该怎么填补这段历史。”
阿蒂尔·兰波愣了愣, 臭弟弟亲口对他说过“牧神”的真名,而且形容此人对自己痴迷无比,说明法国应该有一个斯特芳·马拉美才对!
伏尔泰叹道:“历史的细节可能被改变了。”
阿蒂尔·兰波感到困扰:“除了他, 谁还能当第二个反政府组织的首领‘牧神’?”
忽然,阿蒂尔·兰波的灵光一闪而逝。
原著文字里没有提到“牧神”是谁,他会如此肯定是斯特芳·马拉美, 来源于臭弟弟的说辞。另一方面,历史上的斯特芳·马拉美是与他、保罗·魏尔伦齐名的法国诗人, 对方的代表作是轰动一时的《牧神的午后》, 诗歌名字涉及“牧神”。
他口头上讨厌臭弟弟,不代表希望对方胎死腹中。如果斯特芳·马拉美不存在, “牧神”是谁?
阿蒂尔·兰波莫名记起自己写过的一首短篇诗歌,好像是叫作——《牧神的头》。
在文野世界,自己也适合当“牧神”。
阿蒂尔·兰波悚然一惊,火烧屁股地跳起来, “我才不会去当‘牧神’!”
自己克隆自己,自己杀自己是什么操作!
他拒绝!强烈拒绝!
“牧神”的下场惨不忍睹, 玩弄克隆实验,被获得自由的“黑之十二号”一击轰掉了上半身。
阿蒂尔·兰波急了:“我立刻出去找斯特芳·马拉美!加布,你给我滚过来,我们一起去找人!”
阿蒂尔·兰波无法再咸鱼下去,拎起一脸呆萌的加布就冲了出去,跑起来一骑绝尘。有多功能作用的加布在,他们找人的成功率会高一些。
伏尔泰忍俊不禁。
一个待机的超强战力终于出去活动了。
在熟人面前,阿蒂尔·兰波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还有一点小懒惰,能吃软饭就不会自己动手,骨子里敢于舍弃一切的凉薄被掩盖得很好。
在不够突出的路人面前,阿蒂尔·兰波连记住对方的脸的兴趣都没有。放在文野世界,如果你在第一眼没有办法留下印象,名字也不出奇,不是什么历史上的文豪,他就与你永远无缘,擦身而过。
二十五岁的钱南,在阿蒂尔·兰波看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不是斯特芳·马拉美就没有意义。
偶尔记起,他也只会模糊地说道:“哦,这是我救过的人,好像是银色的头发吧。”
回到巴黎之后,一直在寻找上升空间的银发青年越发感觉到社交圈的狭窄。那些巴黎的大人物,他根本接触不到,伏尔泰也不会单独来见科学家们,而是派出属下对他们进行慰问和安抚工作。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表面矜持的,骨子里冷淡的,温和的目光背后是对个人价值的审视。
银发青年感到欧洲文明之都带给他的窒息。
在国外学术圈里,大家凭借才学一争高低,无形之中以为整个世界都会是这样的,聪明的人会得到尊重,掌握知识的人能找到发挥特长的地方。
很遗憾,巴黎留给他的位置不够高。别说是加入政府的研究基地里办事,他连一个生物学科的教授位置也没有得到,被分配去了某所大学里深造,而与他历经袭击的老师爱莫能助,拍拍屁股走了。
这么“残忍”的忽略,银发青年无法接受,就算不为了英国政府的任务,他也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重视的人,法国不该看低他的存在。
于是,银发青年开始遍地撒网的尝试。
这些心智成熟的法国超越者,梦里构筑的世界接近于现实,他往往靠近不了几步就被警觉了。
即使他们偶尔梦到未成名时期的事情,维克多·雨果是雨果将军之子,夏尔·波德莱尔从小被继父严加管教,亚历山大·大仲马是贵族后裔,难得是平民出身的居斯塔夫·福楼拜又不与任何人交心,仅对童年时期邻居家两小无猜的女孩有一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