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后我和别人结婚生子了(311)
顾烆愣住一秒,又扶额失笑:“时焕,我真的冤枉呀,我真的没有骗你,只是我家庭比较特殊,需要伪装面孔去上学。”
随即伸出手指,又点了点身上的鸢尾花项链。
“就像今天我们佩戴的伪装器,就算上学我也会伪装身份去上,我真的把能告诉你的秘密,全都告诉你了,时焕——”
顾烆垂下沮丧的黑眸,委屈地抬眸说道:“要是这样你都不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左时焕顿时心疼起来,抿唇说道:“是我的错,非要逼你说出来。”
顾烆继续垂眸,可怜说道:“没关系的,时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左时焕越发愧疚起来,眼里的怜惜都快溢出来,语气也温柔了不知道多少度,牵着顾烆的手对他说。
“我没想过你的家庭那么特殊复杂,还需要从小就伪装身份,顾烆你从小就吃了很多苦吧。”
“嗯,是很辛苦。”
顾烆装可怜十分熟练,凑上左时焕身边求安慰亲亲,看似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中,锋利的眉眼都微微蹙起,透着一种隐忍和忧伤难过。
使得左时焕一下子更加心疼了,仍由顾烆依偎着靠在他胸口上,灼热的呼吸喷得他脖颈痒痒的还不舍得躲开。
他伸手温柔拂过顾烆的侧脸,眼里满是心疼,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顾烆,你家是发生什么变故吗?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就是你需要不得不伪装身份才能上学,是家里人出什么事了吗?”
左时焕忧心忡忡说道:“比如家里人被通缉了,连累你也不能正常生活,甚至还不得不加入联邦机密调查局。”
这一套逻辑下来挺合理,也让顾烆十分佩服左时焕的推理,但是某种程度上也没有错。
在黑市上。
帝国皇室都是被暗处悬赏通缉着,关乎他们一切的照片、经历、日常习惯、出行等机密都价值不菲。
不管是冷眼旁观的联邦国家,还是仇视已久的虫族都给这一份份帝国皇室成员的悬赏金额,增添了不少力气。
其中毫无疑问悬赏金额最大的是他的父皇——顾付俨,差一点就将虫族女皇追斩杀,彻底结束与虫族几千年的恩怨宿命。
虫族对父皇简直是恨之入骨。
紧接着父皇悬赏金额排名之后的,就是他这个帝国太子,随着他一次次上战场斩杀越来越多高阶的虫族,年年的悬赏金额也在节节攀上。
不仅是虫族害怕又多出一个顾付俨这样的人物,而联邦国家这边也害怕帝国的势力越来越强大。
“好像有一部分被你猜对了。”
顾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对左时焕安抚说道:“就算有东西盯上我,也影响不了我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左时焕沉眸认真说道。
“有一件事可以帮我。”
“是什么?”左时焕连忙问道。
“那就是……”
“嗯呜!”
左时焕惊愕地瞪大眼,看着顾烆弯起狡黠黑眸,捧着他的脸,不留余地地覆盖上他的唇。
缠绵狡猾地不肯放开。
使得左时焕愈发脸红羞赫,又想到顾烆过往的可怜经历,就更加不舍得推开了。
得寸进尺的某个混蛋当然抓住左时焕心软的机会。
手滑落进左时焕的腰间。
在昨晚未消散的吻痕上,又用滚烫的掌心拂过,摩挲出更高的温度和颤栗,衣服凌乱露出一小节的腰身。
犹如一块羊脂白玉染上羞赫的绯红。
喘||息也变得断断续续。
依旧在纵容着。
直到。
耳边传来一声宠溺的叹息。
“时焕,你要我该如何是好?”
“嗯?”左时焕困惑地看向顾烆,浅棕色的眼眸一片水光潋滟的靡丽春意,唇瓣艳红柔软。
看得顾烆呼吸又沉重几下。
终究是缓缓放开。
顾烆眸光暗了暗,对左时焕狡黠笑道:“所以,时焕你要疼我,就像刚才我刚才疼你一样。”
“……”左时焕缓了一会,回过神就听到顾烆的流氓发言。
这叫疼他吗?
