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与魔王相爱相杀而闻名于世界
一百年前的屠魔勇士罗伊从坟地里复活,发现世界已经改朝换代,他百年前曾挑战过、但是没能成功击杀魔王雅各希斯当上了布欧大陆之主。
魔王的故事广为流传,很多都被写成了书,包括罗伊当年挑战他的那些事。
《魔王与勇者罗伊的爱情传说》《玫瑰与战争——至我永恒的爱人》《勇者与魔王,黑暗与光明的激烈碰撞》
罗伊:“……这都什么鬼?!雅各希斯也不管管?!”
三天后,魔王雅各希斯在万物之神的殿堂里庄严宣布:“我的爱人已经于三日前复活。”
……
罗伊:“你是想利用我来逃避婚姻还是怎地?你脑子瓦特啦 ?”
雅各希斯:“……看来爱情只能用行动来表达了。”
#本文魔王攻主角受#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西方罗曼 甜文 西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雅格希斯-奥古斯都(魔王攻),罗伊-西泽尔(勇者受) ┃ 配角:写到一个算一个 ┃ 其它:我爱西幻,西幻使我快乐
第1章 勇者是魔王的爱人
布欧大陆新历八十三年的初春,大陆西北方泰坦高原的边界线上,雪原城仍旧被冰霜覆盖着。天气寒冷,除了商人会去北方兽人的春集上做买卖,其他人还都不想出城干活,城里的酒馆倒是天天爆满,每天听吟游诗人唱唱歌,看火辣的舞娘跳跳舞,生活也是美滋滋。
一百年前的勇者罗伊-西泽尔正坐在雪原城北城区的角鹿酒馆里,一边听游吟诗人老约翰唱歌,一边听周围的人谈论八卦。他从之前自己“死亡”的地方爬出来才刚刚三天,好不容易混进雪原城才打听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百年,城里也大变样了,他还记得自己上次来到雪原城作最后一战的准备时,这个北方城市非常荒凉,就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城里只有个冒险者公会,其他的啥都没有。南城区倒是有一个教堂可以免费治疗,但那边的牧师连治愈系法术都不会,用的还是放血疗法。
那时候罗伊因为要去他和魔王约定的最终决斗场地——凛冬峡谷踩点的缘故,被峡谷里一种有剧毒的蛇藤刺伤了,本来喝了药都快好了,结果到了教堂被牧师一锥子扎在胳膊上,出血量超大,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后来那牧师居然还有脸问他要一金币治疗费用,坑爹呢这是。
但现在回来一看,发现这雪原城看起来就跟中央城市一样了,人口粗略估计得有以前的四倍甚至还要多,光明神教重新归入万神教,占地面积比以前更大了。城里的设施也发生了改变,就连道路都变得又宽又阔,居然还有人站在路口指挥行人和马车的行走,罗伊第一次上街时,没注意到路边标志牌上写的交通法,被处罚在标志牌下面做五十个俯卧撑。
罗伊:“……”
之后他就低调起来,无论做什么事都先看看别人怎么做,每天还要花十个铜板在酒吧喝酒,其实是为了探取自己需要的信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事儿都有人扯,运气好了还能碰到一个喜欢他这张脸的小姐姐,请他喝杯酒一类的。他对于自己的魅力一直很有自信,要知道以前他还有勇者身份的时候,那可是明星一样的人物。在他决定接下挑战魔王雅格希斯这个任务之后,这个明显会输的决斗居然还有人去赌场给他下注,站他这边的大都是妹子,当时听说了这件事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昨天他探听到的消息都是什么奥古斯都大帝颁布新的交通法,老杰克的儿子爱上了脱-衣-舞娘,万神教的修女其实是女装大佬这样的消息,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但还挺好玩的。但今天罗伊却觉得角鹿酒馆的气氛格外不同,几乎全都是姑娘,而老约翰唱的歌也和前两天不一样,虽然曲调挺普通的,但听着就是让人浑身难受。
年迈的游吟诗人今天换上了一身基佬紫,帽子上还插了一根长长的孔雀羽毛,显得骚气十足。他一开始唱的是魔王和勇者的故事,大概就是一个魔王要统治世界,而勇者作为正义的伙伴当然要阻止他,之后勇者就挑战了魔王,然后战死了——听到这里罗伊就知道这讲的是他和雅格希斯,然而,这之后的发展他却看不懂了!
