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和他的畸变体老公(97)
赵乾朗站在他身后带着鼻音问:“任务?”
“嗯。”
“哪里的,什么等级的任务,危险吗?”赵乾朗在背后问。
“雨花县,A级,十几颗野狼刺树畸变。”宋景下意识去拿刀了之后,才又顿了顿,回头对赵乾朗说,“在家等我。”
“植物畸变很少见,一般再生能力强,枝条花叶都不是致命部位,一定要断它的根,”赵乾朗对怎么对付畸变体懂得比他多,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特警,经验老道,叮嘱道,“野狼刺有毒,带上解毒剂。”
宋景突然转身,回头给了他一个拥抱。
赵乾朗安静了,抱着他的腰:“要不我还是跟你去,我不放心,我隐身,别人看不到我的。”
宋景道:“不行,在家等我。”
赵乾朗妥协:“好吧。”
宋景在他脸颊亲亲,有些不想与他分开。
赵乾朗抬头捏他的后颈,紧紧地抱了他一下,链子叮当作响,赵乾朗说:“对了,这玩意儿给我解开,一直没注意,我都忘了。”
宋景却没回答,他扭头,嘴唇被宋景吻住,退开来,宋景好像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答非所问:“等我回来。”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赵乾朗不再说链子的事情,点头安抚他。
宋景走了。
宋景不愿意解开他的锁链,昨晚也没跟他说太多俩人如何相遇,或许是因为他是不稳定的会狂化的畸变体的,或许还有别的原因。终究还是有变化,他能感受得到,但不愿戳穿。
他只希望宋景顺心。
宋景这一走,他觉得非常难熬,不只是突然面对陌生世界的不适,还有对二人未来的迷茫,对宋景安危的牵挂。
尤其是 ,他没有手机,他们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他得不到宋景的一丁点消息,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牵肠挂肚,他从前从来都不让宋景干一丁点儿活儿,但昨晚他摸宋景的手,上面却都是厚厚的茧子,以前被他养得细皮嫩肉的人,现在却提着刀在打打杀杀,他真的很难不牵挂。
曾经同为特警,他明白宋景这时候是不可能离职的,换做是他也不会离职,但理解是一回事,情感是另一回事,他这一天什么都没做,每隔一会儿就看一下时间。
最难捱的时刻,他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宋景在赶了十几起任务,忙了一整天之后终于跟队友交接,得以下班了。
“宋副队,诶,别着急走啊,拿了物资再走,现在物资紧张,你又不在食堂吃饭,这个很重要。”物资紧张的时候,普通人已经很难用钱再抢到物资了,特管局于是给他们免费发放物资,做到了保障特警们的基础福利,去领了物资的队友把属于他的那份物资递过来。
里面是现在很难买到的鲜肉和一些蔬菜水果,宋景接过,说了谢谢,提着回家。
他火急火燎,回到小区的时候碰到王大妈和她女儿在拉拉扯扯,似乎起了争执。
迎面碰上,王大妈和女儿纷争暂歇,跟宋景打了招呼。
“宋队长,下班回来啦?今天又吃肉啊。”
大妈很是羡慕地说:“你养的狗命可真好。”
宋景想到家里等着他的赵乾朗,笑了,向来清冷的脸上罕见地有一丝温柔:“是呢。”
可不就是大狗狗,原本的赵乾朗性格跟大狗狗也差不了多少。
宋景提着肉回家,屋里开着灯,但是非常安静,没一丝声音,宋景放好东西,迫不及待地往屋里走:“老公,我回来了!”
“一个人在家里闷不闷,怎么也不开电视。”
推开门,卧室灯也是亮着的,但里面空无一人。
“赵乾朗……?”
宋景有点犹疑地扫视屋子:“老公?”
第71章
链子垂在地上,蜿蜒延伸到角落里,宋景朝那边又喊一声,角落里渐渐浮现一个曲腿坐在地上的人影。
宋景松了一口气,走去抱着他:“吓死我了,不是说了不许这样吓我吗?”