这叫占他便宜吧。
左时焕撇了撇嘴,终究没有说什么打击顾烆的话,还好心岔开话题,仅是语气还是透着一丝怒怼说道。
“放你的烟花吧。”
将其中几扎小烟花丢给顾烆。
左时焕微红着耳朵,侧过头没有看向顾烆,倒是自己拿出一根眼熟的烟花点了起来。
“时焕,你不等等我再放吗?”顾烆撒娇地凑到左时焕身边,腿挨着腿,明亮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左时焕。
哪怕左时焕一开始没见到他的脸,都能听到那由远到近的声音,透着一股甜蜜缠人的烦人味。
“烟花,点火,放远一点。”
左时焕很快地简略说了一遍放烟花的过程,而且放烟花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顾烆没放过也看别人放过了。
他半垂着眼眸,没有搭理顾烆,仅是微微抿紧红润的唇,专注看着手中点燃的烟花。
小烟花冒出滋啦滋啦的响声,又很快发出五颜六色的火光,极为绚烂漂亮,就像童话里发光的仙女棒一样。
只是小烟花点燃了,也非常漂亮。
然而。
左时焕真的在专注看着烟花吗?
除了眼睛倒映着烟花的火花,身旁顾烆的呼吸声,脚挨着脚传来的体温,存在感强烈的视线,以及身旁的人喉结滚动,发出磁性低沉的轻笑声。
这一切。
在告诉左时焕他并没有看着烟花。
烟花就在眼前。
他的视野仿佛依旧被顾烆占据着,被这个恶劣狡猾的混蛋占据着,使得他无法专心致志地看烟花。
“欸,时焕你不等我就放了。”
顾烆笑敛起黑眸,紧靠在左时焕腿边,直勾勾看着左时焕故作冷漠的侧脸,却没想过羞赫嫩红的耳朵会出卖他吧。
“时焕,不是说好要教教我的吗?”顾烆挑起眉头,故意拖长着尾音,声音哀怨无比。
听得左时焕一阵耳热不自在,抿了抿唇说道:“就拿打火机点燃,而且我刚才不就教你了。”
“真的要用打火机吗?”
“嗯。”
“那我用这个行不行。”
“用什么?”
左时焕转过头想看看顾烆,打算用什么点燃烟花,结果就一下子看到顾烆贴近放大的俊美面庞,深邃耀眼的黑眸撞入左时焕的眼中,挺拔的鼻子碰到他的脸,鲜红的薄唇近在咫尺。
几乎让左时焕下意识躲闪,呼吸一滞。
“时焕,怎么了?”顾烆明知故问,手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
一边对着左时焕笑,一边将自己未点燃的烟花,靠近左时焕燃烧的烟花中。
“我不用打火机,用左时焕的烟花借个火可以吗?”
说是借火。
实则根本没有等到左时焕的答复,就已经蹭上了左时焕烟花上的火苗,比起两根小烟花一起刺啦刺啦冒出五颜六色绚丽的火光。
在左时焕眼中。
那一双恶劣鲜活的黑眸熠熠生辉,带着狡黠的笑意,比任何烟花都要明亮耀眼,也更加可恶。
“不行!”
左时焕咬牙拒绝,也跟着幼稚地移开自己的烟花。
两根烟花无辜被迫分开。
顾烆发出一声哀怨,颦眉对左时焕委屈说道:“时焕,你就这么嫌弃我的烟花吗?”
左时焕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又摇头说道:“不,我是嫌弃你。”
“欸——?!”顾烆发出一声更大的哀怨声,刚才恶劣鲜活的黑眸一下子变得低耸沮丧,装可怜地看向左时焕。
“时焕,你怎么能嫌弃我呢?”
“嗯,挺嫌弃的。”左时焕格外认真说道。
使得顾烆一下子噎住了,装装样子的哀怨变得更加真实,抬头瞄了左时焕一眼又一眼,似乎等着左时焕说些什么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