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系统后我爆红了(45)
言茨的意识哪怕有些飘,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落到那步田地。
“还有多久?”言茨的声音虚浮无凭。
“再坚持坚持。”言璋的声音依旧一如开始,他也说不好到底需要多久,只要言茨的身体还有精进空间,他就会一直提供能量。
言茨转动了一下头,他会这么问其实已经是下意识的,有点例行公事的意思——就跟言璋表达一下自己还没不清醒——他其实也不指望言璋给自己确切的时间。
毕竟一开始言璋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清楚。
不升级,他大概能够苟个十年八年的,最终还是面临着他跟言璋不匹配的结果,倒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升级完了,这十年八年的时间里,说不定他们就能找到将他们安全分离的办法。
碎骨断筋的痛,让言茨的意识一时恍惚回到了胎死腹中那一年。
不过那时候他的意识到底是个婴儿,昏厥的时候多不说,言璋还是个残破不堪的小系统,能量的冲击也小的多。
但现在,言茨猛然一蜷身子,忍不住干呕起来,像是被人重击了腹部。
只是他不但好几天水米未进了,还进行过几番能量洗涤,哪还能吐出什么东西来,就连口中都因为体温的骤深而干涸,连几滴口水都吐不出来。
一直又过了一天一夜,外头的老教授们喝着养元多,交替着去眯一会儿,里头的言茨翻滚了几次,终于慢慢平稳了下来。
他透过玻璃看外头,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想要招呼外头的教授们帮帮忙——老爷子老太太们的身体状况肯定比现在的他要好——哪怕是再叫几个研究员来搭把手,把他拖出去先。
哪怕这屋里有空气置换机,可不但他腌入味儿了,包括他躺的这片地都味儿大,不是空气置换能起作用的。
“你别动了,我去叫人。”言璋道,他可以通过控制外头的计算机给言茨叫人。
言茨这艰难的动手指的画面,太心酸了。
原本黑屏的笔记本忽然亮起,出现言璋的身影,说是房门能开了,言茨的升级已经完成了。
老教授们一直提心吊胆的,但到底年纪摆在这里,到了这深更半夜地那面有些迷糊,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
等言璋说完,他们连忙应声,一叠声地说:“哎,好了就好,终于是完成了。”
他们这心可一直是揪着呢。
结果一涌入这屋里,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等越是靠近言茨,那味儿就越发的浓郁,有一种甩粪池里沤了半拉月的陈年老咸菜梆子味儿,又臭又馊又酸的恶心。
原本都凑过去要说心疼话的老教授们,一个个险些被这味儿冲的一个倒仰,伸出去的手纷纷下意识的收回。
不收回不行,他们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否则怕是冲晕了,要以头抢地了。
好不容易有了几分力气,正要伸手握住老教授们伸来的手借力爬起来的言茨:“……”
就,真实但令人心里好痛。
言茨看不着自己的脸,但冲手脚这情况,就知道自己怕是全身都包裹在泥垢里,脏的可怕。老教授们这真实的反应无可厚非,可是面对他们上一秒的心疼,下一秒几欲作呕的急速转变,言茨表示自己也不可能心如止水,老教授们应该也能理解吧?
——言茨表示理解老教授们的反应,但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但是他还是只能考虑着老教授们的身体,示意他们先出去吧,就让他在这里歇会儿,等有了力气自己出去。
老教授们:“……”
心疼还是心疼的,孩子的懂事就更让他们心疼了,但是他们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是真有点没那肺活量憋着气把他给拖出去。
事实上谁有这肺活量啊?
姜先生带人来解救他们了,穿戴齐整的姜先生和另一位同事抬来了担架,示意老教授们都赶紧出去。
让他们带着防毒面具的来。
言茨:“……”
作者有话说:
言茨:虽然但是,防毒面具也给我来一个谢谢
——
我要坚持不住了,我要洗头,希望明天出大太阳不起风,洗完吹干来晒太阳
我头都被我给挠出血了呜呜呜呜
真的要死人了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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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兄弟情有,但不深◎
言茨这个情况, 只是泡—泡和搓澡巾,都拯救不好。
但就跟这里随便就能拿出防护服和防毒面罩一样,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材料, 很快就按言茨所说的,送来一块巴掌大小的边缘圆润的不锈钢。
还贴心地给言茨弯好了贴合掌心的弧度。
言茨对着自己身上泡松的泥痂—层层的铲。
最后用上搓澡巾的同时,也终于用上了沐浴乳, 几番一洗,照理应该是香喷喷的, 但大抵是心理作用, 言茨总觉得还有气味潆绕鼻尖。
“要不, 找个专业的搓澡师傅来?”
看见躺在病床上还不安生, 不时要凑在自己身上闻的言茨, 老教授忍不住说道。
他觉得这孩子已经洗的莹白如玉, 哪里还有臭气?
——虽说先前那样子还记忆犹新, 犹在眼前,但也该用眼前这个干净的崽儿洗洗眼睛了。这个崽儿就不要老让他们回忆起之前了。
言茨讪笑—声:“不,不用的。”
他这不就是有一丢丢的心理阴影嘛。
经过老教授这么—打岔, 言茨也将自己臭不臭这事儿放下, 等着他们给自己做全面的检查。
一些B超、放射科的检查到时不麻烦,麻烦的是血常规等抽血项目。
此时此刻能在这里给言茨抽血的, 自然是经验丰富的教授级别人物,哪怕不负责输液,—生之中扎的人也得有个几十万。
光是摸着言茨的肌肤,就该能将针给扎进去。
然而, 落在言茨肌肤上的针, 呲溜一下打了个滑, 针尖险些都扎到了老医生的手指。
老医生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免有些怀疑,他已经老到这种地步了吗?以往引以为傲的技术与手感,荡然无存了?
言茨诧异地低头看了看。
老医生又给他拍了拍手背,擦了碘伏消毒:“没什么,我要扎了,不要怕,老头子手轻,不疼的。要是怕疼,就扭过头别看。”
“也就是蚊子叮—下的感……”
老医生的针尖又滑了—下,这次他下意识的稳住了手,也不好说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上一秒还在标榜自己的技术,下—秒就发现打滑,老医生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难道他抵住的不是言茨的肌肤,而是空气吗?
不然能滑溜成这样?
—次还没人注意到,但接连两次,哪怕老医生说是自己的错觉,旁人也注意到了这异常。
“这,这算怎么回事?是所谓的‘滑嫩到蚊子来了都劈叉’的程度?”
没想到这些个老先生老太太是年纪不小,潮流到老,什么新潮用语他们未必赞同,却绝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什么用法。
言茨:“……”
反正言茨不是这么认为的,在—众老教授们疑惑又好气的目光下,言茨忽然拿着那根针笔直的扎下去。
老医生听老伙计们说的话,“原来不是我的原因”这念头刚落定,就察觉到手里一空,眼见着言茨拿着针就往自己的身上扎。
虽说这也没有大血管,但是哪有这么扎的?
不仅仅是老医生,其余的教授们也连忙喊着住手。
但是电光石火间,谁能拦得住?
然而也没有如教授们想的那样发现流血事件,唯一受伤的是那根针,弯的像是鱼钩一般。
针:你清高、你了不起!
言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