他先是看到周围的人眼睛都亮了——尤其是小姑娘们,然后老约翰就重复唱了两句:“勇者输掉了决斗却赢得了真心,魔王获得了胜利却失去了爱人。”唱着唱着,老人的面部表情也悲苦的好像便秘了一样,还从怀里掏出一面脏兮兮的手帕擦眼睛,罗伊简直惊了个呆,心想这又是谁给增加的剧情?真心和爱人又是什么鬼?那个雅格希斯会有爱人?那个对着魔族第一美女都能不假辞色,还告诉他女性抛媚眼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她眼睛抽筋的雅格希斯居然会有爱人?!
喵喵喵?
罗伊不由自主翻了个白眼,他的袖子就被他身边那个圆脸的魔族小姑娘扯住了,小姑娘眼泪哗哗的,对着他一脸愤慨:“你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你你你、你难道不伤心吗?!”
他心想我都死了一次了,这还伤哪门子的心……但这姑娘的力气不小,快把他的袖子拽下来了,罗伊努力让自己扯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对不起,这位女士,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还不是特别了解。”
一百年前曾经非常了解女孩子、而且也非常受女孩儿们喜欢的勇者惊恐的发现,在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几乎是整个酒吧的姑娘们都朝着他看过来了。
“居然还有人不懂这段往事……”“太可悲了,真的是太可悲了!”“我们来讲给他听吧!再让他买书!”“买卡罗尔先生写得那本,那本有……戏!”
罗伊瞬间被淹没在一群小姑娘中间,最后还是一开始抓着他袖子哭的圆脸小姑娘一声尖叫,把其他人的声音压下去:“——先生,你听说过雅格罗伊吗?!!!”
被雅格西斯魔王“杀死”过一次的前勇者目瞪口呆,心想卧槽,这个罗伊不会是我吧……
——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和雅格希斯魔王的名字拼在一起啊!雅格不是有爱人了吗?爱人呢?!
……
罗伊几乎是逃出酒馆的。
背后的姑娘们如狼似虎,他用了大师级别的潜行才终于甩掉这群神奇的妹子,现在他已经是彻底懵逼的状态——妈呀刚刚那都是啥情况啊!!!
——魔王雅格希斯和勇者罗伊是相爱的。
——勇者罗伊和魔王的故事已经传遍了大陆每个角落,几乎是个游吟诗人都能唱两段。
——以及,魔王雅格希斯,其实就是现在的奥古斯都大帝。
↑这怎么可能啊?!!!
最终,前勇者浑浑噩噩的回到旅馆,躺在床上,他才突然发现,第一条和第二条其实都不算什么问题,毕竟这都是谣传,谣言止于智者,大多数人还是不相信的。只有第三条实在是太要命了……
说实话,他前两天就听人说过“奥古斯都大帝”这个新皇帝的称号了,但他一直没当回事,因为奥古斯都根本就不是魔族会有的姓氏,魔王雅格希斯更是天生没有姓氏的深渊种恶魔啊,深渊种恶魔每一代只出来一个,由深渊生出,没有父母,也没有族人,他们天生就是魔王——这样一个天性傲慢的家伙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戴上姓氏呢?!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间,罗伊在床上翻滚三周,最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妈的,看来我得换个身份。”
虽然现在按照那群傻姑娘的说法,奥古斯都大帝对于别人传他和勇者的绯闻是不在意的,她们虽然是为了避讳,所以只说魔王而不说大帝,但也能看出来上面的人都很宽容。姑娘们甚至认为这就是雅格希斯真爱罗伊的证据,要不然他怎么会放任这种事情呢?但罗伊凭借对于雅格希斯那么多年的了解,他可以肯定的说,绝对不是这样!
