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主只差亿点点 下(198)
“太师祖,你与元家主也有交情?”
“这倒没有,但早年听过一些他的行事作风,约莫猜到一些。”
“那太师祖……”
“元喜啊,你与元岚先行回去,我难得过来一趟,与汾阳道君叙叙旧。”
其他人各自离开,行知道君这才走进洞府深处,寻到汾阳道君的身影。
看着水晶瓶中的那团气体和精血,行知道君也不免唏嘘,“元海那孩子,你当年带走时诸多嫌弃,如今……到底是记挂在心。”
汾阳道君苦笑一声,“几百年悉心教导,如何能够不生感情。除却他与那白骨莲在一起的事情,孤鸿一直与我亲厚。行知,我有时候常常在想,自己当年是否当真太过严苛,若与幽善道君一样,由着徒弟闹腾,结果可能大不相同?”
行知道君却道:“元涛是元涛,元海是元海,元涛的本命剑是霸天剑,其生灵化形便注定不会平凡。然那白骨莲,掺杂佛光与死气生灵,亦是注定其路并不顺坦。”
第221章
行知道君和汾阳道君叙旧后,便去往宋元喜师徒所住小院,一方面是瞧瞧这两人在紫霄宗小日子过得如何,另一方面也是提醒下所谓的任务。
宋元喜:“日子确实过得不错,毕竟我们都是随遇而安之人,至于任务……”
“你心里有数就行,无论查到什么,暂时不必告诉我。”
“为何?”宋元喜不明白。
行知道君顿了下,直接神识传音,“魔人一事,各宗恐都有牵涉,你和元岚只可彼此信任,必要时,更是只能相信自己。”
宋元喜心头一颤,若各宗都有涉及,那这事情也就不太妙了。
然而,“太师祖,我连你都不能相信吗?”
行知道君却说:“元喜,无极应当与你说过,尽信他人,不如不信。这世间,没有谁是无可替代的,若有心者钻空子,便是你最亲近之人,亦能模仿效之,而你却是丝毫无所察觉。”
行知道君交代完,便直接离开紫霄宗。
宋元喜坐在大石上,一个人安静发呆。
狗子在旁打盹,忽然扭头看过去,问道:“爹爹,你是害怕,我也是假的?”
宋元喜摸摸狗头,笑说:“你我是不怕的,这世间还没哪个有这等本事,能将我儿模仿的十成十。我只是听太师祖如此说完,觉得临川界亦是不太平,心中颇有忧虑罢了。”
本以为沧澜界会钻空子,是因为其本身界面等级不够高,毕竟按照正常发展,要达到临川界这般灵气浓郁度,至少还得几十万年。
可谁承想,临川界也跟个筛子似的,到处是漏洞啊!
狗子尾巴一下一下摇着,对这比喻不是很认同,“那灵界,我们去过嘞,整得跟铜墙铁壁似的,那棵机智树不还是被污染了?还有妖界,有多少强大的妖兽种族,更有龙凤二族领导,不还是糟了难,有一堆彩虹兔?爹爹与其在此感慨,不如抓紧时间找到问题。”
宋元喜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崽子开导的一日,但想想也是这个理。
做人嘛,最怕想的太多,而不付诸行动。
为此,宋元喜拿着那本含古佛语的书籍,再次去找汾阳道君。
汾阳道君本以为对方为元岚而来,却不想竟是询问私事儿。
他很是惊讶,“我与玄恒道君之间,还有私事儿可聊?”
宋元喜将书籍拿出,问道:“这可是汾阳道君你所撰写?”
汾阳道君瞧了眼,点头,“不错,是我所写,不过一些符箓相关的心得体验罢了。”
却不想对方直接一语道破,“汾阳道君当真博学,连那佛门的古佛语,竟也晓得。不,不应该说是知晓,汾阳道君能够诠释应用于符箓之术,想来该精通才是。”
汾阳道君眼睛顿时眯起,眼神犀利看过去,宋元喜并无畏惧,坦然对上。
良久,却听对方直接神识传音,“玄恒道君,你能看出这古佛语,又怎会是王安宗的修士。我虽极为信任行知道君,然你,我如今却是心里没底。”
“汾阳道君想说什么?”
