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后我和别人结婚生子了(180)
他满脸愁容托着腮,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了没几秒又换成盘腿坐,非常乖巧等左时焕出来。
只是……
安静下来的客厅。
突然让顾烆无法再适应,寂寞地皱起眉头,深敛着黑眸紧紧盯着浴室方向,烦躁欲求不满地咬起自己指甲,努力冷静下来一点。
只是哪有这么容易?
没有左时焕的身影,却到处是左时焕的气息。
时刻勾着他的心脏停不下来。
安静的环境。
他曾经烦到不行的敏锐听力。
现在倒是被他用到极致。
听着躲在浴室里的人喘气呼吸声,一下下的仿佛在他耳边萦绕。
明明是正常急促的呼吸,却在顾烆看来无比的暧昧缠人,仿佛火上浇油一样引诱着他破门而入,将这稍微平缓下来的呼吸再一次引上高潮,在他身下叫得更加婉转动听。
可惜不行。
顾烆无法冷静下来,越发焦躁得咬起指甲,脸色阴沉得可怕,半只手垂下放,盘着腿坐本来是想消火。
现在根本不用看了。
火越消越大。
顾烆都怕自己要憋疯了,非要强制自己坐下来听个没完没了,也不舍得转移一点注意力,像是自作自受地折磨自己。
他怎么可能止得住对左时焕的渴望!
光是遇到左时焕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可能止得住,又让他如何舍得止得住?
一想到刚才左时焕佯怒瞪向他。
那一双凌厉潋滟的浅棕色眼睛就像瞪进了他的心脏,漂亮得不像话,直接让他心潮彭拜,止不住高涨狂跳的心脏。
或许左时焕根本不知道。
越是生气瞪他,就越是让他兴奋悸动。
每每瞪他一眼,顾烆觉得自己骨头缝隙都在发痒犯贱,心猿意马,恨不得被左时焕再瞪多几眼,躁动的热流无处释放,腹下蠢蠢欲动,随时要擦枪走火点燃炸了。
哪怕明面上他会安静听话了一会,实则心里早就浮想联翩。
想着左时焕微冷的神情,抿着光泽诱人的红唇,琉璃含怒的浅棕色眼睛瞪向他,腰身细窄修长,穿着优雅精致的纯白西装,无一处不显得庄重禁欲。
犹如一弯高高在上的冷月,清贵高雅得凡人不可高攀。
唯独顾烆自己一个人知道。
这一弯高高在上的冷月,实则亲多几口就会蔓上害羞腼腆的红晕,仍由他一只手将这弯月亮揽入怀中。
哪怕被惹急了,也只是瞪他一眼。
实则毫无威胁力,都在放任纵容他的肆意行为,将朦胧清冷的月光一层层掀开,露出白皙柔软的内壳,被晕染出羞红的粉意。
就连那一处。
怎么……有人会连那个地方都那么好看标致,干净整洁,又端正笔直,犹如一个白里透粉的玉如意。
……真是要命了。
顾烆突然捂着鼻子,咬紧牙关格叽作响,仍然挡不住手缝间滴下斑斑血迹,黑沉沉的眼眸划过一丝晦涩暗哑,血气渗入唇齿喉咙间,仍然止不住源源不断漫上来的渴望难耐。
随意抬起手臂,擦了好几下鼻子。
可是止不住血。
流到裤脚、沙发和地面都是。
一边流血,一边还充血。
他都不用低头看一眼,燥热到快把自己憋坏了。
顾烆不怕自己流到贫血,就怕左时焕一出来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多么欲求不满的可怕变态。
实在没办法。
顾烆眯起黑眸,深深地瞥了一眼金属沙发。
冷冰冰的材质是因为他习惯了机甲的金属质感,坐着类似材质的位置上会让他保持头脑清醒冷静。
他现在确实要好好冷静一下。
***
浴室。
稍微平息一下的左时焕站了起来,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冲刷双手,顺便想带走过于发烫的体温。
可是脸上还是降不掉滚烫的温度,仿佛发烧一样晕晕的,心跳依旧微颤跳动。
左时焕不用耐心倾听,都能在耳鼓出听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仿佛还萦绕着顾烆那可恶的大笑声,吵得他心脏无法安宁。
就算冰凉凉的水流过他的手臂,依旧在体内过热的温度下,愈发冷热交加,心跳剧烈。
以至于他都有些畏惧自己会因为心跳过快,导致呼吸不过来缺氧了,
低下头。
仍由冰冷的水流划过他的脸颊,抬手也打湿自己的额头、脖子、手臂等地方,被水流打湿的黑发虚弱地垂下,柔软湿淋淋贴在他的脸颊两侧,嘴唇也微微发白。
过了好一会儿。
回过神来的左时焕关掉水龙头。