男人的手放到他的腰上,额头贴着他,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像是才醒过来。
许久,他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睡着了。”
“这个形态舒服点,我就没换过来。”
宋景惊疑未定,但不舍得责怪他,问:“这样吗?”
“嗯。”赵乾朗低沉地应了一声。
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毕竟他现在的身体不算是人类,宋景没多心,关心地问他:“在家里无聊吗,今天都做了什么?”
赵乾朗眨眨眼,似乎眼神清明点,他无奈地说:“还能做什么,净担心你了。”
“任务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赵乾朗动手,把他浑身上下都捏一遍。
宋景痒得扭扭:“没受伤。”
赵乾朗说:“我检查一下。”
他伸手来解他的扣子,宋景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是想检查还是想摸我?”
“想什么呢,”赵乾朗义正词严地说,“当然是检查了,你肩膀上还有伤呢,拿药来,我给你上药。”
宋景在外忙了一天,想先洗澡,赵乾朗把他抱起来,说帮他洗:“链子不够长吧,帮我解开。”
宋景定了一下,缓慢地扭头,看着他许久,轻声说:“够长。”用了强力麻醉的那次,他找沈医生多要了几根,并且把链子延长了。
赵乾朗一愣:“是么?”
他没再说什么,把宋景抱进浴室,解开绷带,里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但是伤口深浅不一,狰狞非常,赵乾朗愣着看了很久,低头把唇贴在痂上,很轻柔地亲。
伤口的触感鲜明,宋景动了动雪白的肩膀,赵乾朗遗憾地说:“这么好看的肩膀,要留疤了。”
又问:“疼吗?”
宋景说:“现在不疼了。”
赵乾朗又亲了亲,问:“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
宋景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他清楚应该是因为那管还没有成功的试验药剂,很可惜沈医生已经离开了,现在基站被毁,他也联系不上沈医生,所以他也得不到解答。
赵乾朗没再问,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用防水布封起来,脱了裤子,右边大腿上的厚厚的疤露出来,比另一条腿细了一圈,但伤口看起来已经快好了,有些疤已经开始掉落,不等他问,宋景主动说是工作的时候受的伤,赵乾朗没说话,低头看了很久。
宋景拍拍他的脸:“你也一起洗。”
解开他的衣服的时候偷看了一下赵乾朗的腹部,当初那一刀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留下一点新长出来的痕迹,宋景用手点了点,赵乾朗捉住他的手,吻他,手掌不由自主地顺着他背部抚动。
宋景扭了扭,在换气的间隙里说:“不是说不摸我。”
“说了吗?”赵乾朗勾唇笑,看起来痞痞的,他脸皮很厚地耍无赖,大掌顺着宋景雪白的皮肤滑动,“说了也可以不作数的,我摸我的老婆,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
“我敢。”宋景弯着嘴角坐在浴缸边,撩了一捧水啪地泼在赵乾朗的脸上。
“流氓。”他佯装生气,嗔怒地说。
他俩在大学谈恋爱的时候赵乾朗就老吃他豆腐,那会儿他脸皮薄,每次都被欺负得脸红耳赤,天天骂赵乾朗流氓。
“流氓怎么了?你敢说你不喜欢这个流氓。”赵乾朗抹了一把水,很有几分野性的狠厉,像湿水的豹子,他一把抱住宋景的腰跟他一起沉入浴缸里。
小别胜新婚,俩人在浴室里胡闹了几个小时,伤口都进水了才从浴室里出来,赵乾朗抱着宋景重新给他上药。
宋景昏昏欲睡,一身的痕迹,赵乾朗坐在床边看他的睡颜,沉默地看了许久,他抬手,锋利的黑色利刃从他指尖飙出,隔着许远点在开关上,卧室一下子黑了。他躺下来,隔着被子抱住宋景温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