“玄恒道君,你是鸿蒙寺出身吧?”
宋元喜眨巴眨巴眼睛,直接懵逼住,我怎么就变成鸿蒙寺的那群秃头和尚一类了?
汾阳道君却是自顾说道:“你与紫霄宗毫无干系,若非鸿蒙寺的佛修弟子,缘何能够读懂其内潜藏的深奥之意。一般修士,也就只看表面符箓之术而已。”
在汾阳道君的演示下,宋元喜这才惊觉,这本书籍竟然还有另外的打开方式。
而他,在拿到书籍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顺势开始翻译古佛语,是以从最初,就暴露了。
“玄恒道君拿此问我,我倒要反问一句,你可愿对我坦白身份?”汾阳道君直接笑道。
宋元喜:“……”
被人反将一军的感觉,可真糟糕啊!
本以为找到一些线索,没想到啊没想到!
“小花,你说我现在承认自己和鸿蒙寺有关,这算不算撒谎?”宋元喜在识海内嘀咕。
狗子却是简单,“为何没有关系?爹爹与浮屠居士那般要好,浮屠居士和鸿蒙寺关系匪浅,简单换算,你和鸿蒙寺的关系也不一般啊!再说了,爹爹可是二次穿梭,与佛门有缘之人呢!”
宋元喜本就心思不坚定,被狗子如此安慰,立刻就觉身正影子直。
于是沉思一番,犹豫点头,“汾阳道君,我与鸿蒙寺……确是有关系,然究竟是哪种关系,却是不好直说。但我可以保证,行知道君是我太师祖,这事做不了假。”
汾阳道君若有所思,亦不为难人,直接就此书籍古佛语进行讲解。
“此事说来话长,我能懂得此类相关,乃是我早年的机缘。那时我出宗游历,认识一佛修,与其十分投缘,便结伴同行数百年,进而学得不少佛门内容……”
宋元喜听得这话,立即猜测那位佛修的身份,“能如此懂古佛语的佛修,想来在鸿蒙寺身份不低吧?可是佛子?”
汾阳道君却是摇头,“那人只说自己是佛修,并非什么佛子,我问起佛号如何,他也只是简单告诉我,名曰浮屠。我曾数次拜访鸿蒙寺,想要寻得浮屠这位佛修,却不想鸿蒙寺内,查无此人。”
“轰——”一声。
宋元喜脑子直接炸裂,浮屠,竟然是浮屠!
“卧槽!当年我与浮屠居士在东海海域通道口相见,我先一步,他后一步,皆是到达临川界。我这一千多年从未遇到过他,本以为他是入住鸿蒙寺消失踪迹,却不想——”
好家伙,当真好家伙!这个消息,确实震惊。
汾阳道君将对方微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说道:“玄恒道君想来认识这位浮屠佛修,那能否告知我,他在鸿蒙寺可好?”
宋元喜自知瞒不过,也不愿多撒谎,于是苦笑回道:“汾阳道君,我确实认识浮屠居士不假,但他是否在鸿蒙寺,我亦不知。”
“你怎么……”
“我与他的相知相识,皆是我在外游历,我从未去过他的佛门。”
狗子听得自家爹爹真诚又充满谎言的话,直点头:没毛病,我爹爹说的都没毛病。
两人就浮屠一事,也算拉近彼此间的关系,也因此,让汾阳道君更加误认为,对方确实和鸿蒙寺关系深厚,至少也得是半个佛门弟子。
宋元喜默默保持微笑,不承认,不解释。
此后,宋元喜负责在藏书阁复刻书籍玉简,元岚则是开启和紫霄宗太上长老们的小论道,痛并快乐着。
“师父,是我狭隘了!我从来不知,紫霄宗这一位位太上长老,竟是如此能耐,我已然十论九输。”
元岚又一次论道结束,回来便是吐槽,“论修为,我也算是和他们平起平坐,搁在哪个宗门不是排得上号?可一旦涉及丹符器阵之术,我便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