尽管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在发烫,但应该是比之前要好多了。
然而。
当他一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湿哒哒的凌乱黑发散落,水珠滴湿了他的脖子、锁骨、白色衬衫,却遮挡不住遍布暧昧的吻痕,相反被打湿的白衬衫呈现半透明状,更隐秘更深处的位置也逃不过,隐约透出糜红色气的吻痕。
哪怕左时焕一惊后连忙收拢衣服,想着梳理头发和整理干净好衣服后,自我安慰应该会好多的。
但是……
根本就是是白费功夫。
镜子中倒映的自己,哪怕整理好衣服,竭力拉高衣领遮住那些暧昧的吻痕,仍然挡不住他那一张潮红的脸色。
垂下的额头发丝隐约露出的一双浅棕色眼眸微颤惊楞着,睫毛凝聚水珠,抿着唇还是微肿色气的红唇,仍然眼里满是羞赫春色,被水冻得冷白的皮肤呈现一种媚红,像是重重抹上一层胭脂。
外人一见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左时焕立刻红着脸,转过头不去看镜中的自己,手撑着洗手台,低头懊恼羞耻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啊……怎么办。
就他现在这幅模样,怕是一晚上都不能出这个浴室门了,又会被顾烆再继续折腾调戏。
他总不能躲一辈子。
怎么他都是一个Alpha,怎么能被顾烆吓得门都不敢出了,不可以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左时焕握紧拳头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看向浴室门的位置,即将伸手拧开门把手。
即将拧开……
即将……
既……
左时焕眼睛直直发楞望着自己伸出来的手,无比奇怪自己的手怎么就动不了,仿佛僵硬了一样。
鼓起勇气尝试了好几下都无果。
最后左时焕扬着头,痛苦懊恼地阖上双眼。
这不能怪他。
一想到出门就遇到顾烆,就给他无比大的心理压力。
已经能想到顾烆那个混蛋。
他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戏谑地挑起眉头,充满恶劣坏点子的黑眸一看到他的出现就亮得吓人,兴致勃勃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光是想到这一画面,左时焕已经被吓得心肝一颤。
他是真的没遇过顾烆这样子奇奇怪怪的混蛋,完全没有应对措施,仿佛顾烆做的一切都会出乎他的预料。
时常惊喜,时常惊吓。
反正被惊到的全部都是他。
这让习惯做任何事都井井有条和计划周全的左时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任何应对顾烆的措施,以至于总是苦恼思虑过度,停滞不前。
就连左时焕都觉得此时的自己丢脸胆小,羞愧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想捶地又或者伸手拍打自己的头,让自己勇敢清醒一些。
突如其来。
门外就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撞击声。
令左时焕一下子愣住,以为是自己做的,然而事实上他是想捶地又或者拍脑袋,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呀。
门外“咚咚咚”的声响还没停下。
左时焕仔细停了几秒,感觉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敲打金属的声音,难不成顾烆是用锤子在敲击什么东西吗?
完全不知道客厅里的顾烆正在做的傻事,就算做傻事两人的想法都那么心有灵犀。
左时焕便问出口了。
“顾烆,你在外面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这一问就让顾烆瞬间愣住,停下用头撞击金属沙发的动作,连忙抽出纸巾将自己的鼻血以及擦掉被血滴湿的地方,一边努力把自己收拾整齐,一边对浴室里的左时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