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主只差亿点点 下(39)
黄蕊鸢,属于自我授粉的一种植物,其一株花瓣在进入成年期后,可自行授粉落下种子。
无论是作为灵植还是妖植,成年花株想要孕育后代,都十分艰难,一般都只能形成一粒种子。
而宋元喜在灵界碰到的这两株黄蕊鸢,却是运气极好,应当是一种再度分裂,也就相当于人类的同卵双胞胎。
宋元喜听得这些,露出恍然的表情,继而又表示疑惑,“那为何你与你姐姐,长得并不相像?”
“只有你们人修才会相似,我与姐姐虽是同种,但汲取天地精华不同,自然长得不像。”
“这话怎么说?”
“姐姐随姥姥一同修行,乃是修炼灵界草本大行术,我便不一样了,我修炼的是小行术。”
“何为大行术?何为小行术?”
黄蕊鸢忽然支支吾吾,脸颊泛红。
宋元喜自觉找到突破口,便沿着这个方向旁敲侧击。
能够主动找过来聊天的妖植,本就防备心不重,他一来二去,话术颠来倒去,终于将大行术和小行术弄清楚。
最后不禁笑岔,“感情所谓小行术,便是大行术修炼难度减半的功法之效,妹妹,你这不是修炼偷懒嘛!”
黄蕊鸢被戳穿,恼火又害羞,“偷懒又如何,我即便修为不高,但我有姥姥。我一辈子不离开灵界,姥姥永远保护我,谁也甭想加害于我!”
“倒是你,人修,你修为比我高又怎样,还不是成了笼中鸟。”黄蕊鸢说话时,狠狠瞪了眼。
宋元喜却是笑着摇头,解释说:“我这等修为,在人修当中亦是排在末等,与我年纪相当的其他修士,都比我厉害。”
黄蕊鸢惊呆住,“你也修炼的人修小行术,是个懒子?”
第156章
修炼偷懒?宋元喜是不认的。
这一路走来,也算勤奋努力,只除了偶尔有那么一点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也算是无伤大雅。
“我与你不……”话说一半,宋元喜眸色闪了闪,继而点头道:“你所言不错,我也修炼的小行术。”
此话一出,黄蕊鸢更显激动,“当真?灵界修炼小行术的妖植少之又少,但我对此很精通,你莫要诓我。”
“我这人从来不说假话。”
“我不信,你把手伸过来,我做检查。”
宋元喜很狐疑,“你我物种不同,这要怎么检查?”
黄蕊鸢就是点头,“我自有办法,你到底肯不肯?你若不肯,肯定就是骗我。”
为了后续良好进展,宋元喜当真把手伸出去,只见黄蕊鸢将手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其指尖瞬间开出朵朵小黄花,花瓣随风飘落,周遭环境顿时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
他还未闻清具体香味,黄蕊鸢已经将花瓣收拢,手掌离开牢笼。
“你果然没有说谎,你修炼的就是小行术。”
“……”
“你们人修当真古怪,不是最瞧不起这种小行术么,这小行术是谁教你的?你的师父?你的爹娘?他们是不是特别不爱你?”
“……”
“我知道了,你肯定私自篡改了功法,这我熟得很,姐姐修炼时,我便经常这么干。”
宋元喜本是装模作样,然对方对于所谓小行术十分精通,且能详细列举一二三,将他的修炼症状说得很清楚。
听着听着,他当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修炼的功法确实有问题?
“白团,《阴阳诀》可有小行术?”
一直沉默的阿拉斯加被点名,点点头回道:“若是类比,应当是有的。”
还真有?!
宋元喜顿时来了兴致,“那你快说说,这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修炼的功法,是否有误?”
“主人修炼之法并无问题,但是大行术还是小行术,我亦不能区分。”
见宋元喜不解,阿拉斯加又解释:“我乃主人寻得的功法诞生出灵智,作为法灵,我所知的都是此功法相关,即便有衍生,亦不会太多。若是功法本身缺失,那我作为法灵,也就无法完整。”
简而言之,若《阴阳诀》本身功法不完整,诞生的法灵认知就不会完全。
而不完整的功法,也可称做小行术。
宋元喜惊呆住,合着修炼这么些年,自己一直在做半功?
阿拉斯加摇头,“不是这么算的主人,以我对沧澜界功法的认知,绝大多数功法都称得是小行术,人修修炼的功法能算得上大行术的,少之又少。”
阿拉斯加很想举个大行术功法的例子,然而想了半天,却是说不出来。
“这是为何?沧澜界的功法,怎么会?”
宋元喜隐隐约约觉察到问题,但深入思考,又不知所以然。
阿拉斯加也不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当年修真界发生动荡,修炼曾经断层,主人,你们人修的事情,我确实不懂。”
宋元喜回忆曾经所看的修真界相关纪事,并未从中发现端倪,所谓动荡,万年前人魔大战确实有。但修炼断层,好像并不存在?
“喂,人修,你一个人傻愣愣的做什么?”黄蕊鸢的声音打断宋元喜的思考,将他从识海中强行抽离。
宋元喜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又惊又吓,忍不住问:“你方才可是进入我的识海?”
黄蕊鸢一脸嫌弃,“姥姥说,人修的识海十分肮脏,我才不进去呢。”
“那你为何听得到我说话?”
“嘻嘻,这是秘密。”
黄蕊鸢话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宋元喜失去了探索信息的对方,只能百无聊赖坐在牢笼里度日,除了思考所谓的大小行术,便是思考自己功法该如何开启第六层。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夜半时分,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牢笼旁。
他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黄蕊鸢,但仔细一看,是黄蕊鸢不错,但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姐姐不同于妹妹,出现的忽然,现身后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人瞧。
宋元喜被那双眼睛看得浑身发毛,总觉自己像是对方的猎物,这朵黄蕊鸢似乎正在想象着将自己大卸八块,当做养料消化掉。
“你找我,有事?”终是受不住,宋元喜主动开口。
然而对方却是摇头,过了许久才说一句话,“你别想乱来,我会一直盯着你。”
“我如何乱来,我这不是被你姥姥都关起来了么,而且……”
“你与妹妹说话,我都知道。”
“?!”
“唉不是!那是你妹妹主动过来——”
宋元喜话未说完,黄蕊鸢已经起身,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此后接连数月,宋元喜遭受的便是这般非人的折磨。白天接待黄蕊鸢妹妹,晚上接待黄蕊鸢姐姐,姐妹俩一个开朗活泼一个内敛沉闷,一个像太阳,一个像幽灵……
大半年后,宋元喜承受不住,抓住牢笼疯狂摇晃。
“这位姥姥,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直接来便是,何苦来哉如此待我!”
“你那一对宝儿花,是想折磨得我心神错乱,好作为养料入土吗?”
“何必如此麻烦,来,过来,直接弄死我!”
宋元喜在牢笼里不断挣扎,其藤条开始收缩,最后形成一个紧紧裹挟的蚕蛹形状,将人牢牢困在其中。
“来,对,就是这样,把我弄死算了。”宋元喜自暴自弃,大声喊道。
话未说完,一阵风刮过,他从暗无天日的地底被抬起,重新见得光明。与此同时,身上的藤条束缚展开,重新获得自由。
一双姐妹花站在旁边,妹妹直接拍手鼓掌,“人修,你的心很坚定,不似那些歪心思的人修,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宋元喜拍着身上的木屑泥巴,抬头似笑非笑,“那还得多谢你们姐妹俩手下留情。”
“人修,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