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不是我没有(66)
但他又遇上了慕柯。
慕柯多数时候都会忽视游荡在空旷街道上拥挤的灵魂或是死神一类的不属于现世的精神体。不过当塞西主动向他走来时,他停下了脚步。
“您好,慕先生,冒昧打扰。”塞西颔首,他现在可不敢像当时那么冒失地和这一位他的顶头上司的好友交谈了。
“我记得你,死神。”
“您的邻居,在那条巷子里,”塞西说,“他碰上了恶魔,灵魂离开了身体。”
慕柯朝塞西指的方向走过去,塞西跟在他的右后方。
汉尼拔仍然能够听见空气中传播的声响,他已经熟悉了慕柯的脚步声。他略微转过身去,没有直面慕柯,只是将慕柯和他身边那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性身影纳入了余光中。
慕柯和另一个人正看着他,是的,汉尼拔知道,慕柯正注视着他的灵魂,他的目光在倒在巷中的两具尸体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
慕柯能够看到人的灵魂,又或者说,属于另一种力量的世界。莱科西亚所指的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是属于这样的神秘世界吗?
那么莱科西亚呢?她是否就是神话中那一位投水而死的赛任的姊妹呢?
慕柯看着汉尼拔飘浮在半空中的灵魂。挥了挥手,让灵魂归位。塞西有些失望,即使这是他自己把选择权交给了慕柯。
慕柯看了一眼身后的死神明显的丧气的样子,抬了抬下颌,“如果一只鹿死了。”
“我知道。”塞西缩着肩膀,更萎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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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最近设置查找了不少神话传说或是超自然现象新闻报告,虽然它们中大部分都能明显的找到编造的痕迹,但汉尼拔依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不过现在,他仍然需要做一些作为领取薪资的FBI特别顾问需要做的工作。
威尔给肯特.纳尔森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并告诉这个孩子,如果他想起了任何有用的东西,可以联系他,但实际上威尔并没有留下任何期待肯特还能记起什么来。
出乎意料的是,纳尔森先生给威尔打了个电话,并告诉他肯特吵着要来匡提科找威尔.格雷厄姆探员,于是纳尔森先生就带着他来了。
肯特在电话里哭着,提及了一些关于他碰上了恶魔的事情。
无论他是真的碰到了恶魔,还是说碰到了绞刑人案相关人员,又或者只是他的一个噩梦,唯一能够安抚这个孩子精神的办法,就是让威尔见他一面。
威尔待在匡提科的FBI大楼里,和BAU小组讨论案情,去机场接纳尔森父子的是克劳福德和汉尼拔。
“你怎么评估威尔最近的状态,汉尼拔。”克劳福德向坐在副驾驶的汉尼拔问。
汉尼拔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表情恳切,“作为一个朋友,还是一个心理医生?”
“这之间有什么区别?难道作为朋友的你就不是一位心理医生了吗?”
“我始终是。但是作为朋友时,心理医生所掌握的学术技巧只是方法,而不是准则,作为朋友时,我关心威尔的生活;作为他的心理医生,以及和他合作的FBI特别顾问,我关心他的精神状态是否能够胜任这个职位,又能对他所负责的案件起多大的助力。”
“我都想听听。他最近犯头痛的次数少了,不是吗?”
“是的。”
“所以这还是一个精神问题,而你的治疗起效了?”
汉尼拔笑了笑,“不是我的治疗起效了,而是威尔对自己的治疗起效了。心理医生和外科医生的治疗手段存在差异,外科医生可以直接用手术刀为病人切除坏死的组织,但是我们却只能用言语进行引导,开出一个药方。但是找到药方上的药和正确的使用药物,却要靠病人自己。
我看了他正在查的案子的资料,看起来很考验解谜能力,但却没有带给他过多的心理压力。另一个小组也在协助这个案子,他的工作会轻松些。”
克劳福德点了点头,与BAU小组共同查案确实能够减轻威尔作为侧写师的负担,但接下来又皱眉,“这些是外部环境,那他的药是什么?”
汉尼拔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斟酌着说道,“你还记得慕柯吗?”
“布兰奇.慕,威尔的男友,”克劳福德答道,“也是你的邻居。难以忘记。”
在办案时抓错人的情况克劳福德碰上过不少次,但是像慕柯这样始终保持着可怕的平静的罕见到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平静和冷静不一样,冷静是可控制的,但平静中却无法避免的在感□□彩上掺杂了冷漠的气息。
克劳福德停了一下,双手握紧方向盘,继续说道:“除开工作上的那些问题,我从没有想过威尔会选择他来做男友。”
“你觉得,威尔的另一半应该是什么样的?”
“可能就像大多数美国家庭那样……几只狗,一个贤惠又坚韧的家庭主妇,一座漂亮的白房子,没有连环杀手,也没有凶杀案的平静生活。”
慕柯身上有一种平静,但克劳福德感觉得到,这两种平静存在着天壤之别。
“可能他在新奥尔良警局凶杀科供职时,有过这种想法。”汉尼拔说,“但是你知道我们的朋友威尔是怎样的一个人,在知道此时此刻正有连环凶杀案在不断发生后,他对平静的渴望就被揭开了,扔到一边,他一直试着把它捡起来,但平静却总是从他手中滑落。这种转变也使他转变。”
不,这种转变显露出真实的威尔。
“看无法长时间忍受相敬如宾的生活。他想要平静。但那种平静是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威尔不需要救赎*。”克劳福德冷冷道,“是他在拯救别人。”
第57章
“通过和凶手的共情,作为朋友我们不会夸大抹黑这一做法,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它。那些凶手的情绪中不会有对救赎的渴望,但威尔会有,他也必将遇见厮杀。”汉尼拔说,“至于慕柯,我们应该将他看作暗潮汹涌的海底洞穴,当人造光照进去的时候,无形的水波显出宁静。但实际上,漩涡在不断的生长。那里有危险,但也充满着运动的力量。他会带给威尔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克劳福德没有回答,打转方向盘,将车转向右侧,他已经看到了在机场门口的人行道边等待着的纳尔森父子。
克劳福德和汉尼拔下车,简单的和约翰斯顿.纳尔森交谈了一番后,让父子两人上车。
肯特抱着他的书包,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后座上,把头靠着车窗。克劳福德试着和这个小孩交流,但肯特看了克劳福德一眼,没有给出一句回答。
机场飞机起降的嗡鸣声笼罩在方圆十几英里的范围内,克劳福德拉上了车窗,嗡鸣声声被挡住了一些,只剩下肯特靠着的那一个窗户摇下了一半。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纳尔森想帮他理一理头发,却被肯特挡了回去,他叹了口气。
“他这样多久了?”威尔问纳尔森。四个人已经到达了FBI大楼,克劳福德给父子俩拿了两份访客证件戴在胸前,肯特没有对踏进FBI大楼表现出任何兴奋。
汉尼拔留在克劳福德空出来给威尔和肯特谈话的办公室里,克劳福德则被霍奇一个电话叫过去,说有一些事情商量。
“三天前,”纳尔森疲惫地说,“他们学校有一次远足活动,我让他去了,希望这能让他暂时换一换心情。他早上离开时一切正常,但是在中午带队老师给我们打电话说找不到他了。直到当天晚上天黑之后,肯特一个人跑回了家,那至少有六英里的路程。接下来几天他就一直在谈论有黑眼睛的恶魔在追他,我和他妈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打电话向你求助。”
肯特现在没有说话,也没有哭闹,只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威尔蹲在他的面前,摘掉自己的黑框眼镜,仰头看肯特,“和我说说你看到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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