雅格希斯不是一个拘泥于小节的人,无关痛痒的谣言不会让他有什么想法,只要罗伊自己——这个谣言的另一个当事人不跳出来,他就不会把这可笑的“爱情故事”当回事。
但是,如果罗伊自己冒出来,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想到这里罗伊就一个激灵,他在空间背包里翻找起来:“换颜药剂……”是的,只要把自己这张脸暂时换一下,再改个名字,抛弃“罗伊-西泽尔”这个身份,那不就找不到他了嘛!
毕竟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复活了吧。
结果换颜药剂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罗伊找了半天,在背包最下面翻出来一个奇怪的镜子,这玩意儿他都没见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背包里。镜面上倒是挺干净,罗伊用手轻轻拂拭,暗色的镜面就突然亮起来了。
一个低着头正在写字的魔族看向镜面,看向罗伊,他头顶上的恶魔角是绵羊角形状,而不是山羊角形状,这就是深渊种恶魔的象征了。据说深渊种恶魔都是死一个生一个,循环往复,生命永远延续,所以角才是这种圆圈形状。
年轻的,一百年过去都没有长变样的深渊种恶魔对着镜子那边已经傻掉的前勇者笑了笑:“你复活了?我没想到会这么早。”
罗伊木呆呆的看着对方:“……不不,你听我解释……”
第2章 撩妹勇者
死亡之后过了一百年又复活,就跟捡回来一条命一样,正想换个身份隐居起来好好过日子,最好是能找个小镇或者小城,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当上城主女婿……从此这辈子不愁吃喝,这岂不是美滋滋啊。
结果这时候突然被人抓到了,抓到他的家伙偏偏还是一百年前他政治立场上的“死对头”,当年这家伙的硬实力就远超过他这个人类第一勇者,现在一百年过去,他沉睡着,对方却不会停下来等他……现在要是打起来,估计就是吊打。
罗伊的小心脏砰砰跳,他不敢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雅格希斯看,就怕对方一开口就是“我一挥手就有一万个死亡骑士追杀你”,那他就真的玩完了。死亡骑士可是魔族的高级战斗单位,一般是妈妈口中用来吓唬熊孩子的,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真正的死亡骑士会比熊孩子们听妈妈说的还要可怕。这些喜欢带骷髅面具的家伙们行为诡异莫测,还特别会追踪,虽然他可以确保雅格希斯从双面镜里看不出来他现在是在哪里,但保不准死亡骑士的狗鼻子就找不到他啊。
……而且恶魔都是会用精神控制的,要是雅格希斯突然对他使用了夺魂咒怎么办?
雅格希斯一手支撑着下巴,挺高深莫测的看着罗伊:“你……”
经验丰富的前勇者立马防备得往后撤:“不要对我用咒语!我是不会屈服的!”
黑发的魔族之王叹了口气:“对你还需要使用咒语么,你那么傻。罗伊,你现在应该是在雪原城吧?”
罗伊震惊的瞪大了眼:“卧槽你怎么知道?!”
雅格希斯几乎是在用怜悯的眼神在看他了:“现在确定了。”
——果然傻帽儿是不可能大睡一觉就变聪明的,雅格希斯就很有点欣慰,要知道他之前还想过,如果罗伊一觉醒来变了个样,成长得又精明又滑头了可怎么办呢。在其他方面他从来不会有这种不确定感,这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忐忑的情绪,作为魔王、甚至是现在布欧大陆的大帝,他对此一直毫无办法,罗伊是第一个让他感受到“这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的智慧生物,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愿意去忍受这种不确定感的智慧生物。
——还好他没变,还好,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把人找回来。人类的心真是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