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荐成婚[星际](61)
丁满感觉他要是再不醒,迟晟一定会捏死她。
好在温故没有继续睡下去,在丁满祈祷了几十遍后,终于醒了。
丁满见状,如释重负地去看迟晟:“您看,我说了他没事。”
迟晟不置可否,打开了治疗舱。
温故从里面坐起来,露出个精神饱满的笑。
“上校。您好暖。”
旁人听了这话肯定觉得无厘头,但迟晟却知道,温故是在说他的魂力。
魂力交融的“蜜月期”,他们对彼此的魂力感知非常强烈——就像是在另外的空间里标记了巨大的定位符。
迟晟笑道:“是吗?但你是凉丝丝的,还很软。”
温故:“……”
我怀疑你在开车。
“咳。”
丁满轻咳一声,打断这二人的“蜜月”。
“既然温故醒了,那我把注意事项再跟你也说一遍吧。”
…
“不超过百米?”
温故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个距离如果放在他的租房里,那是很远,但是在迟家庄园里,庄园大屋左边到右边就不止一百米了。
迟晟的新屋与大屋也差不多——毕竟迟晟的体型在那。
也就是说,他基本要跟迟晟成为“连体婴”。
当然,温故也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不方便。
倒不如说,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羞涩和小兴奋。
温故按下自己脑袋里的废料,问:“所以这是确定我们进入了‘蜜月期’,上校已经在开始痊愈了?”
“是的。”
温故立刻转头看向迟晟,喜悦在魂力的交融中先一步传递到了迟晟的心中。
他笑着对温故伸出手,温故抱住迟晟的手掌,开心欢呼:“太棒了!!!”
迟晟顺势把他从治疗舱里抱了出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丁满这时突然又来了个大喘气。
“不过,有三点需要告知你们。”
温故警惕地看向她,小心翼翼:“哪三点?”
丁满:“第一,融合完成后,你们之间将不会存在任何情绪上的隐私了。”
温故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第二点呢?”
丁满看向迟晟。
“您的魂宫已经崩毁,虽然器官已经治愈,但魂力无法归束——某种意义来说,您现在的情况跟温故是一样的。
“所以你们之间不会有一个特定的魂宫等级作为‘灯塔’,而是所有的魂力都是‘共享’的。”
迟晟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意味着我的魂力等级很可能会跌下E顶级,是吗?”
丁满点头:“是的。并且,‘共享’是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实,但也存在温故和您一样抵达E顶级的可能性。”
迟晟笑了一下。
“就在前几天,我都一直认为自己只有最多十年的寿命。别说魂力等级,就是成为一个魂力感知的废物,只要陪温故走完这一生,我就别无所求了。”
温故心中动容,尾巴卷住了迟晟的手指。
丁满笑道:“我猜您也不会在意。”
温故又问:“第三点呢?”
丁满:“第三,由于刚才第二点的‘共享’前提,迟上校痊愈后,意识介质极大可能会偏向凯斯特人,在双形态表现方面或许会出现一些变态。——可以理解为魂力上的混血状态。”
温故愣了愣,看向迟晟。
迟晟平静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丁满便朝迟晟伸出手。
“那么,请您把那片甲片交给我,我需要为您检查,当然,更多是为了记录魂力变化——您和温故的魂力交融相关记录,等您痊愈后,我会传回凯斯特,这是向凯斯特王族借用‘命定’记录的代价。”
迟晟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从芯片里拿出盒子,交给了丁满。
丁满笑了下,转身欲走,温故连忙叫住了她。
“就这样吗?”
丁满没明白:“什么?”
温故:“我是说,就让我跟上校待在一起就行了吗?之后的定期检查呢?洗甲呢?有需要辅助的药物吗?”
丁满耸耸肩:“什么也不需要。”
温故还是不踏实。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丁满:“……”
丁满转过身,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
“简单?”
温故:“……”
丁满:“你说的这个‘简单’的前提是:你们是‘命定’。而你知道‘命定’的概率有多小吗?”
温故:“……”
丁满竖起三根手指。
“凯斯特人自第一任王统一全球以来,到现在近千年的时间,近百亿的人口,十代人的迭代,只出现了三对‘命定’。
“其中两对都是纯血王族及顶尖的‘异化者’,另外一对的魔力等级也是大魔法师,镌刻的魔法阵到现在都是教科书的经典案例。”
“而你们。加起来只有六分之一的凯斯特人血脉,其中一个的魂力感知基本是零,却居然发生了‘命定’。
“如果要以‘难易’来断定的话,你觉得这是‘简单’?”
温故:“……”
对不起,我错了。
温故干笑两声:“那我们挺幸运哈,哈哈,哈。”
丁满默默看了他两秒,然后收回视线。
“总之,为了迟上校的痊愈,也为了避免意外,请二位尽情发挥想象去‘加速魂力的融合’。”
温故:“……”
想象力?
-
从医院出来,温故还在琢磨丁满的话。
“上校,丁满刚才是什么意思?是要我们想象更爱对方吗?可我觉得我想象不出来,我想不到还要怎样才能更加爱您。”
他跟迟晟的“魂力交融”一向是感情上的,摸摸尾巴、亲亲嘴都是限定项目。
——当然,是在有魂力隔离限制的前提下。
迟晟并没点醒温故,他抱着温故往新房的方向走,说起了其他的事。
“我让01给我们设置了定位和距离提醒,免得超过一百米,你又得受疼。”
温故想起之前承受的剧痛,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好。”
迟晟:“另外,让安叔帮忙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温故一怔,这才缓慢地反应过来,很是开心:“对哦!我们已经不需要魂力隔离了!”
迟晟失笑,不由捏了下他的尾巴。
“嗯。值得庆祝。”
温故也笑了,问:“您想怎么庆祝?晚上我给您做晚餐?”
“那倒不必。”
迟晟的手指往下一捋,顺过温故从尾巴根到尾巴尖的甲片。
温故被摸得打了个激灵,尾巴上的甲片轻轻张开了,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瞪着迟晟,脸红。
“您,您别乱摸!”
迟晟这次却不退反进。
“为什么不能摸?我们已经没有隔离限制了。”
温故:“……”
好像是。
等等。
温故这下终于回过味了,脸跟脖子后知后觉红成了一片。
“丁满说的发挥想象力……是我想的那样吗?”
迟晟笑了。
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象的是什么,但我确实有一份‘康复后的愿望清单’想要完成。”
温故:“……”
操。
-
夜。
房间在下午已经整理妥帖,安管家还“贴心”地给房间里的花瓶里,全部换上了火红的玫瑰。
温故在浴池里都闻得到玫瑰的香味,同时,还感觉得到周围膨胀的、如云雾、又似细线一样的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