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荐成婚[星际](42)
01的脑袋也从床边冒出来,显示屏上滚动着一行字:
[温故,我的早饭!]
温故无奈,只好坐起来去给01拿早饭。
他小心地坐起来,紧接着就感觉到尾巴不对劲。
他转头去看,愕然发现自己的尾巴竟然被迟晟捏着,尾巴尖就被压在迟晟的大拇指下面。
这什么时候的事?
温故开始大脑风暴,以确认自己没有在睡前硬是要求迟晟捏他尾巴。
01见温故僵住不动,有些着急,这一次小声喊了出来。
“温故,我要吃早饭~”
温故回神,暂且搁置下尾巴的事情,小心取了终端后给01拿了一块魂晶碎片。
01这个小没良心的,拿了早饭就瞬间从窗户溜了出去,全然没发现正准备向它“求助”的温故。
中午给你一块最小的。
温故在心里“恶毒”地想着。
回头,温故确认迟晟还没醒,然后就坐在迟晟手臂圈起来的“窝”里,盯着自己被捏着的尾巴发呆。
其实不疼。
因为他的尾巴也是莱斯特双形态的状态,甲片触碰的时候,除了魂力带来的酥麻感,没有其他的不适。
这种酥麻感让温故想起了大花。
如果迟晟也有尾巴的话,他们的尾巴卷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跟大花卷他的时候一样?
不对,大花的尾巴是毛绒绒的,那种痒意应该没有。
温故正沉浸在幻想中,冷不丁听到了迟晟的声音。
“在想什么?”
温故给吓一跳,连忙回头看过去,对上了迟晟清明的双眼。
迟晟还躺着,只是侧头看过来,欣赏着温故晨光下的漂亮模样。
“您醒了。”
温故有些尴尬,抓了抓睡乱的头发,快速找到了话题,“您感觉好些了吗?还疼吗?”
迟晟:“不疼了。”
“……”
安静。
温故:“您不起床吗?”
迟晟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抬起手臂,手腕一抖,把温故的尾巴整条搁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温故吓得尾巴上的甲片都炸开了。
“您干嘛!?”
迟晟把玩着温故的尾巴,手指轻轻捋过炸开的甲片,把它们都按下去。
然后他用手肘撑起身体,低头在温故的尾巴上亲了一下。
“早安吻。”
温故:“……”
温故红透了。
这是尾巴啊。
莱斯特双形态的尾巴啊!
虽然他不是完整的双形态,但这是尾巴啊!!
迟晟看得有趣极了。
“今天怎么这么害羞?昨晚上明明很勇敢。”
温故:“……”
因为昨晚的我是个傻逼。
温故抖着手胡乱把自己的尾巴从迟晟的手里救下来,然后抱在怀里,看都不敢看迟晟。
他小声说:“您,您别亲我尾巴。”
迟晟:“为什么?你都亲我了。”
温故:“……”
温故看上去简直快熟了。
迟晟了然:“亲上去的时候,尾巴的感觉会不一样吗?跟手摸上去的感觉不一样?”
温故沉默。
迟晟就说:“你不回答的话,我还会亲的。”
“……”
耍流氓您倒是挺无师自通的。
温故看了迟晟一眼,说:“不一样。反正,您别再亲了。好吗?”
真可怜。
迟晟心想,嘴上却也跟着装起了可怜,“可是,你的尾巴是我唯一敢稍微用力接触你的地方,也是我唯一敢亲吻你的地方。——我唯一能够亲吻你的权力,你也要剥夺吗?”
温故:“……”
温故怎么可能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短暂的沉默后,温故拽着最后一点防卫,“那,别在外面亲,好吗?”
迟晟笑了。
“好。我答应你。”
说罢,迟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体型太大,动作的时候整张床都在跟着震动起来。
温故被床垫弹得晃了一下,一下没坐稳,往后倒在了床垫上。
迟晟没注意,坐到床沿后才回头看过来,见到温故四仰八叉、一脸懵逼的样子,像是一只突然被从窝里拽出来的仓鼠。
迟晟真想把他捏起来揉一揉。
“抱歉,我忘记了这点。你先下来洗漱吧。”
迟晟朝温故伸出手。
温故抓住迟晟指尖的甲片,把自己撑起来。
他突然乐了,“我被弹起来了。”
迟晟见他笑,也跟着愉快。
“想玩?”
“那倒不用。”
温故踩着云朵一样柔软的床走到床沿,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迟晟伸出另一只手垫在床沿,做成了一个台阶的样子。
温故愣了一下,看了迟晟一眼。
“怎么了?”迟晟问。
温故没说什么,他笑了笑,抬脚踩在了迟晟的掌心,被稳稳当当地托扶着下了地。
脚掌被甲片硌着的感觉还很鲜明,但那一点也不疼,反而有些痒。
就跟温故的心脏一样。
温故突然说:“上校,您不是说试婚期,我们应该更了解彼此吗?”
迟晟:“所以?”
温故:“我想看看您一天的起居,多了解您。”
迟晟莞尔,倒也没有拒绝,“你今天不是还要拍照片?”
温故:“得到下午了。”
迟晟应下了,接着又笑了一声。
温故奇怪:“您在笑什么?”
迟晟弯腰看着温故,说:“我只是觉得有趣,你一会害羞得像是要晕过去,一会又大胆得让我都觉得意外。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温故被问懵了。
他有点尴尬,但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温故卷着尾巴,说:“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对一些亲密的话和接触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我也不确定我的表达够不够清楚,我怕您误会我的意思,所以有时候想不到办法,只能直接说出心里的感觉。”
“嗯。是个真诚的好孩子。”
迟晟笑道。
温故觉得他在调侃自己,抬头瞥了迟晟一眼。
迟晟却笑得更开心了。
迟晟:“那,我先告诉你我一天的起居是怎样吧。比如洗漱的话,我会先用清洁仪,因为我的口腔也有兽化的部分,用牙刷不如清洁仪来得干净。——你知道的,对吗?”
温故突然记起了前天晚上自己大胆的那个吻。
虽然只是轻轻舔了一下,但确实能感觉到迟晟的舌头比正常人的粗糙许多,像是兽类的倒刺,但又比兽类的倒刺柔软许多。
温故的脸不可遏制地又红了起来。
他提出要求:“您能别老是这样逗我吗?”
迟晟:“这不是逗弄。这是情趣。”
温故:“……”
迟晟继续说:“像这样洗甲过后的第二天,我会喷一些药剂在甲片上,让机器人帮忙护理。如果你想体验的话,可以请你帮我做下后续处理吗?”
温故顿时精神起来,“当然可以。”
…
护理甲片是在浴室里——这里宽敞得不像话。
机器人先将迟晟浑身上下都喷上了护理用的药液,原本是由机器人进行擦拭,但今天换成了温故。
温故拿着特制的小棍子,踩在浴池的边上,为迟晟把药液涂进没有喷到的甲片缝隙里。
并不是每一片甲片都需要涂,只有昨天洗过甲的地方,甲片之间的缝隙才需要护理。
这事并不难,只是温故做得心惊肉跳。因为这些甲片缝隙里总会带出一些干涸的血渍。
迟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温故还是觉得他一定疼了。
做完护理用掉了一个多小时,温故打直背的时候感觉腰都疼了。